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断崖心里有事,实在不想继续留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她要去找义母问清楚情况,至少要给王爷一个交代。 “儿臣没做任何对不起王爷之事,若母妃不愿相信,儿臣也没有办法。” 宁断崖弯腰叩拜一下,便抬起头站了起来。 她福了福身,没有再看董妃一眼,转身就走。 既然选择了明王,她就该想办法为他做点儿事。 她不能控制皇上选谁当太子,但以她宁国公主的身份,还是有能力去守护自己的男人。 “宁夏,你当真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董妃见她离开,气得火冒三丈。 她怎么可以这般目中无人,亡国的公主都如此嚣张的吗? 宁断崖停下脚步,摇摇头,转身:“母妃,儿臣有事要外出,晚些再过来伺候,如何?” “不能让她走!”肖侧妃指着她,站了起来。 殿中的女子见状,有人去阻拦,有人甚至跑过去关上了殿门。 宁断崖回头看了眼,无奈得很。 正因为她这不耐烦的态度,点燃了董妃的怒火。 “将她押过来,今天不问个明白,谁也不能离开!” “是。”两名靠近宁断崖的美人,一人抓着宁断崖一条手臂。 宁断崖不是没有武功,可惜宁夏没有武功。 她从嫁进明苑之后,就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两位美人押着宁断崖往回走了几步,宁断崖用力将手臂抽回,再次屈膝跪下。 “母妃,你到底希望儿臣说什么?” “你背着王爷勾搭太子殿下,还有理了?”梁侧妃指着她,冷声质问道。 宁断崖对上她的目光,脸色也沉了几分。 “梁侧妃,你别无中生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太子殿下了?” “更何况太子殿下是什么人?要不是皇后娘娘做主给他纳妾,他到现在还独身一人。” “若我能入他眼,也不会出现在明苑,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家明儿不如太子殿下?”董妃沉声问道。 她家明儿是最优秀的,是皇上看走眼了,外人不知就算了,明儿的女人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董妃越来越气,气得快坐不下去了。 “来人啊!既然明王妃不愿意说,那就打到她愿意说为止。” “居然敢说我家明儿不如别人,太可恶!太可恶了!” 宁断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说辞,竟能被如此歪曲。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她摆摆手,“儿臣和太子殿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母妃不相信可以去问王爷。” “自成婚以来儿臣即便是离开明苑都有王爷相随,又怎么可能会背着王爷做出苟且之事?” 女侍卫见两位美人靠近王妃,不由得往外走了两步,提醒道:“娘娘,王妃有孕在身经不住折腾。” “谁知道是不是王爷的种?”梁侧妃冷哼。 “肯定不是!”肖侧妃插着腰,声音响亮得很,“不是说她多次与皇后娘娘秘密会面吗?” “我猜不仅她肚子是太子殿下的,就连王爷的计划都是她泄露出去的,这种人,留不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68_68767/732408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