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随你碰_分节阅读_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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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地呼吸,灼痛了我的唇,我仿佛置身于云端,晕眩感铺天盖地袭来。

    “七七,我只要你活着,我唯一薄愿只是要你好好活着……”

    我被师父的热情和不知所云弄得一头雾水,下一刻,我被师父抛进了身后的潭子,方才的惊恐又被重新拾回,冲着岸上的师父大哭“师父……我不会水,往后我再不会擅自做主占你便宜了……况且……你方才也亲了我,不是……不是该扯平了么?”

    师父慢慢浮向空中,一掌劈来,我便没了知觉,临死前,我脑海中唯一残存的便是“往后占法力高强之人的便宜前,一定要先询问他个人的意见……”

    仿佛千百年间,我都在昏睡,昏睡中,一直有碎碎叨叨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你这个祸害啊……你真是祸害……”

    我在昏迷中不自觉地握拳,想回击“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祸害”

    奈何,心有余力不足,我全身仿佛被捆绑束缚住,任由那声音不息于我耳边。

    直至一天,比翼那不知是兴奋抑或是悲愤的声音响彻汜林每个角落“战神玄皇败啦……开天辟地头一回被人打败啦……”

    我倏然醒来,醒来时正对上花蛇想要掩藏的心虚及慌乱,我便知,这么久来,正是这花蛇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地在我耳边念三字经。

    纵使我大病初愈,纵使我手脚尚未灵活,也挡不了我一腔想要看战神落败的沸腾热血。

    我正不顾花蛇百般阻挠地挣扎着想要下床时,二师兄九江浑身是血地扛着同样浑身是血的玄皇回来了,我轻叹一声,战败玄皇的人下手太狠,将堂堂战神伤成这副血肉模糊的惨样,叫战神日后如何立足于六界。

    我忽然忆起,这汜林之主,我的师父为何没去应战,任由他的弟子们被人在自己地盘上欺负至此。

    看不见师父,我顿时变得六神无主,慌乱中抓住花蛇的手,语无伦次地问“师父呢……师父……去了何处?为何玄皇都会被伤成这样?”

    “一切起因皆是你……阿七……”花蛇念完,踏着决绝的步子扬长而去,我在后面跌跌撞撞跟着。

    害怕花蛇浴血奋战地最终下场会比战神凄惨,也总得有个跟着收尸的。

    远远地,花蛇止了脚步,我也停住,山巅之上,一抹红色的影子抱着一抹粉色,哭声惊天动地“姐姐,这几万年来,我一直寻你……如今,终于,叫我见到你……”

    粉红我认得,汜林除我之外师父的另一个女弟子,夏后。

    “红色便是离凤……便是将玄皇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人。”花蛇适时在一旁下了注解。

    叫我不由肃然起敬,嗬,好本事。

    “师父为何没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不时被我抛诸脑后,我甚是惭愧,此时,我才又忆起,醒来后便没能见到师父。

    “上神在后山闭关……谁也不见……”花蛇转身,瞬间消失于我眼前。

    我幡然醒悟,我昏迷前那一掌,师父不是为了要我的命,而是赐予我新的生命。

    叫比翼搞了只鸡,炖了锅鸡汤,捧着那锅鸡汤,跪在后山洞口,痛哭流涕“师父……”便没了下文。

    一锅鸡汤热了再热,热了还热……

    秋冬接替,直至汜林银装素裹,山洞石门方缓缓打开,我瞌睡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捧着冰凉的石锅迎上去。

    师父在山洞里闷了整个秋冬,脸色白得透明,黑发已长至膝盖,铺散于身后,寒风一阵,凌乱了我的心。

    师父踏着皑皑白雪,走到我跟前,我顿时热泪盈眶,泪水忽然就落下来,不敢靠他太近。

    师父站在洞外那棵古树下,淡淡地把我望着,满天雪花仿佛停止了飘动,师父看着我,不言不语,尔后再看一眼我手中的石锅,薄唇轻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尔后,在银白小道上印下一串脚印,徒留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石锅在后头追赶“师父,我不是……我不是鸡精……我应该不是的……”

    正文 【第七章】

    跟离凤那遥远的一面之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天君不找夏后去感化离凤的转世。

    那不是亲兄妹么?

    即使离凤转世成人,那份与生俱来的血亲感总还是存在的。

    又想到,夏后已被冥君捉了去,先要救她还得费一番功夫,天君是个怕麻烦的人,便退而求其次派了我。

    我有些惶恐,毕竟离凤是那样厉害得角色,况且,他此番转世成个暴君,万一,一个出言不慎,我是不是会有去无回?

    奈何,我已踏上征程,覆水难收矣,前方的路虽荆棘,也只能硬着头皮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了。

    待我去到南国时,我才领悟,要感化当今圣上基本上算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任务。

    我独自坐在小酒馆里,黯然神伤地听着周遭的人或义愤填膺,或摇头叹气,或拍案而起,掌柜一边拨着算盘一边碎碎念着“民不聊生啊,民不聊生啊……”

    店小二一边上菜一边咬牙切齿道“国将不国啊,国将不国啊……”

    从小酒馆二楼随意往下一瞥,狭窄街道左边一妇女搂着怀里万分惊恐的小女孩,泪如泉涌“官爷……您行行好,她才八岁……您饶了她罢……”

    街道右边一瘸腿大伯拖着官差的腿眼泪鼻涕俱下,哀鸣声惹得路旁的群众差点掳起衣袖同那官差干起来

    “官差大人,我们一家在战场上,死得死,伤得伤,娃才九岁,他连箭都拿不动啊……您便放过我全家罢……”

    我缓缓饮着酒,沉思,离凤到底将司命怎么得罪了?

