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马超绝不坑爹_第6章 官匪有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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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马眧在渭水河谷收留了一批马匪后。
  旬月之间,不少潜藏于秦岭、陇山一带的贼寇、乱军仿佛都得到了消息。
  他们纷纷赶往马腾军家眷队伍行进的方向,都来投效马眧。
  马眧一行人才走到上邽,赶来投效的乱兵就已经有三百人之多!
  要是马眧想的话,现在就能找块山头,设立营寨割据地方。
  但马眧自然不会那么没品,换做其他人,可能还真会这么干。毕竟当年震动西凉的北宫伯玉等人不就是这样做大的嘛。
  待到马眧一行人经过上邽时。
  因为队伍人数增多,逃离关中时带的粮食就不够吃了。
  所以马眧只好带人来到上邽城,看能不能买点补给。
  马眧的威名是能吸引匪徒来投靠他,但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要是马眧让他们饿肚子,那他们还效忠马眧做什么?
  但马眧想得是很好,结果一行人到了上邽城前,发现城门紧闭,本地人并不欢迎他们!
  上邽县令姜叙还叫人喊话,不准马眧等人靠近城池。
  不然,弓箭伺候!
  马眧不禁感到无语,自己就是路过,没其他想法。
  但怀璧其罪,在上邽县令眼里,马眧带着这么多匪徒路过,不就是想作乱吗?
  无奈之下,马眧只能亲自到城门外,冲城头喊话。
  “姜县令!吾乃扶风茂陵马眧马孟起!”
  “吾受父命,送家眷返回武威,今粮食紧缺,故来采买补给,还请县令开城!”
  城头上,姜叙一脸狐疑。
  他当然知道马超是谁,但姜叙和马腾不同。马腾是叛军诏安出身,姜叙却是正儿八经察举制选拔出来的朝廷官员。
  姜叙完全不信任马眧。
  他对马眧喊话:“将军既然要粮食,我姜伯奕怎会不给?但请将军带人退到城外十里,我派人送粮草出城,必不食言!”
  马眧听后也只好作罢。
  既然对方愿意给粮,目的达成就好,管他是以哪种形式。
  但通过这件事,马眧也对马氏一族在凉州的影响力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在凉州,马家的名号对贼徒、羌胡人、平民百姓或许管用。
  但对姜叙这种官方人员来说,简直跟瘟神差不多!
  想想也是,毕竟马腾身上可是有“凉州之乱”的劣迹,凉州官员们能待见他马家就有鬼了。
  马眧带人退到城外十里,城门这才打开。
  姜叙亲自带人送了五车粮草到城外官道上,然后马不停蹄地返回城内,生怕马眧趁机带人杀过来。
  不过确实有新近投靠的匪徒建议马眧趁机杀入城中,夺占城池。
  但先不说一来马眧根本没这心思。
  二来也根本没机会。
  姜叙让马眧的人退到城外十里,就是再快的马,冲到城下也要好几分钟。
  等到了城门下,姜叙早带人退入城中了。
  只能说大家都不是傻瓜。
  尤其是在这凉州地界,天真的傻帽早被人吃干抹净了。
  野蛮和粗犷是西凉的代名词,这里的人要么是狼,要么是狐狸。
  马眧叫人把姜叙送的粮食拉走,便继续带领队伍上路。
  等马眧一行人离开,城头上的姜叙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怕啊!
  现在天下大乱,各地都有人想趁机作乱。
  除开人们熟知的马腾、韩遂。
  凉州还有个宋建,攻下枹罕城,杀掉当地官员,割据地方。还自称河首平汉王,改元,设立百官。简直不要太无法无天。
  姜叙在凉州做官,不仅要安民,还得保境,压力山大。
  已经走远的马眧当然不清楚姜叙的想法。
  但如果把姜叙换做是马眧的话,马眧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入城,这就叫官匪有别。
  汉末乱世就是一片黑暗森林。
  谁都可以成为猎人,但也有可能成为猎物。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乱世中就像窗户纸一样脆弱,所以刘、关、张三人的情谊才会广为传颂。
  告别上邽。
  马眧一行人沿着长离川,一路向北。
  越往北走,天气就越寒冷。
  还不到10月,凉州就已经称得上是天寒地冻。
  但马眧却感觉心情愉悦。
  似乎寒冷的北国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
  这当然是因为马超自小在西凉长大,凉州的大雪自然比关中的沃野更有亲近感。
  可马眧在高兴之余,心中又有点担忧。
  那就是要在这样一片冰天雪地里发展壮大,难度可想而知!
  骑在战马上,马眧自言自语:“难怪董太师要带兵进京,就西凉这天寒地冻的,根本不足以发展起一支足以争霸天下的势力。”
  乱世之中,粮食和人口是最重要。
  凉州民风剽悍,凉州百姓是素质上佳的兵源,西凉军打仗也很勇猛。
  但奈何人少还缺粮啊。
  跟在马眧身边的马岱听他在那嘀咕,不禁好奇地问:“孟起,你在说什么呢?”
  马眧看了眼自己的堂弟。
  马岱虽然才十岁出头,但已是长到1米6的高个。
  等到成年,估计会和马眧一样,突破1米8,直逼1米9。
  所以说西凉军打仗为什么猛呢,身高就高出中原人一截,手长腿长,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奔跑,那都是有体格优势的。
  面对询问,马眧没有隐瞒。
  他对马岱说,自己在想要如何一统凉州,效法当年的秦始皇、汉高祖、世宗光武,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马岱大惊:“孟起之志高远,吾不如也!”
  马眧哈哈大笑,马岱这马屁拍得倒是不错。
  男人最喜欢什么啊,自然是表现得比其他男人更出色,更有境界!
  你看后世那些讲成功学的,忽悠暴发户就喜欢讲境界。
  马岱直接承认自己境界没有马眧高,马眧怎么能不得意呢?
  马眧拍拍马岱的脑瓜,觉得这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他问马岱:“从弟,你觉得我马氏能一统凉州吗?”
  马岱回答:“当然!族叔兵马强盛,还有孟起你勇冠凉州,我马氏肯定能称霸凉州!”
  马眧觉得有信心是好事,但还是继续追问马岱,他觉得应该怎么做,才能占据凉州。
  这倒把马岱难住了,小兄弟扣了半天头皮,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马眧叹息一声,好吧,不愧是咱马家人,都没什么计谋。
  “从弟,往后多读书。”马眧好言相劝。
  马岱却是一脸不解:“诶,孟起何出此言啊?”
  马眧摇头笑道:“吾随爹爹入关中一遭,领悟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武功再高,也有力不能及的一天。”
  “你看那李傕、郭汜、韩遂之流,论单打独斗,哪个是我爹爹的对手?”
  “可别人就是能逼得咱们马氏返回西凉。”
  说罢,马眧再次发出叹息,要想把马氏做大做强,任重道远啊!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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