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随你碰_分节阅读_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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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明白?’

    我张口朝门外唤了两声‘阿前……阿哲……’

    门口却没个声响,我此番,果然是惹恼了苍梧之上上至天官,下至仙娥大大小小的神仙么?

    我握着身旁的椅把手,强作镇定道‘你助我逃出去罢,我这回上来主要便是劝解天君不要休了你的。’

    侧妃冷哼,踏着缓慢的步子走至我跟前,颇有不屑道‘你这只小妖,有了归鸿上神,竟还一直跟君上纠缠不清,看本天妃近日替天行道……’

    ‘我上回历了天雷劫,我是神仙,不是妖。’原则问题,我总该要坚持的‘况且,不是我纠缠天君,而是你们天君总……’

    ‘住口……’北海公主终是叫嚣着对着我的胸口便是毫无保留的一掌,我被掌风扫到身后的墙上,墙上是我的画像,卷着画像,我轰然落地。

    我想,这北海公主果然是恨我入骨,我挣扎着要站起身,天妃又紧锣密鼓地给了我一掌,我砸在椅子上,身下的椅子乍然炸裂,我有些慌乱地想要给那嚣张无度的天妃也发上一掌,却发现,纵然是历了天雷劫的我,发出来的一掌在未能够到北海公主之际,便消失殆尽了。

    天妃很不留情面地取消于我道‘归鸿上神如何,天君又如何,本天妃近日将你灭了,也没个人会知晓,哦,你是暴毙于苍梧临沂宫的,你们说,可对?’

    众仙娥皆点头。

    我又接二连三地被北海公主震翻在临沂宫的四处墙壁之上,我终是体力不支地选择再不直立了身子,精疲力竭地裹着满身满脸的鲜血,躺在大殿中央,我仿佛听到四处狞笑声,我仿佛听到北海公主在我耳边轻声道‘七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仿佛听到北海公主道‘七弦,本天妃知,不管如何反抗总也是被废的命,既然如此,便先杀了你,出了本天妃心中这口恶气。’

    我想,是我错了么?错从何来,错在何处?

    纵然是被打死,我依然要坚定地认为,我没错,我没做错任何事,我向来跟天君划清了界限,我向来没有跟天君保持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片刻都没有过。

    我仿佛看到有人推开门,借着门口昏黄灯光,我仿佛看到了师父,我仿佛看到师父飞一般冲到我跟前,待得他走近,我方才看见,原来是天君。

    天君弯身要抱我,被我躲掉,瑟缩了下身子,凄惨狼狈道‘别碰我……’

    天君的手悬在空中,轻声唤我‘弦儿,我替你疗伤……’

    我挣扎着站直了身子,看天君及他身后毫无愧色的北海公主,摇晃着身子摆手道‘华衾,我惹不起你,我想躲着你,你却总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这便是你的爱,这是你的爱,呵……恕我无福消受……’

    尔后,便拖着一副残躯一摇三晃地从北海公主及一票小仙娥跟前晃过去,天君紧随我其后,走到北海公主跟前时,阴冷着语气道‘你的罪,本君容后再追究。’

    我瘸着腿,随手在地上捡了截枯木,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天君在我三步之遥的身后紧紧跟着,随我一同走过一畦枯萎荷塘,一丛随风沙沙作响的树林,几处假山旁总能碰到些提着纸灯的粉衣小仙娥,仙娥们看我脸上的血水,皆有种幸灾乐祸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叫我从头凉到脚,我在苍梧委实太不讨人喜欢了。

    我加紧了步子,迈过常羲门,寻着那株松树下的大石,再难支撑地坐了下去。

    五脏六腑仿若散了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撕裂着疼痛,我缓缓靠向身后的粗壮树干,看眼前一片仙鹤门皆将头插向翅膀中,单腿立在云朵之上,一片祥和中我寻找着属于我的宁静。

