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吕布_分节阅读 5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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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君侯此番出战,若遇那宋军元帅曹彬,若不能一击而杀,定要手下留情!虽则曹彬论武勇难及君侯项背,然江南现时所虑,不过曹彬耳!此人雄才大略,颇有淮阴候韩信的模样,自他领帅南下,君侯屡战屡胜,但宋军失了数员大将,兵锋仍不见有损,学生以为,除了此人兵权,胜似灭杀十万宋兵!“

    吕奉先听了,惊佑道:“只见了那厮,稍留情些,便能除了此人兵权?若如此,乱军中,不能一击而杀,也定有铁卫来抢下了,依尔计行事便是。此外可还有何事?”

    樊知古朐有成竹地道:“若有可能,君侯尽力向北边扯动军势;见城中唐军出援,君侯须立时回城,不可贪战!”

    吕布苦笑不住,对他道:“城里有唐军出援?知古。你在说梦么?若有唐军出援,欺何某还用募集这些义士去赴死?”

    樊知古想了片刻,终于斩钉截铁地如此说:“现时宋军疯狂从白鹭洲运兵,出城迎战刻不容缓,若宋军安然全上了岸,怕欺计便难实施。君侯便信学生一次吧!战后学生再从头细说!”

    “好!某信,放手施为便是。”吕布淡然说道。策马向那边队伍而去。

    吕布骑在高大地青骢马上,他在检阅这支队伍,而这支队伍也在检阅他。一刻钟终于到了,吊桥重重地落下。当头绰着血污“唐“宇大旗的是那彪悍的王保,然后杜贞率着三十骑鱼贯而出,吕布冷冷摘下画戟。向那六千余人的杂牌部队高高举了起,冷冷道:“猎!”然后他便策马出了城。

    望着那火红战袍,那两条招展的稚尾,这临时凑在一起的军队。回味着这位不败战神的话,猎。不错,猎,围猎,队伍沸腾起来。他们乱蓬蓬地涌向城门,争先恐后去随着那心眼中的战神,去围猎宋人!武襄候哪次不是以少胜多?哪次不是如同围猎一般?

    这时围城宋军巳开始向他们包围过来,城门轰然坚闭,吊桥也在快速绞起。而从白鹭洲宋军水师运载过来的步兵,却源源不断的从船上下来,吕奉先惨然一笑,什么半渡而击,什么歼敌于滩头,都是子虚乌有地。根本李煜就不曾真的要他去迎击白鹭洲过来宋军。

    而为在白鹭洲过来的宋军前面,还有近三万围城的宋军。围城,这是一个已兵临城下的江宁。杜贞在边上笑了起来,说:“疯狂,很疯狂。许先生要知道,一定会说君侯,不应该出城,这不是身为主帅应做的事,也不是身为主公应行地事。”

    “某致能及之事。”吕奉先这时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气,放下无数的重担,他说他做他能做事,然他舌绽春雷,恕吼道:“全军突击!杀!”,乱蓬蓬的一片喊杀声,跟在吕布的身后,没有牛角,没有战鼓,没有什么一歌一刺,甚至没什么战歌,没有什么阵势,对于这六千乌合之众,这是没有法子的战法。

    此时江宁城中皇宫内,小道门正领着樊知古直向澄心殿而去。方才李煜接到太临禀报,武襄候麾下谋士有密情相陈,当下就来了兴趣,教太监宣樊知古晋见。要知道,李煜做梦都想收买吕奉先地手下,现在送上门来,哪有放过的道理?

    樊知古到了澄心殿外,太监教他候着,自高声唱名。樊知古微微一笑,今番若是自己算错了,也只有一死以报武襄候了。这时李煜宣他入内,樊知古是平生第一次入得皇宫来,所见尽是琳琅满目,不觉眼花缭乱。

    当头见一人身着龙袍,樊知古一撩袍裾,便跪下道:“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煜大喜,他正担心吕奉先麾下的谋士,是否和吕布一样高傲不羁,想不到这樊知古,却是极为守礼,规规矩矩地等他宣入内,见面又立时跪拜。因李煜心里着实对吕布恨到极点,是以心中不觉巳将吕奉先编排成野人一般不知礼仪。

    此时只听李煜笑道:“平身!樊先生,来,到联这边来,不必拘礼。”他存了心要和吕奉先一较高下,便玩起礼贤下士的把戏。但樊知古心中再极为讽刺,想他之前报国无门,连要见个县官也比登天还难,若不投了吕奉先,哪里有入宫面圣的机会?

    是以樊知古却没如李煜所言过去坐下,远远便拜道:“学生不敢,微薄贱躯,怎么配与我主万岁共席?圣上口含天宪,是为天命所归,学生得觑天颜,已然三生有幸,哪里还敢有这等奢望?”

