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吴北良摇头,“我只知道七杀摄魂阵是通往核心区的必经之路。” 梦璃很是洒脱,转身就走:“去找七杀摄魂阵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待对方离开,吴北良回到玲珑乾坤塔中。 见他活着回来,凤灵暗暗松了一口气,故作失望地说:“吴北良,你咋没死啊,我跟月秋雪都商量好一起改嫁,继续做好姐妹了。” 吴北良霸气侧漏:“既然跟了本圣子,那就一辈子是我的人,就算我死了,也不能找别的男人,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凤灵一愣:“你怎么光说我?月秋雪呢?” “秋雪怕鬼,我怎么舍得吓她。” 月秋雪掩口偷笑。 凤灵怒了:“混蛋!老娘杀了你,就当真心全都喂了狗!” 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小拳拳锤吴大官人胸口。 看那架势,能把男人垂死。 实际上,只用了半分力。 吴北良皮糙肉厚,感觉跟挠痒痒似的。 待对方打够了,他拿出乌木递过去:“凤灵,这是我从血瞳妖狐那里拿到的宝贝,你看看可认识?” 凤灵接过乌木,眉尖儿紧蹙:“此物……此物给我的感觉明明很熟悉,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它是什么?” “这可是圣级灵宝,你居然不认识?” “那咋啦?影响本娘娘是你的最爱吗?” 吴北良摇头:“倒是不影响。” “敢说影响,老娘谋杀亲夫,一棍子杵死你!走啦,月秋雪,去练金刚神功了,把胸脯练硬一点儿,硌烂狗无良的爪子,让他再摸!” 说罢,凤灵随手将乌木丢给某人,拉着月秋雪跑了。 吴北良把黑域神刀拿出来,与两尺多长、形状不规则的乌木并排拜访,懒洋洋地说:“老铁,说说吧,这截乌木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气息与你如此相近?莫非,它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 老铁:“……” “老铁,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因为见到亲生父亲太激动了吗?” 老铁:“……” 狗无良继续道:“老铁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吱’一声也行,你这样玩儿深沉让我很慌,我会担心你是不是噶了。 这么多年,你和黑锅一直是我最大的倚仗,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 噢,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回答了,是因为害羞吧?这块黑木头不是你爹,而是你的老情人儿……呃,老情宝贝儿! 老铁你眼光不行啊,怎么看上这么一块乌漆嘛黑的木头?你是咋想的?莫非,它有什么过宝之处?” 老铁听不下去了,它没好气道:“行了,你别胡乱猜测,胡说八道了!我与它本是一体! 它是生命之树最本源的根茎,而我,是混沌尽头的本源玄金!” 吴北良怔住。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老铁跟这块木头竟是一个整体! “所以,你是铁锹,它是你的把手?” “不!我们组合起来不是铁锹。” “不是铁锹是什么?” “荒古十大神兵排名第一的断天斧!” 吴北良倒吸一口冷气:“嘶!厉害了我的老铁,你竟是凌驾于圣级灵兵之上的神兵!还是排名第一!如此牛叉的你,怎么会在凌天宗的工具房里呢?是谁把你丢到那里的?” “不知道。” “那你跟灵木把手怎么分开的?又是谁把你锻改成了铁锹模样?” 老铁沉默半晌,语气复杂地说:“除了祂,还能有谁!” 吴北良恍然:“你是说,是我父亲做的?” 老铁语气澹澹:“别急着套近乎,没人可以证明你与祂有血缘关系。” 吴大官人:“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 吴北良:“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祂是独断万古的大佬,若非我父,怎会为我布局数十万载?” 老铁无言以对。 吴北良眼珠一转:“等等,你俩组合起来是断天斧,那你最初的主人岂不是开天辟地那位?” 老铁傲娇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何嫌弃你了吧?” 吴北良耸耸肩:“那咋了,我虽然弱,但是我自信啊!而且,我也是饕餮吞天窍,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我不但要成为第二个独断万古的大佬,还要青出于蓝,证道成圣!” “别痴心妄想了,最强天劫是你的成仙坎儿,后面还有好几个坎儿等着你呢,每一个都是致命的! 总之,天道绝不会让饕餮吞天窍成圣!” 天道不让,我便取而代之…吴北良心中暗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这话的:“慢慢来吧,身为饕餮吞天窍,我有觉悟面对一切困难。 对了,老铁,如何才能让你俩合二为一,重新变成断天斧?” 老铁沉默半晌才道:“鸿蒙紫气,混沌焚天炉,湮空圣火,缺一不可!” 吴北良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我使着顺手,若是恢复成断天斧,我都不会用。 算了,先这样吧,挺好的。” 老铁敷衍:“呵呵,你高兴就好。” …… 有了断天斧把手,吴北良试着唤醒它的器灵,试过数十次后,以失败告终。 吴大官人自我安慰:没有器灵好啊,否则等我集齐九大神火,找到混沌焚天炉,岂不是要抹杀一个器灵。 乌木分量十足,抓握起来手感很好。 吴北良觉得,可以用它来敲闷棍,效果绝对比钟乳石好得多。 接下来,他找了数日也没找到七杀摄魂阵。 没办法,只好取出白虎秘钥求助:“呼叫女王大人,呼叫女王大人!” “又怎么了?” 吴北良恶心巴拉地说:“想你了,想听你美妙的声音,想聆听你的教诲!” “嘻嘻……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北良谄媚地说:“什么都瞒不过女王大人,女王大人英明,我想问,七杀摄魂阵到底在何处,为何我怎么都找不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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