    天君矮了身子,面对着我道‘弦儿,让我替你疗伤,你再这般下去……’

    ‘华衾……放了我,若你不放,我就坐在这边等我身体中的血都流干,我不想,我从来都不想要你拿苍梧的安危来赌我,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若你继续固执,我便活不长了。’我无力地靠着树杆,气若游丝,眼皮重得似乎随时都要阖上。

    天君只缓声道‘弦儿,对我的爱,你从来理智的不像你,你这样,总叫我不敢感情用事,我知,若我不争取,你从来不会像待归鸿那般待我,我也知,若我固执,会为你带来伤害,弦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如何冲破这两难的绝境?’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我叹了口气,感受到视线逐渐模糊,神智逐渐涣散之际,唤了声‘师父……’

    我感觉到身前的人身子僵了僵,尔后拦腰将我抱起,在我耳边道‘弦儿,你依然这般,你依然这般……’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揪着他胸口的衣襟讷讷道‘师父,你再这般,我真的是伤心了,我真的会对你失望的,我真的会离开你的……’

    便见脚步变得飞快了起来,沿路不知名的花香叫我更加昏昏欲睡,我想,师父,我们渐行渐远,这究竟是为何?

    我再度醒来时,天君坐在我床沿,我条件反射般抱起薄被往床里面滚去,提高警戒道‘我昏迷前将话说清楚了,你敢……你竟敢……亲……亲我?’

    天君拨了拨肩上的发,捻着手中珠子道‘我还敢做其他的,你信不信?’

    床边四周纱帐栾动,在天君背后轻轻飘曳,我在心中速速盘算了一下,踢开被子,从天君头上跳过去,尔后,穿过层层纱帐,真是,这般多的栾帐弄得跟个迷宫一般,尔后踹门,打到大概七八个小仙娥,一路杀出苍梧之巅的可能性有几成。

    这个算术委实简单,因为没有可能,我便干笑了两声,揪着被子道‘我十分相信,所以你不用身体力行。’

    ‘弦儿,对不起……’天君忽而深情起来,我难以招架,扬眉道‘怎……怎么了?你的妃子伤了我,那是木已成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一句对不起,挽回不了什么的。’

    ‘我已将她废回北海了,她再不会对你有所威胁了。’

    我突然跳脚‘你……怎么不能明白呢?你们苍梧没个神仙喜欢我,指不定哪天我就不明所以地死在这里了,这是你愿意见到的么?’

    ‘我会时刻陪在你左右的。’天君继续深情,我欲哭无泪,抱着床棱失声痛哭‘我怕死,我真的很怕死,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罢,小水烧掉的宫殿,您重建宫殿的经费,我会想法子凑给您的,我家八师兄,你可知,家中可富足了,不比你苍梧差,天君,您放我走罢。’

    天君还我一个小七,别跟本天君讨价还价,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要善待些自己的表情,便开始在床边一架古琴旁坐下,抚琴给我听。

    虽然我内心很有些一脚踩踏他的琴的冲动,虽然我很有踩踏掉他的琴之后再甩他两巴掌的冲动,奈何看着天君眼波流转中,我清楚地明白,我稍有不慎,便总能被天君抓住机会,诸如坏了一个琴要多留个几百年。

    我的内心理智地告诉我,诸如此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举动我们坚决是不能做的。

    奈何,天君成心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耳边回荡了一天一夜哀怨的,听者落泪的,悲凉的琴声,我终是忍无可忍,便不再忍受地从床上冲下来一脚踹翻了天君的古琴,琴声戛然而止,天君的手顿在空中。

    ‘弦儿,你可知,我这琴……是长白山上……’

    ‘住口,这把琴值多少年,开价吧?’我暴躁地接二连三地又在琴骨上跺了两脚,方解了心中那口恶气。

    琴弦崩裂了几根,高高翘在那边,发出刺耳的嗡嗡声,这日子过的委实窝囊啊。

    天君伸出一个手指,微笑着望我……

    我也翘起唇角,拍了拍天君的肩‘何时变得这般厚道了,孺子可教,一年时辰还是挺好过的。’

