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_第八百七十八章 相同之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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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定山一把扣住席述的肩膀,手指不自觉用力,眼睛圆睁直视他。
  “中毒?中的什么毒?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我夫人怎么会是中毒而死?当年那么多大夫,怎么会没人看出来?”
  他手上力道十足,席述痛得额头冒汗。
  顾蓉蓉上前:“徐将军,您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她语气平静缓慢,让徐定山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手上力度也松懈。
  “怎么会是……中毒?”徐定山喃喃道,神情难以置信。
  “当年阿月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会是中毒?”
  徐定山无法接受,生病就够苦的,每每想到妻子痛苦的样子,他总会难受,有时候午夜梦醒,也再难以入眠。
  但是,心里总还有一丝丝自我安慰,他已经尽力了,大夫、药,甚至求神问卜,能试的他都试过。
  甚至他曾跪在祖宗祠堂……
  但是现在忽然知道,妻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被人所害,而他做为丈夫,却没有觉察。
  如果那时就知道,会不会有转机?妻子是不是就不会死?
  太多可能性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他后退一步,身子一晃,差点晕倒,伸手扶住一旁的断树,用力抓紧。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地重复,手上力道不断加重,树木断茬刺进他掌心,鲜血不断流出来。
  席述想说话,顾蓉蓉微微摇头。
  片刻之后,徐定山渐渐回神,手也松开,但仍未管伤口。
  他看着席述问道:“大夫,那我女儿……”
  席述认真道:“徐将军,你是为国征战的将军,护卫百姓,在下很是敬佩,能为徐小姐解毒,是我的荣幸。请您相信我,我不是骗子,也没有撒谎。”
  席述说着,看一眼顾蓉蓉:“如果徐将军不信,我可以住到徐小姐彻底康复之后,到时候一看便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徐定山也相信了。
  “大夫,抱歉,方才是我鲁莽。”
  徐定山拱拱手:“能否详细告知,我女儿的病……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述也不再隐瞒,把如何看到悬赏,怎么进徐府,又怎么给徐小姐诊治,怎么查出她中毒的方式,都一五一十说了。
  徐定山认真听着,一字不落,到最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点心……”
  “点心在公子手中,”顾蓉蓉接过话说,“公子瞒住徐小姐,应该也是怕她担心,心里落下阴影,以后再不敢随意吃喝。”
  “另外,点心铺子那边,公子应该已经派人查过,至于结果如何,将军可去问公子。”
  徐定山拧眉点头:“本将军要亲自审问,他们究竟为何要害我女儿,之前的事又是如何做的。”
  顾蓉蓉不置可否,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善罢甘休。
  害死人家妻子,又来害人家女儿,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二位先回房间,稍后有什么需要二位的,还请不吝赐教。”
  徐定山说得客气,但席述和顾蓉蓉都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他们也走不了。
  两人对视一眼,目前只能这样。
  三人准备离开,还没迈步,有人一声怒喝:“你要干什么!”
  徐川霖回来了。
  他也是来找席述的,刚从外公家回来,冷星赫给他的果子有效,外公喝了用果子煮的水,安稳睡着了,这是许久没有过的事。
  他激动不已,趁着这个时机,想回来找席述,席述治好了徐晚珍,那应该也能治好外公,外公年纪大体弱,又病得久,但是没关系,有长命果煎水,双管齐下,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哪知他一到院门口,就听他他父亲来了,而且还没出去,再进院子,却发现屋里没人,听到后面有动静,赶紧过来查看。
  徐定山看着他,长出一口气:“晚珍的事,瞒着她也就算了,为何瞒着我?”
  徐川霖走到他面前,看看席述和顾蓉蓉,两人身上都有土,再看墙上竟然还有个洞,心头就火大。
  “你要逼他们走,还要他们钻洞?还是说你要杀他们,吓得他们要钻洞逃走?”
  顾蓉蓉:“……”平时徐川霖多聪明,一遇上他老爹,脑子就短路,果然愤怒和冲动是魔鬼。
  徐定山气笑:“你在胡说什么?我在问你,为什么珍儿的事要瞒着我?”
  徐川霖怒问:“瞒不瞒有什么区别?告诉你实情,你能解决什么?你会关心什么!”
  徐定山看他半晌:“川霖,我已经知道,珍儿是中毒。”
  徐川霖不以为然地笑笑:“当然,以你的手段,什么问不出来,大夫手无缚鸡之力,你逼问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徐定山声音艰涩:“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我也……我也能知道,你母亲,和珍儿一样,是中毒,不是生病。”
  徐川霖眼睛霍然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徐定山缓缓重复:“你母亲的情况,和珍儿一样。我昨天晚上去看过珍儿,看到她手上未退的红点红斑,问过她的感受,她的症状,和她所说的感受,与你母亲,完全一样。”
  “只不过,你母亲到后期……情况严重得多,她刚开始病的时候,怕你们担心,不让我告诉你们,所以,你们不曾知道,她最初是什么样子。”
  是的,徐川霖记得,当他知道母亲生病的时候,母亲已经有些严重。
  那时候他们兄弟三人,大哥在军中,不常归家,他整日忙着生意,肆意潇洒,小妹贪玩,又受尽宠爱,不像别人家的小姐被拘着天天晨昏定省,尤其母亲生病以后,大概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更是省了小妹的请安。
  以至于最初母亲生病时,他们都不知情。
  为此,他们兄妹三人都非常自责,知道母亲病情后,每天都去请安。
  尤其是……大哥,甚至还想过要尽快大婚冲喜,但也就是那个时候,未来大嫂遇害身亡,大哥陷入痛苦泥潭,此事也没能瞒住母亲,加重病情,很快就……
  思及此,徐川霖心痛得无法呼吸。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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