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有事情说,还是故弄玄虚,尤其现在又处在这种不太安全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认真的分辨。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息息相关,你认识我吗?” “我知道你是韩杨。” “知道我名字的人多了,这代表不了什么。” “那……”对方在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在考虑怎么跟我沟通,过了半分钟,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我姓孙,叫孙梅。” “孙梅……”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陌生,但是又感觉有那么一点熟悉。我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会儿,隐隐约约想起来,那个网红饭店的老板,好像也是这个名字。 “孙梅,你是做什么?城区南边,有一个饭店,那是你开的?” “对,那个饭店是我开的。” 我感觉非常的意外,那个网红饭店,我都还没去过,跟这个叫孙梅的老板更是没有什么瓜葛。 她找到我,其实并不奇怪,饭店连着出事,排除人为原因的话,可能她会感觉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怪事。 但这个饭馆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就很纳闷,孙梅为什么会这么说。 “能不能,找个时间谈一谈?”孙梅没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就跟着说道:“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联系我,我的电话号码就是这个。但是,我希望尽快,这件事,真的不能拖……” “那……”我心里有点犹豫,我还不清楚孙梅找上我,究竟有什么事,可我有种感觉,她的语气里那种隐隐的急躁,不是伪装的。 我想了想,然后答应了下来,现在正好要等白老太太的消息,没什么事情做,就趁这个机会跟孙梅先见见。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点,然后我开车赶到了那边,没过一会儿,孙梅就来了。 她应该有个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比较端庄,只不过神情有些憔悴。我们碰了面以后,她好像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现在正是饭点儿,你不用去照看你的店?” “暂时停业几天,我不想再出事了……”孙梅皱着眉头看了看我,说道:“我找到你,不是从别的渠道找到的,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托人到处打听,才打听到你这个人。我本来是想找你父亲的,但是始终没能找到。” 我楞了一下,我父亲平时不在本地,肯定不好找。看样子,这个孙梅对我们家似乎有些了解。 “既然都见面了,有什么话,不妨就明说吧。” “你最近,是不是遇见麻烦了?” “这话怎么说?” “你都说了,有什么话都明说,我现在跟你沟通,你又这样问,我不知道该怎么说。”m.biqubao.com “是,遇上点麻烦。” “有纸人把你给缠上了?” “对,就是这么回事。” “那就对了……” 孙梅吁了口气,紧张的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遇见的麻烦,虽然不太一样,但肯定是同一个人造成的。” “那你具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梅好像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她知道现在的处境,最后还是说出了一些事情。 这个孙梅的身份,很让我吃惊,我只知道她是那个饭店的老板,可是,她之前的身份,还是西婆的儿媳妇。 孙梅在西婆家里生活过,对他们家里的情况,比别的人更了解。 西婆只有一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和丈夫都沾染过西南古巫的原因,西婆的儿子从出生开始,就有一点神志不清。 从小到大,这个儿子都傻愣愣的,就是老百姓俗称的缺根筋,不算是傻子,但是比正常人有缺陷。 估计就是因为这种先天不足,所以西婆和赵西南对儿子格外的心疼。 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西婆的儿子就成了老大难,谁都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当时,孙梅的家里正好遇见了一些事,非常的棘手,孙梅的父亲为了解决问题,最后通过别人介绍,找到了赵西南。 孙梅家的事情确实不好解决,赵西南和西婆夫妻俩一块儿去了他家,就是这个时候,西婆的儿子,见到了孙梅。 西婆的儿子平时跟谁都不肯多说话,但是,对孙梅却好像有一种天生的好感,西婆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看到这儿的时候,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暂时没有解决孙家的事情,而是跟孙梅的父亲聊了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提亲。 西婆答应,如果孙家同意这件事,那么他们家的麻烦,西婆和赵西南会不顾一切的帮忙解决,除此之外,还会给孙家一笔不菲的彩礼。 当时的孙家,可能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为了保住整个家,只能牺牲孙梅。 西婆虽然没有逼迫孙家,不过,她趁着这个机会说提亲的事情,其实,也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所以,孙梅从始至终,都不能原谅西婆一家人。 西婆和赵西南没有食言,竭尽全力,摆平了孙家的事,而且按约送来了彩礼钱,孙家也能看出来,西婆是诚心诚意想结这门亲的,因此,最后还是把孙梅嫁到了西婆家。 可想而知,孙梅到西婆家里以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当时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隔三差五就找借口回娘家,一回娘家就不肯回来。西婆和赵西南,其实都是很良善的人,也觉得趁人之危有些说不过去,心里带着愧疚,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孙梅家里去接人。 就这样,孙梅别别扭扭的在西婆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她怀了孩子,生了个女儿。西婆高兴的不得了。 孙梅在西婆家里,其实受到了优待,但她一直都感觉非常的苦闷,一天都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她想过无数个办法,想摆脱这种生活,可是,却没有任何妥善之策。 直到有一天,西婆家突然出了一件事,这件事可以说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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