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八年,皇帝求我登基_第六百零五章 有功不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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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迎宾殿内群臣叩拜。
  就是赵崇远看着这一幕,心底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当然他也明白。
  这一切才仅仅只是开始。
  历朝历代改革历经无不流血,动乱,而他大乾的这一次改革也绝不可能如此顺利。
  眼下他虽然借着寿宴按下这群人,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别看眼下这群人跪了,但其中必然还有事先已经料到这一步,并且做了先行谋划之人,而这些都是他日后要提防的。
  至于孙文,仅仅只是开胃菜而已,只是一个靶子而已,仅仅只是一个杀鸡儆猴的工具而已。
  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如何将他们一步一步的分化,如何一步步的将他们手中的权柄剥离个干净,并且确保改革之事顺利进行才是真正的重头戏。biqubao.com
  而这些,仅仅只靠着眼下的这些手段还不够。
  必须还要以更多的手段去一步步实施。
  好消息就是,他这么多年的积蓄,安插的人手,足以支撑这些计划实行。
  而另外一个好消息就是!
  这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也终于平稳的落地了。
  接下来只需要平稳进行,严防反扑便可。
  当然他也明白。
  大虞,南陈,北梁三国必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只要发现不对必然第一时间下狠手。
  但这也在他和赵定的预料之中。
  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便分三步同时进行。。
  第一:大肆的庆祝自己的寿宴,营造举国欢腾的景象,麻痹三国安插在大乾境内的暗探。
  第二:便是安插人手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软硬皆施的将这些人手里的权利完全剥离,并且让他们手下的那些扈从在不声不响中从各个要害位置退下。
  第三:派人去州郡在军营内部宣传新政举措。
  第四,也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便是让赵定领兵出离归乾,而这也是他和赵定此前约定好的事情。
  只要大离出兵,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震慑大虞,南陈,北梁三国。
  而据他所知,赵定此前的暗手,已经在起兵骚扰南陈,大虞后方,有漠北的三个异族部落拖着,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南陈,大虞两国不敢举全国之兵攻伐,从而大大降低三国合兵一处的进度。
  至于北梁。
  这才是他赵崇远最为担心的地方。
  “也是时候,该见见萧定玄了。”
  思索了良久,赵崇远长叹一声,悠悠说道。
  萧定玄秘密来应天已久,他一直视而不见,如今也确实该见见了。
  “力士。”
  赵崇远看了一眼王力士。
  后者立马意会的点了点头,恭敬道:“陛下,尽管前去,此地有老奴在便可,陛下所需的,老奴定会竭尽所能。”
  “好。”
  赵崇远神色复杂。
  站起身拍了拍王力士的肩膀。
  到了最后,他所能,也最为信得过的也只有这个从自己潜邸之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大伴。
  “若云。”
  赵崇远再次开口。
  “臣女在。”
  随着赵崇远话音落下。
  徐若云一步走出。
  对着赵崇远恭敬一拜。
  看着徐若云那英姿飒爽的模样,以及在此刻,还能让赵崇远委以重任。
  人群之中,早已被一名名御林军围住的叶连城脸上的神色又是羡慕又是复杂。
  他这一次站队终究是站错了。
  “拿朕手谕,前往幽州,将此物给你爹,让他即刻在军中推行新政,凡有违逆者,先斩后奏!”
  赵崇远面露威严。
  话音落下,已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圣旨递到徐若云手中。
  “臣女接旨。”
  徐若云恭敬一拜,双手恭敬的接过赵崇远手中的圣旨。
  旋即赵崇远又看向殿后帘幕,喊道:“张仕维。”
  “老臣在。”
  此话一出,帘幕之后,顿时传来一道高喝之声。
  一名胡须花白的老者缓缓从帘幕之后走出。
  不是别人,正是张士维。
  看着张仕维出现,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是微微一惊。
  但只有马皇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若论监军,监督新政在军中推行,没人比张仕维这位刚正不阿的老夫子更为合适。
  赵崇远从大殿后取出一柄雕刻着龙纹的宝剑,恭敬的递到张仕维手中:“此乃武宗配剑,见剑如见朕,今日朕将此剑赐予你,令你速去幽州,与徐天德一起整顿军务,推行新政,胆有违逆者,可先斩后奏!”
  “老臣接旨。”
  看着眼前赵崇远递来的武宗剑,张仕维心神激荡,目中露出前所未有的肃穆之色,对着赵崇远恭敬的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之后,这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接赵崇远手里的武宗剑。
  准确说是乾皇之剑,为武宗之后,大乾历代天子配剑,见剑如见天子本人。
  至于派张仕维去,倒不是信不过徐天德,而是信不过钱松!
  而有张仕维在,再有武宗剑,纵然钱松有所不满,也不敢太过于放肆,毕竟武宗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且此事早有先例。
  钱松不敢知法犯法!
  看着赵崇远将武宗剑赐给张仕维,徐若云眼中也是露出一丝喜色。
  当今幽州推行新政,若说最大的阻碍,那必然是卢国公钱松,但有了武宗剑,钱松便也不足以构成威胁。
  想到这里,徐若云赶紧恭敬一拜道:“臣女谨遵陛下旨意,一切皆以张夫子马首是瞻。”
  “好。”
  赵崇远微微点头。
  旋即,大袖一挥转身向着殿后走去。
  “陛下,我等.....”
  看着赵崇远要走。
  大殿之后,那些士族官员,以及王室宗室顿时高呼出声。
  听着这话,赵崇远脚步微顿笑道:“诸位我大乾立国三百年,这立国之本便是不错杀功臣,至于此话如何把握便看诸位自己了。”
  话音落下。
  赵崇远看都不看这些士族,以及那些宗老一眼,抬脚便大步走了出去。
  “我等必谨遵陛下旨意。”
  然而听着这话,那些士族和一些不死心的宗老却是面色一苦。
  现在当真是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的日子了。
  赵崇远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大乾不杀功臣。
  而眼下这功便是看他们自己如何把自己手里的权利交出来,谁交的迅速,谁交的干净,那便是有功。
  而那句话另外一层意思也是告诫他们。
  有功可不杀,可若是无功,那就只能如那孙文一般了。
  “王公公,我愿意交权。”
  “王公公,在下家族多年以来共私藏四百顷良田,老臣愿意全部交出,收归国库所有,与我大乾共赴国难!”
  ……
  随着赵崇远离去。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叫喝声,在迎宾殿内响起。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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