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就是疯子!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女儿的事怨不了我儿子,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屁!她浑身是伤的样子,我是瞎,看不到吗?连地都下不了,我要晚来一会儿,人都没了,你现在跟我讲怨不了你儿子……乔老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大丫嫁进你们乔家以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是之前顾虑这门亲事是她去世的爹订下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乔家这么不是打,居然还想给打死了……” “没有,我们没想打死人。” “没想打死也打流产了,现在躺在床上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现在也豁出去了,也不怕到地底下没法跟她爹交代,老娘今天就要一个交代。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今天谁也没别想好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们乔家必须对天发誓,从此以后不动夏大丫一根手指头,否则她少了一根汗毛,老娘就杀上门来,打死你们乔家全家,也是你们乔家自己活该。” 乔老头又气又羞。 人家发誓,都是死全家什么的,这婆娘到好,竟然让他发这种誓? 这简直是把乔家的脸扔地上踩。 白佩佩表情冰冷:“除此之外,大丫我必须接回家里养,放在你们乔家我不放心。在大丫养伤的这段时间,误工费、疗养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各种七七八八的费用,全部由你们乔家出。”m.biqubao.com 直接狮子大打口,狠狠给乔家算了一笔。不是不痛在己身,就不知道疼吗? 现在好了,知道疼了吧? 误工费,就是因为夏大丫耽误了多少人的活,这些活全部折算,由乔家支付。 疗养费,就是夏大丫受伤这段时间,吃药、看大夫,所有费用乔家出。 营养费更不用说了,夏大丫受伤如此严重,肯定要吃点好的东西,好好养一养。白佩佩也不要多,什么一个月一只鸡,一个星期一条鱼,每天一餐白面…… 更不要说夏大丫在乔家受了这么大委屈,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还要拿一笔钱安抚。 一条条数出来,乔老头还没说话,乔老婆子就已经张嘴骂了起来:“你个杀千刀的,不要脸的,你这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一个丫头片子,她连自己的孩子护不住,怪谁?” “要怪怪她自己没那个命!” “想让我们出钱,想得美!一个铜板都没有!” “她被打了,也是活该!” …… “她活该是吧?她被打了,护不住肚里的孩子,也是活该是吧?”白佩佩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从刘大婶手里扯出自己的胳膊,一把抓起了旁边的长板凳,“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护不住自己的崽子就是她活该,我到要看看你们乔家有几个本事护住乔乐生这个兔崽子——” 哦豁!长板凳还没挥下来呢,乔老婆子就吓得尖叫,大喊:“杀人了!” 断了腿跑不掉的乔家老二乔乐生一把抱住乔老婆子的大腿:“娘,救命!娘!救命!” 他又没说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呜呜呜…… 乔家其他人两股战战,连声大喊:“拦住她!” “快拦住她!” “快拦住她!” 当然了,乔家人自己不敢上前,喊的是别人。 山凹村的一看这个样子,哪敢上前,也就刘大婶胆子大,带了宁山村的人抱地抱胳膊,下的下板凳,这才把白佩佩手里的东西给弄了下来。 刘大婶简直要疯了:“你们乔家是不是脑抽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住,你们就不能好好说吗?” “你们要不想说话,自己打,我不管了!” “打死了算你们自己的,关我屁事!” 乔家人生吓得够呛,怕刘大婶撒开手不管了,连忙保证不会了。 一个个转过头来责怪乔老婆子起来,明知道白佩佩是个疯子,还说刺激她的话,这不是要人命吗? 特别是乔家老二乔乐生,简直想哭:“娘,我求你了,闭嘴吧!你再说几句,你儿子的命都要没了!” 还转过头去求乔老头以及他大哥乔乐承,“爹、大哥,我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你们别惹她!” “她说什么,你们就应应嘛,求你们了,以后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 话说得那么轻松,可对方一开口那么多钱,把整个家砸了都没有那么多钱啊。乔家老大乔乐承一阵牙疼,他现在算恨死这个弟弟了。 你说你打你媳妇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你媳妇肚里的孩子给弄没了呢? 现在好了,别人打上门来了吧? “我不同意!” “哥,我求你了……” “你求我也没用,乔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要把乔家的人都给赔进去?要赔也是赔你一个人的。”乔家老大乔乐承说道,“爹,我不管,你要给二弟赔钱,可以,但只能赔他一个人的,但你要是敢把我的那份赔进去,别怪我以后不孝顺你。我才是老大,以前给你和娘养老的人是我!” 乔家大儿媳妇曾翠翠也反应了过来,跟着表态:“是啊,爹,娘,以后给你们养老的可是我跟乐承,你们真要把钱赔进去了,我们大房怎么办?想想你们的孙子……” 之前父子三人还一起喝酒,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转眼前就被自己的亲哥捅了刀子,乔家老二乔乐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结果一开口,乔家老大乐乔承直接说道:“你是我亲弟弟,我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少了你的。但你让我把全家给赔进去,那肯定不行。你也要想想我的难处,我有儿子有女儿,还要给爹娘养老,不可能为了一个你,全给搭进去……” 乔老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还想跟白佩佩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便宜一点。 白佩佩冷笑:“便宜一点?你儿子打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劝一劝,拦一拦,别让他动手?我家大丫经历这么一遭,身子都被毁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被你儿子拖累成这个样子,多要点钱怎么了?我还想给大丫要养老的钱呢。” 乔老头:“这……这也太过了!你这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把事情搞得这么绝,以后我儿子恨她,我们乔家怎么容得下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https://www.biqubao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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