口气,毕竟是兄弟,爱的那么深,爱的也许可以容忍掉所有的恨。
“皇兄……为什么……”白若云重重地放下酒杯,脸上布满了醉意,“为什么你要骗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趟了进来……”白洛然也醉了不少,颤抖着为两人添满了酒,而白若清则一直搂着刚才的舞姬逗乐,他俩的事似乎与自己无关。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一口饮掉杯中的美酒,互相抓着胳臂。
“若云,为兄跟你说,为兄的计划——”白洛然笑意盎然。但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旁的谢雨卉插嘴打断:“夫君,你喝多了!”
“男人说话用不着你这女人来插嘴!”白洛然愤怒的甩了谢雨卉一个耳光。吃痛的泪水从谢雨卉的眼里流了出来。
“若云,这——这女人不好,你不要让她坏了我们兄弟的感情。”白洛然打了一个嗝,扁扁嘴继续道,“那个峨眉山的老尼姑,上个月,居然说要灭了我绝域,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可不可笑?嗯?若云,可不可笑?!”
“哈哈哈哈哈……”白若云也不顾形象地跟着笑了起来,“可笑!实在可笑!”
“还有!”白洛然打断了白若云的笑声,“还有,为兄觉得,澄汐那个女人,不错。实在不错!细皮嫩肉的,嘿嘿……”
“澄汐?”白若云皱了皱眉,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好像,听说过!”
“哈哈哈哈,皇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她不正是在你那莳花馆工作嘛!”白洛然重重地拍了白若云一下。白若云一个不稳,脸蛋差点与饭桌亲密接触。
白洛然又拖起白若云:“皇弟,你不知道,那澄汐啊,可是我派去的,她,她居然是溯妃的亲生妹妹!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玩!好不好玩!”
“白洛然!你喝得太多了!”谢雨卉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点住白洛然的睡穴,冲我们笑道,“各位,不好意思,王爷喝多了,妾身先送王爷回屋歇息,恕妾身不能奉陪。”
“姐姐哪儿话。王爷确实喝多了,姐姐就先扶王爷回屋歇息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不屑。哼,不就是怕白洛然喝醉了把实情统统说光了吗!
谢雨卉走回,白若清立刻驱散开了身边的人儿:“你们都先下去吧,改日大爷再来陪你们玩。”
“是。”所有的人都悉数退去。只剩白若云还伏在桌上喃喃。
“怎么办?”我无奈的冲白若清一摊手。
“你们同住一间房,当然是你看着办咯。”白若清坏笑道。
“你是不是皮痒痒?”我故作挥拳头样。
白若清双手护在胸前:“别杀我!我答应将若云皇兄背回去。”
“那就好。”这个白若清,还当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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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绝苑,白若清将白若云放在床上便掉头走人。
我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哎!你等等。”
“还想怎么样啊?我的大小姐。”白若清已经是一副哭丧的脸。
“你别给我装可怜。我去叫人打盆水来!你去把白若云的衣服给换了!”说完我大步朝门外走去,末了,再加一句,“等我回来,我希望你没有跑。”说罢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其实我也用不着走多远,门外一个丫鬟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我面前问我需要什么。
“你去帮我打两盆水来。我要洗漱。”这白洛然可真盯得紧,看来如果要调查什么的话,晚上是不可以从大门溜出去了。
我转身回到屋内,白若清正无奈地为白若云更换衣物。
“挺认真的嘛。”我翘起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大姐!”白若清面带哀愁地转头望向我,“你不知道这家伙有多难搞定!换件衣服都左动右动的。我这弄了半天,才刚把腰带解开!”
“那你还不快加快速度。等下丫鬟把水打来了,你若还没把他的衣服脱下,你就去给阎王爷哭诉吧。”我嘴上硬着,心里却暗暗偷笑起来。
丫鬟很快便将水打了来。
“很高兴你准时完成了任务。”我笑着对一旁大汗淋漓的白若清说道。不就是换件衣服,用得着这样累死累颠的么。
“那么,帮他擦擦身子吧。”我指了指旁边的热水。
“不是吧!”白若清的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快点。”我不耐烦地掏掏耳朵。
白若清拖着哀怨的身子拧起了帕子,开始帮白若云擦起身上的汗水。
白若云痛苦的喃喃,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眉毛紧锁着,似乎在做一个噩梦。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看着白若清笨拙的动作,“你快回去休息吧。”
“真的?!”白若清立马恢复了精神,拍拍手便朝门外冲去。
“对了——”白若清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谢谢你。”
谢谢我?我瞪大了双眼,白若清则轻轻带上了门。
我重新拧起脸帕,细细的擦去白若云额上的汗水。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我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我终于听清楚,他口中喃喃的,竟是白洛然的名字。
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孤独的人,宫廷中的背叛固然很多,但是唯一信任的——同胞的兄弟对于自己的背叛,恐怕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的吧。
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人。
我不禁为我自己的想法痴痴地笑。手覆上他的双眼,白若云啊白若云,你这样下去,叫我如何放心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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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悦儿你醒醒。”白若云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干嘛啊,大清早的。”我躲开白若云放在我头上的大手,埋怨似的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竟倚在床沿睡了一晚。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立刻弹了起来,记得昨夜帮白若云擦着汗,然后太累了,就说在床边伏一会再给他换水,结果就……
“悦儿,谢谢你。”白若云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冲我袭来。
“啊!是白若清帮你换的衣服。是他背你回来的。还有,是他帮你擦的汗!”我看着坐在床上的白若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不过,真是越描越黑!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昨晚的失态,白若云重新锁起了眉头:“昨晚,我喝醉了吗?”
我愣了一下,苦笑着倒了一杯茶递到白若云面前道:“不仅喝醉了,还把你那谦谦君子的形象给毁咯!”
