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眉毛,眼睛还有鼻子,和你母亲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乔老爷子浑浊的老眼中一片水雾,颤颤巍巍走上前,仔仔细细打量着秦东,嘴里也忍不住呢喃着。 秦东也看过父母的合照,家里爷爷收藏了一张。 他的眉眼和鼻子的确和母亲长得像,其他面部轮廓以及嘴巴却像父亲。 “外公,我先看看外婆的病,其他事咱们爷俩完了再聊。” “好,好,好,快给你外婆看看。” 乔老爷子一贯沉稳老练,在见到秦东时,也不免心绪难以平静,差点把老伴的病给忘了。 而他自然也关注过秦家的情况,知道秦老爷子病危,最后转危为安。 父子三人探讨过秦老的病情,虽然外界众说纷纭,更多人倾向于秦老在装病。m.biqubao.com 可乔老爷子断定,秦老头病重绝非糊弄人,他能好转一定是得到了神医救治。 后来又听闻秦家长孙回归,秦家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乔家上下也为此振奋不已。 毫无疑问,那个回归的长孙就是当年丢失的孩子,也是他们乔家的血脉。 于是,乔老爷子还特意让老大调查过秦东的一些情况,包括秦东在江南的一些经历。 秦东会医术,这一点乔家人也了解到了。 那么,秦老爷子病重得救,唯一的可能就是秦东了。 这也足以说明,秦东的医术非同一般。 秦东又和大舅点点头,这才跨坐在炕沿上,看向侧躺在炕上,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的外婆。 乔老夫人喘的很厉害,呼吸不畅憋得脸色泛着青紫。 在秦东握住外婆手时,老夫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也紧紧抓住秦东,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外婆,别紧张,放平心态,慢慢呼吸。” 秦东声音很温和,脸上的笑容也极为亲切,轻拍着外婆的手背笑着说:“老年人哮喘也不算太难治的病,我保证很快能治好您。” 说话的同时,一股纯粹的至阳之气沿着老夫人的经脉游走,帮着老夫人驱除体内郁结堵塞的脉络。 乔老夫人体寒,冬天更是怕冷,所以屋子里火炉烧的很旺。 最近几日变天,老夫人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屋内,总要出去上个厕所什么,于是这一冷一热就感冒了。 本就体虚的老夫人,这一病抵抗力更差,多年的哮喘病也就越来越严重。 随着秦东内力的运行,乔老夫人只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游走,浑身变得暖洋洋起来。 就连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老夫人目光痴痴的看着秦东,心中激动的想要坐起来。 没跑了,就是她的外孙,和女儿心妍的眉眼太像了。 “外婆,慢慢呼吸,别太激动,您老现在身体太虚弱,等我给您治好了病,您一口气爬个七八楼也不带喘的。”秦东笑着说。 “呵呵,听到没,老婆子,保持冷静啊,咱外孙给你治病呢。” 乔老爷子也被逗乐了,老婆子要是能一口气爬七八楼,那还不嘚瑟得要上天。 乔大舅也是一脸振奋和惊喜,肉眼可见的母亲脸色好转,呼吸也没那么艰难了,他看向秦东的眼神也格外温和。 随后,秦东取出针包,简单的消毒后,动作行云流水般刺入外婆身体多处要穴。 这一手银针刺穴,那快速而精准的手法,看的乔老爷子和乔大舅震惊不已。 “大舅,帮我拿一碗温水。” 银针稳定住了老夫人的病症,眼见着外婆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秦东暗自松了口气。 连日来老夫人因感冒和哮喘困扰,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身体早已困顿虚弱。 身体一旦暖和下来,呼吸也平缓下来,自然感觉到疲倦犯困。 “好嘞!” 乔大舅兴奋的拿起暖壶倒了一碗热水,递给秦东。 秦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翠绿色的药液倒入碗中,搅拌了几下。 直到感觉水温合适后,秦东让乔大舅帮忙,扶起老夫人的脑袋,他亲自喂药。 “外婆,先不要睡,把这碗药喝了,等您睡醒,病也就好了。” 乔老夫人昏昏欲睡,但又竭力克制着不想睡过去,她还想多看几眼外孙。 于是在秦东温和的话语安抚下,老夫人把大半碗药喝下去,没过一会便沉睡了过去。 看到老婆子睡着了,乔老爷子也长出一口气,担忧的心落地了。 “孩子,辛苦了,快喝点水休息一下。” 乔老爷子目光从妻子身上转移到秦东身上,看他额头上隐现汗珠,心知刚才那番针灸耗费了心神。 他目光愈发慈祥了,这个外孙不但长得英俊,本事也不小,医术之高明简直出神入化。 老爷子也是见多识广,秦东那一手玄妙的针灸之术,就不简单。 况且好几个晋省名医束手无策,治不好妻子的病,但被秦东救治过后,明显的见效了。 这两天老爷子也几乎没睡过安生觉,心疼妻子遭罪,也怕她一口气喘不过来,丢下他一个人成了孤老头。 眼下妻子终于睡踏实了,他悬着的心也彻底放松下来。 “谢谢外公,还真有点口渴。” 秦东笑呵呵的接过老爷子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晋城?也幸亏你晚上过来,不然你外婆未必能撑得过明天。” 乔老爷子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秦东独身一人大晚上避开乔家保镖闯入内宅,显然也是听到了消息,得知外婆病重。 否则,他不会如此没有规矩,也不可能夜闯乔家。 “早上的飞机,从云省的稹山镇起飞,中午到的晋城。” 秦东看着老爷子规规矩矩的回话:“提前安排好了酒店,所以我们先入住了酒店。” “只是下面的人汇报,说外婆最近病情不太好,哮喘严重。” “现在是冬季,最近晋城又变天,外婆年纪大了,我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下午炼制了一些治疗哮喘的药液。” 乔老爷子眼神欣慰的点点头,不愧是亲外孙,哪怕还没有相认,依旧牵挂长辈的身体。 不然大冷天的,晚上睡被窝里多舒服,何苦冒着寒风跑一趟呢。 “好孩子,能见到你外公很开心,你也救了你外婆一命。” 秦东脸上流露出濡慕之情,上前蹲下握住老爷子的手,笑道:“外公,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替我母亲尽孝。” “心妍生了个好儿子,可惜她命薄,没机会看到你长大成人。” 乔老爷子伸出枯瘦的手掌,轻抚着秦东的头,一提起女儿,他隐藏许多年的沉痛再次涌上心头。 “爸,小东来认亲了,他没有忘记他身上有着乔家的血脉,是个至善至孝的好孩子,妹妹在九泉下看到这一幕,也会很开心。” 乔大舅急忙笑着开口,也在转移父亲的注意力,不然沉浸在哀痛中的老父亲,又该伤心难过了。 “对,小东是心妍的儿子,是咱们乔家的外孙,认亲仪式一定要办的隆重一些。” 乔老爷子情绪好转,紧握着秦东的手笑道:“今晚就住在家里,外公让人把你母亲的房间收拾出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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