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_分节阅读 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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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逸达兄,今日得兄台之助,只甚感激,奈何身体不适,来日再与兄台一聚。”陈只记下此人之姓名,在孟管家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就倒靠在了那垫上了软毯的车内朝着陈府行去。就在那马车的晃晃悠悠中,累了一日的陈祢已然睡了过去。

    到了陈府门前,孟管家探头过来正要唤陈只下车,确见陈只已然睡了过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示意那些要过来帮忙的家丁噤声,缓缓地连人带毛毯一块儿给抬入了府中,又唤了那两位侍候陈只的丫环叮嘱了一番之后方才离去。

    待到陈只再次睁眼之时,已然天色昏黄,陈只啊呀一声坐了起来,倒是把斜倚着榻案,无聊得打磕睡的两个丫环给吓了一跳,赶紧向陈只行礼:“奴婢贞(瑟)儿,参见公子。”

    陈只总算又多知道了一些府里人的名字,年纪稍长,喜欢眯着眼睛瞅人的这位是陈贞,而那个脸还带着婴儿肥,看起来显得有些天真的少女自然是瑟儿了,这名儿取的不错,至少不是啥子春梅秋香,听得人发腻。

    “嗯,快起来吧,我这睡了多久了?”陈只有些脸红,没想到一上了马车,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连自己是怎么让人给整到这榻上的都人事不知,看样子,这副小身板实在是缺乏锻炼得很。

    “不到一个时辰。公子您先洗漱一番。”陈贞笑道,那长缝眼眯的月牙似的,不过,长长的睫毛让那眼眸儿看来颇有味儿,陈只也不客气,接过了那张打湿的毛巾擦了擦脸,紧接着,边上的那位瑟儿递过来的事物却让他楞住了,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是一种透着淡淡荷叶香位的膏状物。

    正文 第十四章 药物牙膏

    陈祗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落了捧着这小盒子的瑟儿的脸上,陈瑟却依旧睁着大大地眼睛,又把这盒子往前凑了凑,边上拿毛巾又放到了温水里清洗的贞儿见此情形,才省起孟管家的交待,赶紧说道:“公子,这便是用来清口齿的‘乌髭’,只需要您拿手指沾上一些……”

    陈祗这才知道,不过,虽然有香味,可问题是这膏状物黑中带绿,让他迟迟下不去手,正所谓病从口入,天知道这“乌髭”里边有什么古怪的东西,陈祗干脆把盒子拿到了掌中,放到了鼻子下边细细一嗅,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用什么东西熬制的?”

    “这是用皂角、生姜、荷叶、青盐等好些材料研熬而成,专门用来清洁口齿的‘乌髭’。用了之后,不仅能让口齿洁白,还能有香味呢。”这一次,倒是瑟儿答的话,这小姑娘说的又快又疾,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陈祗也嗅出了里边确实有一股生姜的辛味,还有中药材的味道,看样子,这东西应该是古代的“药物牙膏”。看到瑟儿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羡慕之色,陈袛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莫非也用过?”

    瑟儿想也不想就点下了脑袋,突然又觉得不妥,赶紧摇头,倒是把陈袛给惹的笑了起来,岂料陈袛这一笑,把两下丫头都吓的跪了下来连称该死,那位瑟儿更是双眸含泪,可怜巴巴地瞅着自个。

    “你们这是干吗?”陈袛这才省起,手中的事物既然是用多种药材熬制出来的,算得是贵重之物,定然是这个叫陈瑟的小丫头好奇之下,用了一回,不然哪里能知道此物的妙用。

    “这也怪不得你们,谁遇上了新鲜的东西,都会觉得好奇,就连公子我也不会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陈袛笑着宽慰这两个丫环,见自家公子真没有像往常一般突然翻脸,陈贞和陈瑟可真是暗暗松了口气,连声应是。

    不过,陈祢还真没试过拿手指漱口,不过眼下,上哪去找牙刷?只好有些笨拙了伸出了食指从盒子里边挑出了一些抹到了牙齿上,胡乱地拿手指头在嘴里边乱搅了一番之后,接过了瑟儿递来的水漱了一翻之后吐入了铜盆中,嗯,感觉相当的不错,至少那种睡觉起来之后口齿难受的感觉一扫而空,一股淡淡的轻香徘徊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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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齿留香,怕指的就是这玩意吧?”陈祗砸巴砸巴嘴,继续好奇地研究就这盒子里边的东西,那副模样倒是让边上的两个丫头偷笑了起来。贞儿轻轻地捏了一把瑟儿示意她不要太过放肆,冲陈袛恭敬地道:“公子,天色已晚,您也该用晚膳了。”

    陈袛摸了摸肚子,嗯,今天也就在那位王老汉家吃了一小碗小米饭,现在肚子里边已经空荡荡的,点了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饿了,走吧,咱们吃饭去。”