“谦谦君子?”白若云诧异地看着我,随即转而一笑,“那皇兄呢?”
“也喝醉了。本来差点就说出他的目的来了,不过——”我一屁股坐到白若云身边,无奈地摇头道,“不过你那可亲可爱的皇嫂把你那英俊潇洒的皇兄点了睡穴,扛回屋去了。”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白若云凑近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他承认澄汐是他派来的,也说了澄汐是溯妃的亲生妹妹。但是就是没说是为什么。”我撇撇嘴。
“这样啊。”白若云左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转而笑道,“清还好吗?”
“他?”我惊讶地望着白若云,“很好啊。昨晚的舞姬统统又被他攻陷了。”
“呵呵……”白若云无奈地笑了起来,“昨晚,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做什么?谢雨卉忙着照顾她的夫君呢,哪有闲心折腾我。”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说句实话,白洛然其实挺在乎你的。”
“在乎我?”白若云完全被我这句话吓到,半天没有回过神。
突然,白若清欠扁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门外,没有往日的嬉笑,却是一副异常正经的脸色,缓缓道:
“然皇兄说,也许,是用早膳的时间了。”
[花痕淡白衣:第二十五章 白洛然的野心]
白若云与我相视一看,彼此苦笑着开始整装。
“你说这会儿又是什么狂风暴雨?”我梳理着头发,讽刺地问。
“那得看引发这狂风暴雨地人是怎么想的了。”白若云呵呵笑道,很快整理好了衣物。
“头发要不要束起来?”我举着木梳在他眼前晃晃。
“不用了。”其实白若云散着头发的样子比束起来帅多了呢。
“那我们走吧。”我收回花痴地目光,冲门外的白若清挥了挥手,跟在白若云身后往膳间走去。
来到膳间,白洛然等人早已等待多时。我歉意地笑了笑,坐在白若云身旁,安静地偷窥着桌上的食物。
“若云,昨夜睡得可好?”白洛然微微笑道。
“托兄长的福,还算不错。”白若云拂了拂眼前的额发。
“然王爷,可以用膳了吗?”我迷糊糊地说道。昨晚的酒席老顾着白若云去,也没吃饱,还照顾了他一宿,现在我可真真是前胸贴后背。
白洛然被我的问题稍稍一愣,随即微笑道:“澄汐还未到呢,大伙再等等吧。”说罢转头冲身后的仆人道:“还不快去催催澄汐那丫头。”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众人便是狠狠一惊。白若云曾猜测三天后澄汐便会出现在绝域。可这还没到三天啊!白洛然急急将澄汐共现在众人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示威?还是兴师问罪?
正值惊讶之际,澄汐娇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手上尚残留着前些日子被用刑的痕迹,但脸上的自信与骄傲却全然掩盖了当初的苍白与奄奄一息。
“若云,为兄要谢谢前些日子你对澄汐的照顾了。”发话的是白洛然,倦倦的笑意下并没有出现对澄汐受伤的恼火。
“皇兄客气了。”白若云淡淡的笑道,微微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惯有的冷静。
“澄汐回来后身子不太好,躺了半天才来见过诸位,我在这里像几位赔罪了。”白洛然微微拱手,所有的动作都做的理所当然。
澄汐依在白洛然的身边,为他斟满酒,只字未说,含笑看着众人。
“原来澄汐姑娘是然王爷的人啊。”我佯装疑惑地说,看着她故作妩媚的模样我真想呕吐,想起当初为抢玉佩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若云,嫆皇妹可还好?”白若云显然没有料到白洛然会突然将问题转到嫆的身上。
“还好。”白若云缓缓吐出这么两个字。
“是吗?”白洛然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不瞒皇弟,前日我让澄汐进宫去看了看嫆皇妹,听说状态不怎么好呢——”
众人握筷的手皆是一颤,我们不过才离开白府六日,而澄汐不仅已被救出,而且还潜入宫中“看”了嫆。绝域怕是早在我们抓澄汐之前就盯上我们了吧!
“哦?那真该问问澄汐姑娘,我们家嫆皇妹哪里又不舒服了?”白若云犀利的目光转向了澄汐。
“嫆公主只是身体欠佳,本是休息几日应该无事。但——”澄汐故作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白洛然,“但听说嫆公主好像中了一种奇毒,两个月内若是没有解药就会暴毙……”
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看了看一脸恍然大悟的白若云和白若清,大家心里应该都有一个底了吧。
“那小弟我能做点什么吗?”白若云直接切入主题。白洛然将澄汐引出来,不过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明白就算是白府也是不能与他抗争的。然而对嫆下毒,只是想利用我们与嫆地关系来为他出点什么力吧——就如当初去墓穴一样。
“爽快。”白洛然挥挥手支开所有下人,从袖中掏出六张端木大会的邀请函,神秘一笑,“后天就是端木大会了呢。”
“端木大会是什么玩意儿?”我挠挠头脱口而出。众人立马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我。
“是端木府举办的比试。”白若云淡淡说道,“一年一次,分‘音,书,武’三个部分比试,持续三天,最终获胜者可得到端木府书房内任何一件东西。”
“那端木府书房里的东西很值钱吗?”我突然想起了端木辰,如果很值钱的话,只要拜托端木辰,能不能送我几样呢?那样拿到二十一世纪去,说不准我一不小心就成首富了,嘿嘿。
“何止是值钱。”白洛然邪邪笑道,“简直是无价之宝。”
“你是想统治端木府?”白若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皇兄!你的野心也太大了吧!”
白洛然看了白若云一眼,怡然地拿起桌上的一片桂花糕,悠悠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难道你想整个江湖都是你一个人的?!”白若云不觉提高了音量,“你不觉得你的想法错了吗皇兄?!”
“你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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