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便会破,但是身在山中的人怎么会知道山的真实面目。至于平一指的态度,芸相信一旦妥协后,平一指还是可以商量的,她哪里知道平一指早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那也是无奈的事。”枯草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或者说他已经有将芸儿剔除出自己利用的人名单了,毕竟杀手组多芸不多,少她也不少。
“不会是商议着把咱们卖了吧?”邪月已经等不及了,看了看一旁的痴仇,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好歹也说句话么,怎么说也算是一组的。”邪月看痴仇并不理自己,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看别人演戏,你不花钱看,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痴仇冷漠的说道,手指在茶杯中轻轻拨动着漂浮的茶叶。
“你说什么?”邪月有点摸不到头脑,他并不理解痴仇的话。
痴仇并不回答,邪月转过头去,发现枯草二人已经回到桌子旁。
“说什么说那么久,把我们晾在这边这么久!”邪月好奇的问道。
“要你管!”芸儿怒道。邪月被噎了一下,尴尬无比。
“一些私人事务而已。”枯草轻声道。“哦!”邪月看枯草还算给他面子,又是私人事务,自然也不再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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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要欺骗她到什么时候?”去扬州的路上,痴仇悄悄问枯草道。
“欺骗?”
“我很想知道,她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玩物吗?或者说只是一个傻傻的跟班?”痴仇的话锋芒如针。
“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知道。”枯草的回答。
痴仇的话变的悲愤起来:“一颗忠心的棋子而已,我想我看错人了,原来我也不过是一个傻瓜而已!我最恨的便是撒谎的人!尤其是欺骗女人的人!”
“你的话太多了。”
痴仇长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气息道:“只是我想不通,她的武功并不弱!如果你让她知道真相不是更好吗?对付钧,对付一切你想对付的敌人。”
枯草沉默,痴仇却不打算放过他:“为什么不说话,打算默认,还是认为我不会告诉她一切?”
枯草目视痴仇,每一句都异常清晰的说道:“告诉她?叫她知道我的对手是一个我都不清楚的一个组织,让她与我一起并肩战斗是吗?叫她在我前面死的彻底是吗?不懂得活着的法则,武功好有什么用?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是个太虚的局外人,躲避着江湖的纷争,一心只想练好武便罢了,但是一切都如边风所说,人就是江湖,躲避是没有出路的,我不去找钧,钧会来找我,除非我自己放弃掉武功,既然他们选择了我,我避无可避,死就死我一人而已,没有必要牵扯到其他人。”
“说到最后,武功还是比她更重要。”痴仇不依不饶。
“武功?”枯草冷笑一声道:“你这些话我感觉就好象现实中只要爱情不要金钱一样可笑。现实中金钱能生存便可,可是太虚中,武功若非不强,只有被屠戮的份儿,没有武功,一切皆为零。毕竟我不是清剑。”
“你若是想告诉,便告诉她吧,我无所谓。”枯草漠然说道。痴仇似乎并没有听到枯草最后的这句话,默然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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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扬州的药铺,枯草发觉药铺里的气氛不太对,看病治伤的人没几个,相反倒是弥漫着一股杀气,枯草仔细看去,昊天组的桀骜不逊的舞天情绝,地煞组的嗜酒无度的边风,骤雨组的巾帼领袖蓝灵,惊雷组曾经癫狂过的云流,还有几个都是枯草不认识的一堆人,把药铺的外堂给挤满了。这群人聚在一起,自是互相都不服气,恨不能在此地就地开战。
“造反?难道钧已经行动了?”枯草心中称奇。但是他仔细一想,还是不太可能,因为边风也在这里,他是知道自己的计划的。
“枯草,先生叫你!”枯草抬头一看,是沸点,心中稍安。先生这一称呼自然是沸点专用,其他的人还没有这称呼。
