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钥器灵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以你的聪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七杀摄魂阵,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找到,真是太没用了!” 一个破器灵,也敢鄙视小爷,等小爷拿到秘境的核心秘钥离开秘境,看小爷怎么收拾你,还女王大人,你特么不哭着叫爷爷都甭想活了…吴大官人默默腹诽,做小伏低:“女王大人说的是,是我没用,还请务必指使。”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见你态度不错,就给你些提示吧,你说,白虎颅宫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 吴北良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白虎颅宫最重要的地方……呃,那必然是中心区域啊。” “错!但也沾了点儿边!” 吴大官人摩挲着下巴分析:“虽然错,但沾边,说明错的不是很离谱,我的回答有瑕疵,但距离真相不远,所以在哪里呢?” 秘钥器灵没搭理他。 “在哪里啊?问你呢,女王大人!” 秘钥器灵无语:“这是在问我啊?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问,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 “你好意思问,我不好意思回答,自己去找吧,我帮你够多了!” 虽然没能问出具体位置,但也有个大概方向了。 但是,吴北良并没有很开心,原因是,他没有方向感! 在白虎颅宫,他的行动策略只有一个,哪里有人往哪儿去。 钓鱼嘛,自然得往鱼多的地方凑,不然,鱼饵再香也是无用。 不过问题不大,他有二驴识途,还有大黑认路。 吴大官人离开玲珑乾坤塔,从九层妖塔中放出这对卧龙凤雏,笑眯眯地问: “大黑,你可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可以通往白虎颅宫的中心区域?” 大黑举目四顾,没有发现任何确定方位的线索,它想说不知道,可是又不敢。 以黑心主人的尿性,它若说不知道,对方指定骂它没用并揍它一顿。 于是,大黑硬着头皮随便指了个方向:“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便是。】 “如果你记错了呢?” 大黑:“汪!” 【记错的话,就……就不是那个方向。】 吴北良:“那你觉得,你记错的概率有多大?” 大黑:“汪!” 【五…五成。】 吴北良声音拔高:“五成?!” 大黑缩了缩脖子:“也没那么高啦,三成差……差不多。” 吴北良点头:“行,二驴子,按照大黑指的方向飞,若是错了,你就把它丁丁咬下来,它那么喜欢咬掉别的妖兽的丁丁,也让它尝尝丁丁被咬掉的酸爽。” 大黑:“……” ——靠腰嘞,你平时都不让狗爷出来,突然整出来直接问我怎么去中心区域,狗爷怎么知道? 二驴子兴奋地说:“咴儿!” 【好的主人,请上驴,傻狗,祝你好运啦!】 大黑脑门垂下三条黑线:“汪!” 【蠢驴,你敢动一下狗爷试试,看狗爷干不干你就完了!】 二驴子茶里茶气地告状:“咴儿!” 【亲爱滴主人,傻狗威胁我!】 吴北良一拳把大黑砸趴下:“不想死就给老子老实点儿!” 他抓起大黑,跳到二驴子背上:“飞驰啦,二驴子!” 三个时辰。 被迫中断飞行六次,吴北良和大黑二驴子配合干掉了三头妖兽一名战魂,躲过了两次突袭。 二驴子载着一人一狗来到了白虎颅宫的鼻子区域。 下方有两座几乎等高的白骨山,山峰顶端有两个孔洞。 向下俯视,可以看出,那是白虎的鼻子。 在山峰上,有人在交手。 吴北良定睛一看,打斗双方都认识,一方是耀月公主,也就是他徒弟李嫣然的两名高手护卫冯拓和江行,另外一方是自己的好兄弟江祁宇和好二弟了色。 要是无关紧要的人,吴北良就不参合了,爱咋打咋打,打得满天飞翔都与他无瓜。 现在嘛,必须得管一管了。 冯拓是天仙一品,战斗实力超强,他的对手是江祁宇。 江祁宇背生双翼,金光烁烁,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也就是吴北良,换了第二个人,很难捕捉到他的行迹。 吴北良露出赞赏的目光:“不愧是天生极速的天凰粼光窍,江师弟再努努力,就快有我的九成速度了。” 大黑心道:狗爷怀疑狗无良在显摆,可是我没有证据。 二驴子一脸崇拜:不愧是大荒脸皮最厚的男人,说出这般言辞竟没有半分脸红! 江祁宇的紫玉心剑已经蕴养出十五把,威力相当哇塞。 他与冯拓这踏入天仙境百年的高手对战,竟是不落下风。 但也一时间奈何不得对方,不能支援了色。 了色才碎虚六品,实在打不过江行。 他已经拿刀子捅了自己八回,身上鲜血乱窜,战斗力增强了一倍,仍旧差了江行少许。 还好,禅道院的功法与众不同,了色为人又特别鸡贼,很擅长扮猪吃虎,虽然不是对手,也没吃多少亏。 就是看起来比较凄惨。 还有就是,他这拿自残换来的实力并不长久,若是盛极而衰,他就死定了。 现在,他的实力就在潮水般锐减。 他心急如焚,心中叫苦:“完了完了,道爷今日只怕要阴沟里翻船了,这厮居然这么猛!道爷倒是不怕死,只是不甘心积累数十载的财富便宜了敌人!” 一抬头,看到了骑驴的大帅哥。 他心中大喜,高呼:“大哥,救命!” 吴北良彬彬有礼:“江兄,冯兄,给个面子,别打了行不?” 见吴北良来了,江行和冯拓同时不甘心地住了手。 吴北良翻身跳了下去,落在峰顶。 他先是丢给了色二十瓶冰莲神液,关切地问:“二弟,你没事吧?” 了色苦笑道:“多亏大哥来得及时,否则二弟就得往生去了。” “你先疗伤吧,有什么话迟些再说。” “好的,大哥。” 吴北良看向冯拓和江行:“啥情况啊,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冯拓和江行对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江祁宇怒指二人道:“吴师兄,事情是这样的,我跟了色师兄来到此处,恰好听到二人说你坏话,并打算杀掉你。” 吴北良眼睛微眯,里面透着意味不明的光:“噢?他俩说的什么?” 江祁宇:“他俩说你卑鄙贪婪,无耻阴险,说你忽悠耀月公主,让她拜你为师,其实你心怀不轨,馋耀月公主的身子。 如果不杀了你,公主早晚得让你忽悠到床榻上去。 于是他俩盘算着,只要遇到你落单,就联手偷袭,一击取你性命。” 了色一边往伤口上涂抹冰莲神液,一边咬牙切齿:“大哥,这两人实在太过分了,我跟江师弟听了十分生气,上前与二人理论,为你辩驳,说你才不是好色之徒。 谁知,两人突然动手,要杀我们灭口。 还好大哥来得及时,否则我性命不保。” 吴北良目光在江行和冯拓脸上转悠两圈:“二位背后蛐蛐我,想杀我,还伤了我的兄弟,二位打算怎么办呢?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冯拓语气生硬道:“我们是公主的护卫,当守护她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公主乃大荒第三美女,你收她为徒,敢说没有私心,敢说不垂涎她的美色? 我们没有错,给你什么交代?” 江行傲然道:“就是,我们没有错,无须给你任何交代!” 江祁宇怒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语侮辱吴师兄,毁他名誉,还冥顽不灵,不肯认错,实在是可恶,吴师兄,咱仨收拾他俩!” 冯拓冷笑:“想人多欺负人少?以为我们会怕吗?来吧,大不了一死!”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儿:“毕竟是嫣然的护卫,咱们三打二确实不合适,这样吧,你俩不是想杀我吗,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人单挑你俩,如何?”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46_146246/794301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