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成了全村的希望_第117章 给幸傻子治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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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掌柜听到此事,连忙上报给了韩七公子。
  很快,沽宁镇官府就张贴了“木薯的正确食用办法”,着镇上各大粮店、饭店、客栈张贴,还派了皂隶下乡教学。
  也是巧了,他们刚到,就碰上魏里正堵到了夏家,责怪夏厚德差点毒死了刁宏盛一家。
  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不是夏厚德没说清楚,带着大家挖有毒的东西,刁宏盛一家会中毒?
  不等夏厚德开口,那些跟着夏厚德挖木薯,赚到钱的人就站了出来,说道:“这怎么怪夏老二?我们这么多人挖,我们怎么没中毒?”
  “里正,你这就搞错了,从一开始夏老二就告诉我们这东西有毒了,每次挖完还带我们洗干净了,才让我们回家,就是怕我们中毒了。”
  “就是,这怎么怪夏老二了?刁宏盛要挖木薯,也不是夏老二带的,他自己偷偷摸摸挖的,要不是出事了,我们都不知道他挖了。”
  ……
  皂隶来之前就听说了,就是因为下面有人犯蠢,差点被毒死了,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跑那么一趟。
  一听这事是宁山村惹出来的,他们就有些不高兴,恶声恶气地骂了几句。
  魏里正立马将责任推到夏厚德身上,说都是夏厚德的错,是他带头让大家挖的。这不,出事了吧?
  “对这种人,就该给一个教训!”
  之前在魏里正跟前还能帮夏厚德说话的人,一看旁边站着两个皂隶,也就不敢吱声了,有些担心夏厚德,但更担心惹祸上身。
  这些皂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权势滔天,如狼似虎。因是贱籍,一般人都不愿意做皂隶,也就一些没得办法的人才会选择这个行当,大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市井无赖。
  没惹他们还好,若是犯到他们手里,做些官样文章,多的是办法让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别人不敢惹,夏厚德还是不怕的,因为他背后“有人”。
  因此,夏厚德直接报了云来客栈米掌柜的名号,说他是替这位收的木薯,已经收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无错处。
  出事的这位,并不是跟他们一起挖木薯的,若不是出了事,他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位。
  本来想要迁怒的皂隶一听“米掌柜”的名号,立马熄了火,谨慎询问。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天天在衙门里呆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到一点风声呢?但凡耳目不灵敏的,早就被人踩死了。
  如此,魏里正想要“祸害”夏厚德的事,不了了之了。
  反倒是皂隶知道夏厚德与米掌柜的关系,也乐意卖米掌柜一个面子,将普通“木薯的正确食用办法”的事情交给了他。
  这两位大爷姿态一摆,搬了座椅,直接喝起了茶。
  于是乎,召集全村开会,跟大家讲解“木薯的正确食用办法”的人变成了夏厚德。就是魏里正,也只能坐在旁边当一个陪衬。
  魏里正差点没呕死。
  更气人的是,皂隶离开前还吃他的拿他的,一样都没少。
  白佩佩听了一个乐子,觉得魏里正这是活该,谁让他整天没事老盯着他们。
  “跟你一起挖木薯那几个人,没怪你小气,没告诉他们木薯怎么去毒吧?”
  “没有,他们不知道我之前知道,以为是那两位差大哥告诉我的。”夏厚德笑着说道,“没想到米掌柜的名号这么好用,人家的听我是米掌柜的人,立马对我就客气了,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再来几次,我在村子里的威信说不定比里正还要大。”
  “那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竞选下一任的里正呢?”
  “有可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试试。”
  白佩佩摇头:“不是我想,要你自己想。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一辈子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要不乐意,那就算了。”
  “可是,你是我媳妇啊。”
  白佩佩翻了一个白眼,想说:你不是知道我不是吗?
  但这种事情戳破了就不好了,她也就没有说出来。
  不过夏厚德确实起了心思,原本他是不在意“里正”这个位置的,但为了保护妻儿,为了能够给白佩佩更多的自由,他觉得自己可以试一下。
  因此,夏厚德与那两个差大哥的联络就勤快了。
  再次到了镇上,除了去米掌柜那里,也会给这两个差大哥送点东西过去。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山上的野货,什么蘑菇、鱼之类的,但也算一份心意。m.biqubao.com
  两个差大哥觉得夏厚德挺会来事的,在街上碰到了,也乐得把夏厚德介绍给跟他们搭档的其他皂隶。
  没多久,沽宁镇衙门的皂隶他就认识了大半。
  这个期间,尹父的腿好了,幸父虽然还不能下地,但腿上的伤口恢复得不错,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
  白佩佩检查以后,让他们继续好好养着。
  他们也听到了木薯的事,知道她男人负责过,就跟她请教,那木薯是不是真的用水泡一下就能去毒了。
  别到时候没去掉,他们就成了下一个刁宏盛。
  显然,刁宏盛一家的事情也传到他们村了。
  白佩佩说道:“对,就是用水泡,去皮、切块,用清水泡六七天,记得每天都换一下水……只要泡完七天,天天换水,基本上就能去掉大部分毒了。”
  “泡好以后,洗干净滤水,就可以上锅煮了,至少要煮一盏茶的时间。你拿着筷子一插,软了,一插就进去了,就差不多了……”
  “还可以炒着吃。”
  ……
  木薯的重点不是它可以使用哪些做法,而是去毒。
  只要泡完六天以上,勤换水,基本上可以去掉大中分毒。然后再煮熟,确保熟透了,再吃就没问题了。
  白佩佩还教了他们留种的方法,提前挖一些种在院子里,来年就有木薯种了。
  幸母感激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白佩佩就是救死救难的活菩萨,救了她男人,还教他们如何吃木薯、种木薯,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她红着眼眶,扯着傻儿子幸老四给白佩佩磕头。
  在经过白佩佩简单治疗以后,曾经的幸傻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傻了,眼神慢慢变得清澈明亮,跟他说什么也懂了。
  就是药还要继续吃,一直要等到他脑袋里的淤血全部消散,他整个人才能彻底好起来。
  “治疗的过程有点长,你也不需要担心,你可以把他当成才会走路,还不会说话的孩子,慢慢教起来了。”
  “一遍不行就两遍、三遍、四遍……他不是傻,只是比常人反应慢一些,学东西也慢一些。”
  “但这也不能怪他,你想想他是刚出生的时候就摔坏了脑袋,相当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初生婴儿。脑袋里的瘀血没了以后,可不就是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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