    李煜大喜,快步从龙椅上下来,亲手把樊知古扶起,点头道:“好,好,樊先生知礼,果然是圣人弟子,先生今日前来,何以教联?可是要为你家候爷请救兵么?联也想使人援武襄候,可叹城内无兵啊!”他只是高兴罢了,牛竟是帝王心术,早巳存了心,当下就把樊知古的话头绪死。

    却见樊知古又是拜下,口中只称:“学生并非为此而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襄候纵是于学生有知遇之恩,学生却先知有大唐圣主,而后知我皇万岁有勇将武襄候。”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二十五)

    这不单李煜高兴了,便是在一旁,正赶入宫劝皇帝此时不能自拆栋梁,快快出兵救援武襄候的陈大雅和张洎,也是喜上眉梢,如此更可见武襄候不是叛逆。李煜发觉这些日子,便是今日最为高兴了,哈哈笑道:“好!好!朕得此忠臣,实为江山之幸,社稷之幸!来人,草,授樊先生门下省给事中!迁正五品上!”

    樊知古拜道:“微臣领旨。叩谢皇恩,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煜一众君臣大喜,要知李煜封刘破虏游击将军,都被拒的,是否从逆,现时已成了是否接受李煜的封赏了。李煜笑道:“樊爱卿,今日前来,何教于朕?还请道来。”

    江宁城外,吕布领着三十骑,伏低了身子,冒着宋军如雨的羽箭,向前发疯般冲锋,也许这三十骑的目标,实在太小了,当吕布挥戟将一个宋军斩成两半时,身后还有二十余骑。吕布大吼:“杀弓弩手!”勒马撞飞数名宋军,穿棱阵中竟如入无人之境,那二十骑死死跟王保的大旗后面,不一刻,那血污“唐”字大旗所到之处,宋军阵中便一阵慌乱,那一节的弓箭就慢了下来,江宁城上,纷纷欢呼高呼:“武襄候!武襄候!”

    吕布猛一回首,却那那六千杂牌军此时离宋军已不到二十步,居然还有四千多人的模样,吕奉先怒道:“挡某者,死!”那戟如电般扫飞七八人。纵马又向前狂冲而去,王保在他身后高声吼道:“大唐武襄宣城县候在此!”身后二十骑齐声号呼,不觉竟和那四千杂牌军会合在一起,一并冲杀肉搏,那杂牌军虽无阵势,但敢共吕奉先出城地,个个都存了死志,势若疯虎一般,饶是那宋军精锐,此时被突然冲了一下。也有点乱了阵脚。

    吕布经已杀得性起,几乎每一戟都有三五名宋卒被扫飞,奇迹一般给他杀到离江岸二百来步处。突然“当”的一声,对面那宋军将领座骑长嘶,硬硬被吕奉先的神力荡得偏移了半个马位,那宋军老将扬手刺飞两个冲近身的杂牌唐军士卒。吕布斩飞三颗头颅,两人身前再无阻碍,吕布此时全然不顾喝什么来将通名,只舞戟又攻上去,那宋军老将仗枪架住。战在一处。

    战了三合,两马骤然分开,吕布淡然道:“王全斌?”

    那宋将老将一拂花白长须,瞳孔骤然收缩,冷冷道:“正是老夫!武襄候?”

    此时江宁城中澄心殿里,“微臣遵旨。”樊知古不慌不忙地说:“圣上,臣敢问,可知马嵬坡么?”马嵬坡,所谓玄宗回马杨妃死。当时兵变,杨玉环就是被逼自吊于马嵬坡,而唐明皇却无力相救,或是一说不敢相救。

    李煜闻言,面色大变。樊知古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发钗,公道:“圣上,臣敢问。可认得此物?”说罢将钗交给内侍呈上,举止极为守礼,全无一丝不恭,他原来一心考取功名,整天幻想得中状元爷之后,见了皇上该如何如何,此时对樊知古而言,达些举止神态,早已在梦中演练了千百回,才登台演出一般,哪有半点差错?

    未等李煜开口,内侍大都认出,正是小周后所用发钗,李煜接了急道:“朕的爱后,现时何在?”

    樊知古却不答,只一脸悲色道:“臣闻当年北齐胡太后及皇后,曾有名言一句流传于世,臣不敢有污天听。”名言,与其说是名言,不如说是笑柄。那胡太后公然淫乱宫中,还宣称当皇后不如当娼来得好!后来北齐被北周灭国,四十来岁的胡太后带着二十岁的皇后,真个一起去长安城里当妓女,然后还说:为后不若为娼之乐。

    李煜脸色大变,他这千古词宗,哪里听不出话中骨头?这无疑已是威胁了!威胁他如果不派兵出城去援吕布,便要把小周后弄个胡太后的下场了!果然听樊知古又朗然道:“常、润两州,朝廷久不曾发饷,军士多有怨言,言道是朝廷何其太薄!幸得武襄候尽散家财济之,方稍平众怒。今若武襄候崩于江宁城外,圣上,微臣以为,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应无胡太后心思。可怜我大唐皇后,国难当头,至润州宣旨勤于王事,何辜之有?落得竟连玉环都不如,只能是那胡太后的下场!想必常、润将士,应能善待娘娘始终。”

    赤裸裸的要胁,若吕布死了,便是李煜硬把小周后送到润州,再逼她沦落成为军妓!所谓善待,哪里听不出就是将被常润两州地将士蹂躏!善待娘娘始终,不单蹂躏,还要蹂躏至死!