    贞儿掩唇笑了起来:“公子,用膳就在这里,不需您移驾,奴婢们给您操办既可。”

    陈袛点了点头,又靠回了榻上,反正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乐不为?“也好,我就坐在这儿,你们去给我端来便是。”

    这两个丫头脆生生地应了,贞儿冲瑟儿吩咐了句,瑟儿应了一声,快步地向屋外走去,那只是简单束在脑手的长发和裙摆起扬了起来,倒是显得份外的轻灵。到了三国,不论是在街上,又或者是在府中所见的女子,皆是任由长发顺下来,然后在颈后以方巾束住,看起来,既显朴素,又显大方,比起后世那些像拿鞭炮塞进了头发里边炸出来的头势要自然百倍,很是清爽。

    而这位贞儿见陈袛没有其他的吩咐,便跪坐到了一旁的垫子上,拾起了团扇扇着一个小炉子,炉上一个泥壶冒着热气,一股子似茶似姜的味儿扑鼻而来。陈袛很是好奇地从榻上起了身,走到了贞儿的跟前:“你这是在煮什么东西?”

    “奴婢在给公子您煮茶,用了晚膳之后,用些物,最能解腻消食。”贞儿答道,手里不停,小团扇继续向炉子里扇去风,炭火将那小炉内壁映得发红。

    陈袛不敢再多问了,倒是记得曾看过一篇报道,古代人饮茶跟后世不一样,想来这位丫环,用的正是古法烹茶。坐了没一柱香的功夫,就有家丁端着盆盆罐罐的来了,而且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孟管家听闻了自家公子已然睡醒,正要用晚膳的消息之后,很是振奋,人在生病之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食欲的,而公子既然能感觉到饿,想来他的病却实已经在好转了,兴奋之余的孟管家便兴冲冲地赶了过来探望。

    陈袛捏着一双筷子,端着盛了小半碗栗米饭的漆碗在那对着跟前的菜肴发愁,因为他弄不明白自已跟前的盆盆罐罐里盛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孟管家见此情景,又想起了方才公子所说的失忆,赶紧上前指点道:“公子,因为您大病初愈,所以,炙、脯、修、脍等菜肴怕伤了您的内体,故尔所上的菜肴皆为软食,这是羔羊羹、这是用鱼肉做的醢,这是整腌的鱼菹……”

    听着孟管家的介绍,陈袛用筷子翻了翻这些菜肴,又问了孟管家之后,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些要入自己肚子的东西是什么。

    所谓的炙指的就是烤肉,而羹是指肉汁或者肉菜制作成的浓汤,至于脯就是用盐腌的干肉片,修也是干肉的一种,用的是姜、桂等香料腌制的,而醢指的是肉酱,至于菹是腌制的蔬菜或者鱼等,而齑是切碎的腌菜,脍指的是生肉、生鱼细切出来的片和丝。

    格老子的,听得来倒是很能忽悠人,可实际上翻来覆去的也就只有烤肉、腌的肉和菜、煮的汤和肉,外还搭着生的肉和鱼,再加上而酱,不过,肚子饿了的陈袛虽然心里边在发着牢骚,不过还是来了兴趣,拿着筷子,一样样地试吃,那肉酱的怪儿有些怪,但还挺不错的,最主要是那股诱人的浓香远远比尝在嘴里更诱惑人,至于那鱼菹什么的,也颇有一番风味,只是这些东西的口味稍显得淡了点,另外这些菜肴比起后世来,在材料、香料和烹饪方法上,显得有些简单,不过,用来下饭,远远比陈祇这个单身汉在学校和医院的食堂吃到的菜肴好上了许多。

    陈袛的家乡就是在这一带,而在后世而言,云南陈袛没去过,不过,贵州和四川的口味可都是一向较重,特别是喜食辛辣酸麻之味。现在嘛,只能将就了,毕竟你不能让一个落后了一千多年烹饪知识的乡下厨子整出重庆火锅的味儿来。

    栗米饭的味儿还真不错,这可是上好的小米蒸出来的饭,而且里边似乎还掺入了其他的食材,吃起来倒也显得香糯,除了不放糖之外,口味跟后世制作的小米柞没多大的区别,陈袛就着桌上的菜肴,三下五除二了就把碗里的小米饭给吞下了肚子。

    边上的孟管家赶紧接过了陈袛递来的碗,又给陈袛盛了半碗,很是满意地看着陈袛那有异于往常那种挑三捏四的吃像,这才能叫吃饭,以往公子爷,怕是摆上再多的餐,挑挑拈拈,不是嫌弃这个菜盐太重了,便是嫌弃那个菜烹的不好,就算是做得再好的菜肴,怕也用不了这么两碗栗米饭。或许,公子爷病上这么一回,反倒是一件好事。

    正文 第十五章 前世想扑,现在被反扑……

    不过,没等孟管家在边上发完感慨,陈袛的碗又递了过来,还略带不满地道:“盛满些,两口就没了。”

    孟管家可真给吓了一跳,赶紧又盛了一碗,见到自家公子爷狼吞虎咽的,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公子,您还是少吃些,若是吃坏了肚子,岂不坏事?”

