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_第九百三十三章 黑袍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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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琪看着被冷星赫挟持的顾蓉蓉,神色复杂。
  顾蓉蓉:“姨母……”
  阮云琪冷笑:“冷星赫,你和你那个父亲还真是一样,一样的狠毒,一样的奸诈。”
  “连自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阮云琪语气讥讽,“你不是说,你这辈子最爱蓉蓉吗?现在生死关头,又把她当挡箭牌?你就是这么爱她的?”
  冷星赫嗤笑:“你就别说废话了,这套说辞对我没用,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命重要,想用三两句话就让我放了她,没门!”
  阮云琪见劝说无果,神色彻底冷下来。
  “既然如此,那也就罢了。”
  顾蓉蓉一愣:“罢了?姨母,罢了是什么意思啊?”
  阮云琪轻叹一声:“本来我确实是想带你走的,蓉蓉,你很聪明,也有手段,是个值得栽培的,可现在……我不能为了你,把冷星赫放走。”
  顾蓉蓉眼睛睁大:“所以,你为了抓他,看着他杀我,牺牲我?你之前说一切都是为了给我母亲报仇,都是假的吧?”
  阮云琪浅笑:“也不能说都是假的,是为了报仇,但不是为了你母亲。”
  “那是为谁?”
  阮云琪看看他们俩,有点不耐烦:“这你就别管了。”
  顾蓉蓉惊讶睁大眼睛:“姨母,你这话说得不对吧?初次见面,你拉着我外甥女长,外甥女短,又是看着我多亲,又是多爱我。”
  “怎么现在不但不救我,连说句话都不耐烦了?你这……可未免太现实了吧?”
  阮云琪被她说得一噎:“总之,如果他要是执意挟持你,那我就是不能告诉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你都要死了。”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冷星赫,怪冷家父子。”
  “呵,就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劲儿,还想让我不怪你?”顾蓉蓉嗤笑,“说得轻巧。”
  阮云琪不再接话,示意身后的两个人:“把他们拿住,带过去。”
  两个男人拔刀逼近,半点没在意顾蓉蓉的死活。
  冷星赫带着顾蓉蓉往后退几步,那两个男人又往前跟进。
  就在此时!
  顾蓉蓉手中出现双刀,和冷星赫一左一右,先下手为强,攻击那两个男人。
  冷慢慢也在一旁,紧随其后,三对二。
  那两个男人根本没有防备,一心都只想抓住冷星赫,哪想到忽然间顾蓉蓉也成了要杀他们的人。
  没有什么悬念,两人很快被打倒。
  顾蓉蓉和冷星赫都知道,此时该速战速决,所以出手狠辣,招招要命。
  阮云琪也是没想到,忽然局势就变了。
  她一愣,随后转身想走,顾蓉蓉已经挡住他的去路。
  “去哪啊,姨母?”
  阮云琪目光冷冷:“蓉蓉,你是故意的?为了一个男人,诓骗姨母?”
  顾蓉蓉嗤笑:“你可真好意思。”
  阮云琪叹气:“蓉蓉,你现在跟我走,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金缕阁的事宜也能交给你办,你何必跟着这个男人?”
  “你可别和你母亲一样,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不顾了。”
  顾蓉蓉眸子微眯:“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我之前没和你说实话,是怕你知道难堪,你母亲就是被你父亲的花言巧语骗了,大好的生意不要,大好的前途不要,一心只想嫁给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个没用的书生,他一死,你母亲为了躲避追杀,和姓顾的谈了交易,这才被收留到顾家。”
  “我真没想到,她就在京城,在我眼皮子底子,藏了那么多年,要是知道,她早就死了!”
  顾蓉蓉语气一沉:“是你杀了她?”
  “你猜,”阮云琪忽然一笑。
  她这个回答有些奇怪,尤其这一笑,让顾蓉蓉更觉有古怪。
  正想再问,从山里面传出脚步声,像是不少人,举着火把而来。
  阮云琪得意一笑:“蓉蓉,识时务者才能走得长远,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否则……”
  话音未落,那些人已经到了通道另一次,有个黑袍人推着一个女子走过来。
  火光映着那个女人的脸,顾蓉蓉眼睛微睁。
  她和冷星赫都记得,在那个暗室中,被泥塑得栩栩如生的女人,她的生母,就是这副模样。
  难道,她的生母还没有死?
  那个黑袍人又是谁?
  黑袍人推着女子到近前,阮云琪对顾蓉蓉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生母。”
  顾蓉蓉更要说话,冷星赫忽然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顾蓉蓉微谑,冷星赫点点头。
  顾蓉蓉扬声道:“生母?你让她叫我一声。”
  阮云琪正要说话,顾蓉蓉一指黑袍人:“你说。”
  黑袍人的脸都隐在帽子下,根本看不清,但仍旧能感觉到顾蓉蓉点她时她微微的惊讶。
  阮云琪哼道:“我说不是一样?你……”
  话未了,顾蓉蓉找好角度,忽然拨动腕上手镯,里面暗器立即射出!
  直扑向对面三人。
  阮云琪根本没有防备,身上被射中好几根银针,黑袍人挥动衣袖,脚尖点地,迅速后退,只手臂上中了一根。
  而被押出来的女人,中的最多,银针扎在她身上,是噗噗的声音,她似感觉不到疼痛,表情都没有变过,但很快,身子软软倒下,像一个稻草无声倒地。
  顾蓉蓉心头巨震,这是什么玩意儿?
  冷星赫轻笑:“傀儡术,失传已走的邪术,没想到还能看到。”
  “还有,”冷星赫语气一顿,“你刚才的身法,很厉害。”
  黑袍人不说话,把银针拔下来,扔到一边。
  冷星赫目光锁定黑袍人:“程小姐,当死人的感觉,不太好吧?”
  黑袍人动作一顿。
  顾蓉蓉刀尖一指:“程小姐,别再装神弄鬼了!”
  话音落,黑袍人冷笑一声,掀起帽子,露出一张清丽的脸。
  她就是女将军,程家的女儿,徐拓海的未婚妻。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程小姐问。
  “旁观者清,徐家程家都是你的亲人,看不出来,但我们站在事外,你露出的破绽也不少。”
  “你母亲也失踪,不太巧了吗?沈小姐的死,也是你干的吧?徐拓海的毒,徐夫人的毒,程老爷子的毒。”
  “谁会对他们了若指掌,又恨他们?”
  “思来想去,只有你。”
  冷星赫补充:“还有你刚才的身法,那可是你引以为傲的,军中无人不知。”
  程小姐轻笑:“聪明,长宁王世子,果然名不虚传。你们猜得没错,是我干的。”
  “为什么?”有人大喝一声。
  顾蓉蓉回头。
  徐川霖策马奔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
  顾蓉蓉不知他怎么来得这么及时,但心总算是安定了。
  徐川霖跳下马,怒视程小姐:“为什么!”
  程小姐冷哼:“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母亲!程家的东西,都该是我父亲,她一个出嫁女,凭什么?”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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