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马眧一骑当先。 胯下的黑色河曲大马如同一道黑色旋风,径直闯入羌胡大军的营地。 复股不过只是湟水谷地中的羌胡头目,哪里懂得什么兵法? 马眧夜袭劫营的战术,对大字不识一个的复股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 而且复股的军队军事素质非常差! 他们的营地竟然只用一圈简简单单篱笆围起来,根本不知道行军扎营的要略。 马眧和手下的200轻骑,就像进自己家门一样,轻轻松松冲进了羌胡营地。 随后便是一场屠杀! 睡梦中的羌胡兵根本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是外面失火。 等他们跑出自家帐篷才发现。 这哪里是失火,分明就是敌军打过来了! 羌胡首领复股从睡席上爬起来,赶紧招呼仆从帮自己穿戴甲胄。 几个胡妾和亲兵手忙脚乱,花了好几分钟才帮他收拾完毕。 放在平常,穿盔甲绝对要不了这么久!但奈何仆从们的手都在发抖啊!羌胡大营遭到夜袭,就没有人不怕的,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命。 复股这支军队本来就是乌合之众,遭遇夜袭后陷入混乱更在情理之中。 毕竟湟水谷地里真正精锐的羌胡部落,早就被董太师收编,跟董太师去关中吃香喝辣了。 复股也属于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鹯阴城之战,严格算还是他第一次带领大军作战。 可惜他以为自己的对手是马氏留在鹯阴城的老弱病残,谁曾想马眧回来了。 复股算是倒大霉。 夜色下,风雪飘摇,大雪满弓刀! 马眧和手下的200轻骑如入无人之境,在羌胡营地里肆意砍杀。 为了增添混乱,马眧还特意将沿途照明用的火盆,挑飞到羌胡人的帐篷上,顿时火势四起。 营地里的2万羌胡越发慌乱,男女老弱都在逃命。 马眧带人在营地里冲杀了好一会儿,羌胡首领复股才组织起一支部队迎战。 复股麾下现有五十员胡骑,这些是复股的心腹,也是这支部落的精锐! 而且这50人中,竟有半数以上披着盔甲! 在短暂的慌乱后,复股放声吆喝,带领精锐心腹冲向在自家营地里乱窜的马眧军。 这些精锐胡骑倒也厉害,竟然用弓箭、短矛连续杀死十几人。 马眧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队反抗军。 马眧心下了然,这必是羌胡人的首领心腹! 只要击溃这支部队,那剩下的2万羌胡还不是任凭自己拿捏?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马眧冲身后的马岱、马铁、烧戈等人大喝一声:“跟我来!” 然后径直杀向敌军。 “胡狗休得猖狂!你爷爷马孟起在此!” 马眧暴喝,挽起骑弓放出一矢。 嗖的一声。 一员胡骑应声跌落马下。 定睛看去,竟是一箭正中咽喉。 对面的精锐胡骑见状全都色变,心里惊呼:卧槽,神射! 这边马眧凭借一手神射镇住对面的胡骑,然后架起手中的长矛,怒吼着杀向敌军: “胡狗,死来——!!!” 迎面正是羌胡首领复股! 此时复股已然认出来者:怎么会是马超?!他不是和马腾一起入关中了吗?! 复股敢举兵攻打鹯阴,完全是因为马腾的军队已经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复股以为他们和当年董太师一样,都已经死在关中,谁曾想马家军竟然回来了! 复股心里一百个问号,但这都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惶恐。 更要命的是,这是在战场上。 而在战场上害怕,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马眧暴喝:“给我死————!!” 长矛直刺复股咽喉! 歘————! 锋利的矛尖顷刻洞穿要害,鲜血喷涌如注。 马眧顺势拧转矛杆,顺势将复股的人头割下,串在长矛上高高举起。 “还有谁————?!!” 精锐胡骑听到马眧的怒吼,再看自家首领的项上人头都被挑起来了,全都吓得没了胆色。 马眧见无人敢上前迎战,不禁放声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 “尔等首领已死,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马眧怒目圆瞪,气势拉满,压迫这些胡骑投降。 他一身鲜血,矛上还挑着复股的首级,宛如一尊战神。 胡骑们哪里还敢反抗,纷纷下马求饶。 羌胡敬慕强者,没有忠孝仁义的概念,谁打赢他们,他们就归顺谁。 眼前这群羌胡人也不例外。 复股一死,唯一的反抗力量被马眧掐灭,营地里的2万羌胡部众全都跪地投降,不再反抗。 马眧就这样依靠一场酣畅淋漓的夜袭,仅凭借200轻骑打败了2万羌胡大军! 跟随马眧冲杀的骑卒们全都高呼万胜。 他们看马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神! 年少的马岱更是兴奋地策马绕着马眧打转,一脸崇拜的样子仿佛马眧是军神再世。 击垮羌胡军队后,马眧对烧戈说:“烧戈,让这些人交出兵器,全都到营外等候发落!” 烧戈抱拳:“诺!” 与此同时,鹯阴城的方向才走出一支军队。m.biqubao.com 那是鹯阴县令马常的部队。 马常带着三四百乡勇,杂乱无章地朝这边赶来。 战斗都结束了,马常才带人赶来支援,这再次从侧面证明了羌胡大军败得之快,还有马眧之骁勇! 马常见到马眧,表情很是惊讶。 他翻身下马,跪到马眧跟前,恭敬地说:“少将军英武,翻掌击败复股大军。若非少将军及时来援,鹯阴城危矣!” 马眧得意地笑起来,他让马常起来,询问他鹯阴的情况。 马常说和马腾他们走之前并无两样。 马眧点点头,心中庆幸回来得及时,不然老家都要被人给端了。 这西凉之地还真是危机四伏啊,人人都是猎手,人人又都是猎物。 马眧让马常的人把俘虏都看押起来。 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这些羌胡人,肯定不能直接杀掉了事。 凉州人丁稀少,要想办法最大化地利用每一个人口,即便是外族羌胡也不例外,否则不可能做大做强。 正在马眧思索之际,烧戈突然带着几个女子孩童来到马眧跟前。 老羌卒指着这几个姿色还不错的女子对马眧说: “主人,这是那复股的妻妾!还有这些小孩都是复股的子嗣。您杀了复股,他们就都是您的了!” 马眧愣了。 他看向那几个羌胡女子,不得不说,除了皮肤稍微黑了一点点,脸蛋身材都还不错。 不愧是羌胡,这传统,咱马孟起喜欢!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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