当芸儿,邪月,和痴仇打算跟枯草一起进去的时候,沸点伸手一拦,道:“先生只叫枯草一人,其他人在外堂等候。”
“以往不都是一起进去吗?”邪月在旁疑问道。
“改规矩了!以后任务只吩咐给组长。任务的时间也改成随叫随到制,而不是一年一次了。”沸点厉声说道。他这些话,自然是枯草吩咐说的。
“有没有搞错啊,那样以后不是自由时间更少了!”民怨沸腾,这些人都非善良易驯之辈,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都怒目横眉,剑拔弩张。
“多了点酒钱也好!”惟有边风哈哈笑着,不以为然。枯草将烟雨楼送给了他,可是他自己不想管理,又还给了原来的老板,自己获得的却是终生在烟雨楼喝酒的待遇,不过边风可不仅仅只在这一家酒楼喝酒。
“听我说完!”沸点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有枯草和暗部撑腰,他是什么都不怕的。“以后每年每个人都必须完成一个任务,至于其他的时间,如果你缺钱的话,随时欢迎来领取其他的任务,待遇优厚,不过,额外的任务不算下一年成绩。”
“原来如此!”人群才稍微安静了一下。毕竟杀手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喜欢赚钱的
情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龙蛇混杂 赏善罚恶
“怎么会聚了这么多人的,你难道忘记了杀手们彼此不认识才对咱们有利吗?”枯草进了那原本属于平一指的密室后责问沸点道。
“这个……”沸点迟疑了一下,抱歉的笑笑后道:“其实是有好多的任务,可是我对武功不是很懂,所以不知道怎么分配才是最佳的,只好等你回来再说了。还有一样,是最重要的,醉心散还没有配置完成。如果不给他们醉心散的话,是不可能干活的。”
“药方没配出来吗?”枯草问道,这一环是他最担心的,如果有所失败,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配出来了,不过你给我的三枚红灵脂都用光了,要打发外堂那些家伙,还需要很多!”沸点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药方来,递给枯草。
枯草拿了过来,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剂量,拿出来一个口袋,递给沸点,里面尽是红灵脂,他清楚只凭三枚红灵脂是远远不够这许多人的,故早有准备。
“这方子你好有存单吗?”枯草抬头看了看在数红灵脂的沸点。
“有!”沸点闻言时颜色一变,但是并没有丝毫的犹豫。
“尽数毁掉,我只希望它记在你的脑中就可以了!”枯草微微一笑,将沸点给他的那张药方揣进了怀里。
“他们来了多久了?”
“大概有几个小时了吧,不过还好,还没有打架。”沸点很自然的说道。
“那你配药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两小时足够了。”沸点道。
“那好,你先把任务的本子给我。你配药,我分配任务。”枯草心中知道,越是叫外面的那些人等的久,便越容易出事。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那就是钧来找我了。”沸点将他记录所有玩家的委托的一个任务本子递给枯草。
“什么?”枯草怀疑自己没有听清。
“我说钧来找过我了。”
“他们来做什么?”枯草手已经准备拔剑了。
沸点回忆道:“他们来告诉我,任务失败了,合作关系继续,贪狼任务暂且搁置。”
“你回答的是什么?”枯草很想知道沸点是不是在欺骗自己。
沸点样子仿若心有余悸:“我扮着师傅的样子,说自己嗓子坏掉了,含混着就过关了。看他的样子,也没有怀疑的意思,不过倒是吓的我一身冷汗。”
“钧的使者…枯草陷入了沉思,心道不太可能,因为别人不知道自己取代了平的位置,或者说别人不知道自己反叛平一指的计划,三剑之一的亦萧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就等于钧也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钧会这么做呢?难道说钧只是不想把窗户纸捅破,想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未尝不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钱为什么不赚?同时又少了一个打扰自己练武的劲敌。枯草的心中一时间思绪万千。
“对了,那个使者叫什么名字,什么样子?”枯草才想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情。
“女的,我记得好象叫“潇潇夜雨为君愁”,这么奇怪的名字,她不是易容就是戴着面具的。”
