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外婆屋里烧的什么煤?” 与外公聊了一会,主要是老爷子问,秦东回答这些年在嘎达村的一些情况。 他也没逮着什么都说,也没把自己说的太惨,小时候受了什么苦难之类,而是挑一些能说的说。 如今秦东眼界不同,经历的事情也不少,自然也能想明白,嘎达村不简单。 那里可以说是藏龙卧虎,而且与龙剑有关。 赵姑姑本身就是龙剑负责人,他对几位师傅却十分尊敬,那么几位师傅的来头必然不小。 最主要的是,村里时不时会有一些村民离开,很长时间才回来,甚至有些村民一走便是杳无音讯。 不出意外,那些人应该是回不来了。 老爷子犯困,强撑着眼皮听秦东说一些在村里的趣事,最后坐着就睡着了。 外婆病重,外公忧心忡忡,这两天同样也没睡好,如今绷着的弦松了,自然而然困顿的不行。 若非见到秦东这个外孙心情好,有些兴奋,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秦东和大舅把老爷子扶到炕上躺好,大舅又亲自端来热水,拿毛巾给老爷子擦了擦脸和脚。 看着孝顺的大舅,秦东暗自点头,老爷子教子有方啊。 虽初次见面,但不论是咋咋呼呼的二舅,还是沉稳温和的大舅,都对老爷子言听计从。 堂屋的人都被大舅赶走了,也没让秦东和他们见面。 大晚上的人多嘴杂,容易吵着熟睡的两位老人。 而大舅准备今晚留宿在堂屋,夜里多观察老母亲的情况。 秦东也没让大舅派人连夜收拾母亲的屋子,太折腾人。 况且他今晚要回酒店,以免唐玥担心,也怕她一个人睡不踏实。 得知秦东把媳妇也带来了,老爷子和大舅也就没强求,明天再收拾屋子也不迟。 很久没住过人的屋子,需要好生打扫一下,生火热热家。 “小东,这煤有问题吗?” 大舅眼神微凝,作为乔家如今的掌舵人,乔大舅心思可非常人,他一看秦东微皱的眉头,便瞬间意识到了问题。 乔家老宅后来改修过,大部分屋子都安装了暖气,唯有几个老人的房间,他们不愿意用暖气。 用暖气虽然省事,家里也干净,但上了岁数的人都习惯了以前的生活方式。 冬天点个煤炉子,又能取暖,还能烧水做饭,炖个汤,熬个药,用处太多了。 秦东点点头,他一进来时,便敏锐的嗅到了一种独特的气味是从火炉内散发出来的。 这种气味寻常人闻了也没什么大事。 但体弱体虚者,尤其是上了岁数有气喘症状的老人,这种气味能诱发哮喘,而且能让病情加重。 “小东,你的意思有人给你外婆下毒?” 秦东点头又摇头,这种东西单纯来说,也不算是毒气。 听完秦东的解释,乔大舅面沉似水,心中是又惊又怒,这是有人要害他老母亲啊。 “大舅,你也不用太担心,外婆身子骨弱,我会帮着调理,用不了多久,出去跳个广场舞都没问题。” 秦东的话把大舅逗乐了,笑着摇头感叹道:“家里有个神医真好,你也顺便给你外公看看,老爷子可是乔家定海神针。” “至于煤炭的事情,我会调查,不管是谁要害你外婆,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乔大舅神情威严,眼底的狠厉一闪而逝,那股无形的杀机秦东感受的极为清晰。 看来大舅动了杀心,身为世家豪门的家主,乔大舅可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和善,有人敢害她亲娘,这可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秦东刚离开不久,乔二舅风风火火跑过来。 “咦!那小子呢?” 乔二虎一进堂屋,没看到秦东,又拉开门脑袋探进去,也没秦东的影子。 “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急躁的性子?爸妈都睡了,小点声。” 乔大舅端着杯茶,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老二。 “大哥,我听慧茹说,他是小妹心妍的儿子,是咱们的外甥,是不是真的?” 乔二虎拉了把凳子坐到大哥身边,压低声音情绪有些激动的问。 乔大舅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道:“是心妍的儿子,妹妹虽然命薄,但生了个好儿子。” “这次多亏了小东,母亲的病应该没事了。” “哎呀!他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和那小子好好说说话呢。” 乔二虎一拍大腿,懊恼的不行。 他只是出去办点事,一回来便听老婆告诉他,今晚来的那个小伙子居然是已故妹妹的儿子。 乔二虎一听这个消息,激动的热泪盈眶,急匆匆赶去母亲屋子,却是迟了一步。 “小东带着媳妇来的,住在酒店,明天他们就会过来。” “另外,父亲让咱们安排一个认亲仪式,你今晚通知一下乔家的族人。” “好嘞,大哥,这个交给我来办,保管办的热热闹闹。” 乔二虎大喜,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喻,今晚兴奋的估计睡不好了。biqubao.com 大哥虽然也疼妹妹,但乔二虎才是最宠溺自己妹妹的当世好兄长,完全就是一个宠妹狂魔。 当年乔心妍出事后,乔二虎差点疯了,一个月没从悲痛中走出来,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 知道妹妹的儿子还活着,还回到了秦家,他早就想去见一面了。 现在秦东登门来认亲,乔二虎岂能不兴奋,不开心。 那可是妹妹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是他乔二虎的亲外甥。 …… “徐明,调查一下那辆车。” 秦东和徐明进酒店的时候,回头瞥了眼酒店对面停着的一辆越野车。 徐明可没有秦东这么超强的感应能力,酒店对面是一个小区,停了不少车,那辆车并不显眼。 但徐明知道少爷不会无的放矢,点点头记在心里。 “强子哥,刚才那小子是不是朝咱们这里看了一眼?” 越野车内,一个身上裹着羽绒服,依旧瑟瑟发抖的瘦小青年,脸色紧张的问。 “你冻傻了吧?这么远,咱车子都熄火了,连暖气都不敢开,他难道有透视眼不成?” 另一个胖子翻了个白眼,不爽的咒骂道:“他妈的,赵彪那狗日的没安好心,给咱们安排了这么一个遭罪的活,这大冷天的,躺在被窝里,搂着小妞多舒服。” “嘿嘿,强子哥,听人说鹏哥被人给揍了,这事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然赵彪那狗东西为啥要咱们监视酒店呢,那伙打了鹏哥的外地人,就住在酒店里。” “哎呦……卧槽,你不说我他吗都忘记了,刚才那小子什么时候出去的?”胖子一个激灵坐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瘦猴。 “啊!我也不知道啊,没看到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瘦猴也很懵逼,他盯了酒店好几个小时,只在中途出去找了个墙角撒了泡尿,还真没看到秦东什么时候离开的酒店。 “没事,去找个超市弄瓶酒去,太他娘冷了。” 胖子眨了眨眼,也没太当回事,反正他心里也不痛快,让他监视酒店里的人,去他妈的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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