    “没关系,就这么丁点的碗,莫说两碗,便是三五碗本公子都能全扒进肚子里。”陈袛可不是原来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成天就知道挑三拈四,不知道处于身体发育期就该尽量补充各种蛋白质维生素的富家公子。

    这碗,陈袛眼下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年人,这漆碗也就他的巴掌大小,所以,吃个三五碗也算不得稀奇。不过,在陈祇的眼里觉得正常,并不代表其他人认为这正常,至少那些家丁和丫环全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瞅着拚命扒饭的这位贵公子。

    特别是那个大眼睛的瑟儿,一对可爱的大眼睛睁到了极至,小手捂在嘴前,边上正在烹茶的贞儿手中的团扇已然停了,也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公子爷开怀大嚼。

    又吃了一碗之后,喝了一大碗的羹汤,陈袛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把碗筷摆到了案几上长出了一口气:“好久都没吃这么饱了。”也是,自己上一顿吃饱饭那可是在一千多年之后。最先恢复神志地孟管家扫了一眼厅堂之中的诸人,很是不满意地干咳了一声,这些人才省起各自的任务,赶紧将案几上的各种食具撤了下去,贞儿也将烹好的茶倾入了漆碗之中,奉到了陈祇身前:“请公子用茶。”

    “好,辛苦你了。”陈祇笑着接过了漆碗,茶味虽被掩去了大半,但是掺入了姜盐等物之后,却又起到了发汗和消食的作用,一漆碗的茶缓缓饮下,陈祇不由得发了一身的汗,身上很是舒爽。一抬头,看到孟管家就候在身边,指了指嘴角,陈祇一抬手抹去,才恍然自己嘴角上都还沾有残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祇饿了一日,食像不雅,还望老管家莫怪。对了,老管家你和这些人都还没用晚饭吧?”

    “无妨,能见公子您胃口大开,可比老奴饮上十碗佳酿都痛快,呵呵呵……”孟管家乐呵呵地一笑,嗯,还好现在天色已晚,***显得较为昏暗,老管家的大黄牙显得不那么醒目了。陈祇原本想问问这位孟管家是否也用药物牙膏,可思来想去,生怕伤了孟管家的自尊,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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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管家顿了一顿,又冲陈祇笑道:“今日得见公子施以妙手,救得百姓,施以仁德,泽被于江阳之父老,颇有老主人之遗风,老奴甚慰。”

    听得陈祇差点和笑出声来,就这么出手救了一个孩童罢了,到了孟管家的嘴里边,却如此上纲上线,想来,这位孟管家若是放到后世,当个一省宣传要员怕都绰绰有余。

    “哪里,哪里,倒是我先父之医道,博大清深,以往祇过于顽劣,不过学得皮毛罢了。”陈祇顺水推舟地回了一句,又忍不住问了起来:“先父之医术不知师从何人,还望老管家赐教。”

    “赐教不敢当,其实老主人的医术乃是家传,加上老主人又喜施恩泽于百姓,所以,在医术之上,精益求精,颇有见地,昔年老主人还曾想荆州一行,拜访那位名满天下的名医仲景公,只可惜,老主人竟然因那一场变故而……”孟管家显得相当的伤感,想来也是,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施以援手,说不定这会子孟管家早就坟头草青青了。

    陈祇面现喜色:“仲景公?莫不是那位医圣张机张仲景?”格老子的,撞大运了,仲景公,能以医术名满天下的名医,偏生在三国时代,除了这位史上留名,尊为医圣的张机张仲景外,还能有谁?

    孟管家不由得一愣,瞅了一眼激动的有些过头的公子,一脸的迷茫:“老主人所敬仰之人,正是曾被举为孝廉,后入仕为官的张机张仲景,不过,这医圣之名号,老奴到未曾听闻过。”

    陈祇挑了挑眉头,一脸得意:“嗯,你肯定没听过,那个我是说,现如何这位仲景公莫非已经不做官了?”陈祇干笑两声赶紧询问道。医圣,这是后世给这位三国名医加上的尊号,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没听说过。孟管家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去年年初,老主人特地让老奴打探了消息,现如此,仲景公正在长沙,任太守之职。”

    “哦,若是有机会,祇也要去探望这位医学老前辈才是。”陈祇听了孟管家此言,不由得悠然神往。能够与历史上的名家相会在同一时代,这种机会,可不是每一个穿越人士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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