“潇潇夜雨为君愁?”枯草感觉这个名字怪怪的,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以前来过吗?”枯草问道。
“以前?”沸点继续回忆道:“来过,几乎次次钧来找老鬼的时候,都是她,不过也有一次例外。”
“波斯商人那次?”枯草想起当日那个波斯商人和平一指密谈的事情来,至今未忘,只是可惜芸的跟踪虫子被打死了,从此线便断了。
“是的,不过你这么说起来,我感觉她和那个波斯商人的身形倒是有几分相似,那商人不会就是她吧,但是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又要穿波斯商人的衣服,而不是这套呢?”沸点疑惑重重,猜测着。
“先不要想了,配药吧,时间要紧!”枯草一时也想不出个头绪,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要紧,钧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边,如果钧真的是在装糊涂的话,自己大可以前嫌不计,也装糊涂好了。
沸点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了一下,拿着红灵脂,自去配药了。而枯草则打开沸点所记录的那本任务册子。
任务有很多,所有的任务都是由暗堂的人在外接的,除了钧以外,其他的任何人很少有人知道杀手总部是在这里。当然不是说所有人委托的任务都接,毕竟有的任务看上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他们对我还未死心!”枯草发现不败神话以及狼心的人都有委托任务,任务的内容各个不同,有狼心要调查神话的帮主是谁的,也有神话要刺杀狼心高手的,但是有一个任务是相同的,那就是找出何足道的居住地。
“想做什么?杀我师傅?”枯草漠然一笑,心道这些人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以何足道的武功,天下罕有能匹敌之人,想杀他绝自己的后路未免是笑话。不过枯草想起何足道最近的不正常,想起他那些白发,未免又有点担心起来。
“不管因为什么,保险为上!”枯草将那两个任务从册子上撕掉,正欲用内力毁掉,但是心念一动,暗思毁了它又有何用,又毁不掉他们的心。枯草将这两页纸挑了出来,放在一旁,继续看那本册子。看了很多,他发觉几乎江湖上有名的帮派都有委托在内,惟有一个帮派没有,那就是绝壁。
“夺取赏善罚恶令……”枯草忽然发现一个让他吃惊的任务,他当然知道赏善罚恶令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太虚中的侠客岛还未开放,当然也不会有人去。因为上岛的迷题至今无人可解,但是现在竟然有人委托这样的任务,这是怎么回事,绝对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更不可能是恶作剧。
枯草仔细查看了一下委托人,竟然是自由花火的帮主花火,再看线索上记载,令牌在一个叫“止水”的人手里。
“止水?”枯草并没有听说江湖中有这一号人物,不过他已经有些见怪而不怪了。能叫一帮之主的花火为难,看来是个高手了。枯草想到此不由的兴奋起来。
且不说枯草在里面如何分派任务。在药铺外堂的这些人都焦躁起来,因为很多人毒性已经要发作了,一旦发作恐怕江湖的一场浩劫就要来临了。想想一群本来就已经很强的人,再癫狂是什么效果就知道了。
“不会有什么事吧?”芸儿担心对另外二人道。
痴仇不答,倒是邪月小声说道:“出什么事?唯一可能出的事,就是平一指被枯草干掉!”
“什么?”芸儿一惊。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能杀枯草的人还……”邪月还要说下去,只见有几人对其怒目而视,故将话又咽了回去。
“格老子的!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一个壮汉坐不住了,跳了起来,众人视之,是天组舞天麾下的新成员,一个名为策无名的人,长的样子惟有粗犷二字可以形容。如果是一般的时候,自己的属下在这种地方说这种粗话,身为天长的舞天至少应该节制他一下的,但是在策无名身边的舞天却置若罔闻,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策无名此举,却无人响应,毕竟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的玩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不叫我们天组的先领任务,竟然叫风组去先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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