    这一年里,也好挫挫师父的锐气,叫他再不认定我离不了他。

    天君笑意更浓,幽幽道‘一千年……’

    我脚下本还残存了些模样的古琴终于在我的蹂躏下瘫成一对木头,我捡起一块指着天君道‘长白山算什么?我们汜林上头的万年古木造成的琴上回叫个小仙子摔坏了,也不过才做了一百年的苦力,天君,你坐地起价的功夫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啊。’

    ‘多谢夸奖。’

    ‘你……’我颤手,说不出话来。

    为何在我法术不厉害得前提下,回回吵架总也赢不了?上天果真待我不公,我真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哦。

    在苍梧,我每日例行要做的便是,清晨,踏着晨曦的光,陪天君在常羲门前看天鹤们起舞,尔后迎接霞光万丈照耀整个苍梧之巅,这个活计我觉得还不错,总有些沐浴在神圣殿堂中,身心得到纾解的感觉。

    尔后,便是听天君抚琴,场所各有不同,高山旁,溪水旁,云端上,长亭里,我粗粗统计了一下,被我践踏的琴少说有十几架了,天君很好心情地告诸于我‘小七,你想在苍梧一直住下去,你便直说。’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不成人形‘华衾君,麻烦你再去练一曲罢,你……,我如今夜不能寐,每每闭眼,你这旋律总犹如鬼缠身一般,那是经久不息。’

    ‘哦,本天君尤为地喜欢这一首,这是我头一回谈给你的曲子,那会儿的你欣赏趣味还正常,夸赞我弹的好呢。’

    我抖手‘你别造谣,诬陷我,我怎会觉得这魔音好听?’

    我脑海中千回百转地转了数圈,我从前有这般不懂事么,有这般不懂得欣赏音律么?

    ‘那会儿你还小,许是才不到一百岁呢。’

    ‘少不更事,别提了……’我摆手,尔后意识到事情有所不对‘我不到一百岁的时候,你如何会见到我的?’

    很不幸的,年岁久远,小时候得事,我脑中浆糊得很。

    ‘就在东始山上,那时的你还像个小肉球,浑身都是肿的,那会儿得你还会揪着的衣袍夸赞我长得好呢。’

    我抽气,哆嗦着唇道‘不……不可能’

    尔后又接着问‘你个天君,好好的跑到我东始山去作甚?’

    天君划拉了下琴弦道‘打架去了……’

    ‘真是好兴致,不远万里跑到东始山去打架,同何人打的?’我继续发扬刨根问底的精神。

    天君看我,身后天边云卷云舒,一会卷成个兔子,一会卷成个嘶鸣的小马,半晌后,等天边云朵形成一大块云被时,天君才开口道‘同你师父……’

    我嗯了声,便没了话,天君按着琴弦,从云朵之上站直,跨到我身旁‘弦儿不想知晓战况如何么?’

    ‘现下我不大想提到我师父,天君,别继续说了,可好?’我从祥云上跳下,途中惊到了正在起舞的天鹤阵群,几支轻盈的洁白羽毛纷纷扬扬落于我眼前。

    我跳到草地上,抬首一瞧,松树下,曾跟我在汜林义结金兰的夏后师姐正立于松树之下,朝我招手。

    我心中一哆嗦,这些天,终于望见个熟人了,终于不再是所有人皆冷脸瞧我了,我算是受够了苍梧之巅那些个趾高气昂的天官们了,因为天君朝事之时也要携我在身旁做个拖油瓶,天官们发自肺腑的鄙夷,厌恶,憎恨神情,我一目了然,历历在目。

    甚至于有一回,一位老态龙钟的老神仙抖着白花花的胡须摇摇晃晃跨到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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