    “逆贼敢耳!”李煜大怒,拔出宝剑指着樊知古,后者却不慌不忙,淡然道:“圣上要治微臣之罪,唤禁卫前来便是,臣手无缚鸡之力,何妨之有?万乘之躯,王者之剑,应一怒而天下惊,当年霸王一怒,灭强秦;汉武一怒,灭匈奴;唐太宗一怒,四夷皆朝称天可汗。圣上如何学这匹夫之怒?”

    却听樊知古又笑道:“请圣上暂收雷霆之怒,臣方才之言,不过料敌从严罢了。臣有一策,可保国母无恙,可退宋军,可使武襄候深感皇恩,可令常润两州将士归心,可使江南百姓知圣主之大能!不知我主万岁,可容微臣禀上?”

    “六十合,斩尔首级。”吕布淡然策马冲上去前,杀了五六个宋军,仗戟如暴雨狂风一般攻去,那王全斌心中震惊,他纵横天下,历经数朝,从无十合之敌,想不到这武襄候,真如传闻中一般,战神也似的人物!

    王全斌只接了十余戟,已然胆寒,他一点也不怀疑六十合一过,血染沙场!这时已然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再也顾不得脸面,吼道:“晋王救我!”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二十六)

    却听号炮作响,吕布仗戟杀退那王全斌,却见宋军令旗招展,那帅旗下闪出一员宋将,骑着灰白战马绰枪杀来,所过之处,随吕奉先出城的杂牌唐军无不惨叫飞起。

    此时王全斌杀了上来,吕奉先如水银泻地般几戟将他逼退,单手取了雕弓和羽箭,踢开马蹬,用脚蹬开弓臂,右手仗戟扫翻三四个宋军,头也不回的挡了王全斌七八枪,左手已开了弓,此时看清那灰白战马上的宋将,却不禁神色一震,惊道:“义兄,真是尔么?”此时刚好那箭已如电离弦而去,吕布方觉不对,此宋将远比义兄年轻,只见那箭已射到,那宋将闪避不及,头上兜盔被射得飞去,那宋将也极豪气,大声赞道:“好箭法!”

    此时右边又杀来一骑,却是那宋军平南主帅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大元帅曹彬,吕布冷然道:“戟下游魂!”曹彬脸上一红,那王全斌却已被吕布杀得快要招架不住,大骂道:“入娘贼,姓曹的,你来帮老夫收尸么!”

    曹彬见王全斌危急,只好不顾面脸仗枪加入战团,吕奉先此时虽是上风,但记得樊知古所言,要对曹彬留手,却已无余力再去射那灰白战马上的宋将,不一刻,那宋将杀到,吕布疯狂几戟逼近了对手,急道:“且住!尔这宋将,可与某义兄有甚么干系?”

    那宋将咬牙道:“沙场之上,述什么交情!孤乃大宋晋王赵光义是也!”便招呼王全斌与曹彬一同上前来攻,三人走马般围着吕布厮杀,吕布此时已然无法去顾战局,这三人虽不及前世刘关张,但胜在配合默契,吕布此时已然无法留手,直杀到七十余合,那王全斌长枪杀来,吕奉先冷哼一声,他杀到此时已然看破这老将路数,手起处格飞了对方长枪,反腕斩中王全斌大腿。这老将不禁惨叫一声,拍马跑开。

    这时吕布却给赵光义与曹彬缠住,又杀了十来合,百余名宋军精锐拼死把赵光义代了下来。吕布气得发狂,连连怒吼着砍杀了四十余人,但那赵光义已含笑退出百来步,吕布怒然格开曹彬长枪,一肘将他从马上击飞,曹彬落马自有亲卫拼命涌上。不让吕布赶杀过去。

    这时吕布杀散身旁宋军,回头一望,却不禁悲从中来。

    除了那从润州跟来地三十骑中,还有十余骑和那五十余名伤兵,一起结了阵守着大旗,还算尚能招架,其它四千余人,被宋军分割成十余个战团,全军覆灭只是早晚之事!

    此时在江宁城内下水门处。那十余名被吕布留下来照顾伤兵的陷阵营军士,热泪盈眶对那几艘小船上的袍泽跪下叩了三个响头,泣道:“弟兄们,此乃危急存亡之时,不得已才……且是樊先生之计,到了阴间,却莫要责怪君候才是!”

    那船上一名左手齐肘而断、右腿齐膝而没的军士,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牛老三你说什么屁话!便是候爷的吩咐又如何?不说同衣共食,行军之中还着人教我等手下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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