    同时,我想,要怎么以最安全的法子接近离凤,毕竟忆往昔,他能两度将玄皇伤成那样。

    若然随意出现,会不会被他看上从而扰了我的全盘计划,我摇头,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从怀里掏出天君华衾对此次任务做出的唯一帮助——南国皇宫图纸,我悲伤地发现,在汜林那两千年,我竟毫无所获,且不说法术修得能在六界排的上名,连此等大到战争,小到窃取点物件都要用到的识图,我都一窍不通。

    待我很认真地想要研究个一二的时候,偏偏有人叫我不如愿……

    “主子……回去罢……我说过,你没有多愿意见到这些。”不高不低的声音断了我的思路。

    我愤怒看向罪魁祸首,小酒馆二楼角落里一张斑驳的桌旁,一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背着我独自饮酒,另一青衣男子背手默然守在他身后,他侧脸没入我视线,我看见浓到化不开的爱恋。

    青衣男子手侧还立了三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

    红衣男子重重放下酒杯,转身,走向我右手边的楼梯。

    当我看见他略含戾气的双眸时,竟有数不清的画面一起涌上脑海。

    ‘你要快快长大……那样我便不孤单了。’柳树下,小溪旁,一双清澈如星辰的眼从此再无从抹灭。

    ‘我会守着你,生生世世,可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张口说话?可不可以偶尔动一下?我害怕独自一人……’

    这种奇妙场景本应是男子向前一步,礼貌且又分寸地询问‘姑娘,我们是在何处见过?’

    尔后姑娘或娇羞或眉目含情地娇嗔“公子,不记得我了么?”

    奈何,我见那红衣男子在众人护卫下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急不可耐地冲向前去,阻了他的去路“公子,我们是在何处见过?”

    回答我的只有三声齐刷刷地抽刀声,银光乍泄,全印到我脸上,寒气逼人,小酒馆里方才还在摇头叹息的众人皆住了嘴,看好戏地望向狭窄的小木梯。

    国之将亡,你们还有这般闲情逸致么?

    “没见过……”公子挑眉,拂袖离去,没给我半分颜面。

    我看着红衣公子飘然而去,没有半分驻足的意思,内心立刻被中伤。

    “不用留活口了……王的名声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玷污的。”青衣男子淡淡随口吩咐拿剑指着我的黑衣人,随后,追随红衣男子一同消失于破败小酒馆。

    我方才察觉此次任务的中心人物便是刚才没给我好脸色的红衣公子。

    我从不知,我离了汜林会变得什么都不是,我无力看着小酒馆里一个个凡人鲜血淋漓地倒在我面前,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魂灵守着自己的身体无助地哭得凄惨,自己却除了隐身将自己藏好,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躲在角落,看着小酒馆在瞬间血流成河,多少亡魂徘徊在上空,眼中的不舍,哀怨,彷徨却又无可奈何无一不触动到我激烈跳动的心。

    我忽然间很想找到师父,问他,这千年来,为何要将我变成这副摸样,为何看着无辜的生命,单单连挽留的机会也不赐予我。

    看着马车,军队,青衣飘扬着在我视线中渐行渐远,不禁握了拳,天君,你叫我来到此处,到底意欲何为?

    在破败的小镇呆了两天,我打听到当今主上崇尚暴力,喜好杀戮,专宠当朝国师红莲,哦,红莲是个男人。

    于是,我想的很多以自己的美色蛊惑主上为宗旨的法子无疾而终。

    此小镇破败虽破败,文娱活动依旧丰富,茶楼,酒楼,青楼,该有的一应具有。

    驻足于一茶楼门口,里头说书先生唾沫横飞,面红耳赤,我心下有些痒,我这人好热闹,跟着师父清心寡欲地活了几千年,从前在东始山风花雪月的日子委实叫人想念的紧。

    捏着象牙骨折扇,随手甩了几个铜板给门口端盘子收入场费的小厮,便急不可耐地冲进了人群。

    都说乱世中最走俏的便是说书先生,既能帮助人们宣泄对当下的不满,又能满足人们对未来的向往,憧憬。

    此番说书,又帮助我解决了困惑住我两日两宿的疑虑。

    说书先生讲的是前几朝有个暴君,暴虐无道,整日里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只要有敢死的大臣谏言,那必定,无疑是有去无回,惹得天怒人怨。

    我听着很是上心,原来暴君都是这么个暴法,那也不需要因地制宜,因人施教什么的了。

    暴君一日心血来潮,要上山狩猎,要以活人当靶子。

    平日里都以死劝诫的大臣都慌了神,纷纷说,国之栋梁,不能成批成批的死啊,于是,通通告假。

    于是,苦了些无辜的百姓,当天,有成千个穷苦百姓被放逐到崇山峻岭之间,百姓们的哭声惊动到此山中修炼的一只貌若天仙的九尾白狐,白狐以自己的修仙之道,拯救了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

    白狐落在暴君怀里,暴君竟留下动容的泪……

    接下来的故事,我已无心再听,雀跃地走出茶馆,随意地找了路边卖胭脂水粉的大婶攀谈,得知,七月十五,主上要携众大臣盘黄山狩猎。

    这,天君还是看不下去了罢,助了我一臂之力。

    我又花一两白银买了匹马,直奔盘黄山而去,沿路,山清水秀,景色明媚,一扫阴霾,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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