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你回屋,你还怀疑我。”白佩佩倒打一耙,说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女人嘛,情绪上来了就这样,气你怨你,又气自己没本事,害了自己的孩子……这么多事情压在我心里,我都不知道应该跟谁说。” 说到后面,还不忘记卖惨。 果然,夏厚德一看她难受的样子,立马就上了前安慰:“没事,我是男人,多受着一点也是应该的。我没跟你生气,我就是怕你这样,什么事情都堵在心里,不跟我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是什么想的,你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能准确预知我的想法……有什么事情,我们摊开了说,沟通好了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我是男人,男人照顾自己的妻儿是应该的。如果照顾不好,那不是你没本事,是我没本事。” “就是你没本事,除了会欺负我,你还能欺负谁?大丫被乔家欺负成这个样子,你替大丫找回场子了吗?上回老大被岳家使唤成那个样子,冲在前头的是谁?还有二郎、三郎的事,小雅的事……前前后后那么多事情,哪件事情不是我冲在前头?” 说着说着,白佩佩就红了眼眶,有些委屈上了,“你以为我愿意冲在前谁?谁不想藏在后面被人护着?还不是你没用,我只能自己上了……” “你说得对,都怨我,是我没本事,我要有本事,没人敢欺负到你头上。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闯出一番事业,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过现在这种苦日子。”夏厚德跟白佩佩保证,“那些曾经欺负过我们家,算计我们家的我,我都会一个一个清算回去。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甚至比原来的那个他做得更好。 本来是演的,不知道怎么就真的委屈上了,白佩佩趴在夏厚德怀里哭了出来。 呜呜呜…… 贼老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她穿越? 她在原来的世界呆得好好的,工作稳定,生活快捷,还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太快活。 一夜之间跑到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连顿白米饭都没有,这日子可咋过啊? 最气人的是,不婚不育的她还一朝变娘,一下子有了六个崽。 她的青春啊,她的清白啊,全都没了。 若是老天爷把她前男友送来补偿她也好,偏偏送了一张脸给她,有个鬼用? 要是让她死去的前男友知道她抱着别人“思念”他,他怕不是得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 夏厚德又哄了好一会儿。 女人的情绪就是这样,情绪上来了,不让她哭尽兴了,根本劝不住。 前面白佩佩还能听清楚夏厚德说的是什么,后面就完全听不清楚了,满脑子只有她的那些伤心事。 一直到情绪过去了,某人胸前的衣服也湿了。 白佩佩有些窘。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趴人家怀里哭了。 她的节操呢? 穿了一个越,节操就掉了? “那个……要不然我帮你洗?” 说完白佩佩就后悔了,她穿到古代来,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衣服还是夏大丫、夏苗苗洗的。 现在让她帮夏厚德洗…… 确定她能洗干净古代的衣服? “不用!你的手不是干这个的,我自己洗。”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厚德有一种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经对谁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仔细去想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人还怪好的。现在像你这样,会自己洗衣服的男人怕是没几个。”除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儿,白佩佩想不出这个时代,还有哪个男人会洗衣服。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种活是女人干的。 “所以啊,嫁给我这样的好男人,你要珍惜。” 我这是被调戏了吗?白佩佩望着夏厚德嘴角的笑意,有种不真实感。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样子映入夏厚德眼里,觉得她傻呼呼的,特别可爱。 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半点反应,不是吗? 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去拿干净衣服换了。 夏厚德的衣服不多,外面干活的两身,日常穿的两身,出门一身。出门那身是最好的,也是夏厚德走亲戚串门或到镇上时才会穿的。 家里赚了钱,即使夏厚德有意给自己换两身新衣服,也压了下去,想等白佩佩主动提起。 而白佩佩呢,因为捡了自己的衣服给夏大丫,五身也就三身了,想过买衣服的事,但当她从刘大娘嘴里试探到大家都是买布自己做衣服,立马歇了心思。 不好意思,她是现代来的,不会做衣服。 啊啊啊啊…… 怎么办? 我就三身衣服,一身还破成了那个样子,要是哪天下雨没干,就没衣服换了。m.biqubao.com 当夏厚德揉搓了衣服回来,便发现白佩佩将被子放在了床中间,摆了一条楚河界。 白佩佩坐在床里面,一副恃宠而娇样:“我可没说我气消了,你睡外面,我睡里面,不准越界。谁越界了,谁是小狗。” 夏厚德:“……” “怎么?你不乐意?不乐意你回你儿子房间去,不准睡这。我警告你啊,我已经很生气了,你要是敢再惹我生气,我就用药药倒你。”白佩佩正大光明地挥了挥手里的蒙汗药。 这药,她也给夏厚德配过,让他戴着防身,所以她知道他认识。 只是现在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他是个不老实的,她当时就不该那么早把东西交给他。 这下好了,他有了防备,真要对她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还真不好应对。 不过呢…… 从另一个方面讲,她好像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再试探一下他的品性,确定上他到底老不老实。 若不然,她就给他下药,让他不.举。 夏厚德只觉得下.身莫名一凉,一脸无语地说道:“没有不乐意,我只在想,你睡觉老不老实。” 白佩佩心头“咯噔”一声,前男友好像说过她睡觉不老实。不过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欲盖弥彰、矢口否认:“当然,我睡觉可老实了。” “行吧,你觉得你老实就行。” 夏厚德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白佩佩眼睛刷地一下瞪大了,阻止道,“你你你……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我直接下.药了啊。” 那副样子,活像将要被那啥的黄家大闺女。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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