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药浴确实有用。 深夜,林长歌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势都已经恢复,除去药浴外,霸体本身的自愈能力也起到了效果。 “这七日特训,提升要比我想象中多得多。” 林长歌深吸一口气。 风无忌没有帮他,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在给他做指点,拿自己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去教他。 这种提升,比自己领悟要来得更加透彻。 林长歌知道时间紧迫,所以没有休息,意识直接没入斩天刀内,准备见证一下成效。 阿狱盘腿坐在广场上琢磨符文,看到林长歌出现,他揶揄,“这么勤奋,刚练完七日,就来苦修了?” “过来,做我的陪练!” 林长歌对着阿狱勾了勾手,小黄鸡顿时偃旗息鼓,嘟哝道,“你就算打赢鸡哥我,又能有多少成就感?” 林长歌没有和他多废话,而是望向神秘女子,“姐姐,老规矩。” 轰! 一道虚影出现,气息恐怖,达到了地灵境九重。 平日里,林长歌拿地灵境七重、八重的虚影来对练,这次有了提升,直接对上了九重。 伴随一道凌厉刀光,林长歌主动发起了进攻。 嗤! 刀光匹练灿烂刺眼,凌厉绝伦。 林长歌身影如电,在虚空中来回闪烁,以自己最新掌握的太玄十步来对敌。 不得不说,太玄十步修炼完成后,直接令身法提升了太多,哪怕对阵那些善于速度的对手也不落下风。 “心劫刀法!” 林长歌以身法移形换影,一刀砍在了对方肩头。 那虚影身躯坚硬,一刀下去,仅仅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刀痕。 林长歌并不意外,这等级别的对手,若是能一刀劈伤,那才奇怪。 紧接着,林长歌快刀斩乱麻,连续大力挥动斩天刀,势大力沉,数十刀劈砍在了同一道刀痕处,使得刀痕越来越深。 无论那虚影如何躲闪,林长歌都能以更快的速度劈上去。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之音,整条手臂被斩天刀彻底砍断。 那虚影动作一顿,但他仍然拥有极其恐怖的战力,反手一拳砸在林长歌胸口,将他震飞出去数十米。 噗! 林长歌吐出一口鲜血,旋即伸手擦了擦嘴角。 胸口那一拳,如排山倒海之势,让他胸骨断裂,每一个动作都要牵动肌肉,剧痛无比。 还好他是霸体,体质强横,恢复力惊人。 轰! 失去一臂的虚影再度杀来,一脚踩踏在地上,大地轰鸣震颤,烟尘四处溃散。 林长歌躲过这一脚,回身站起,斩天刀反手在身前划出一道十字刀光,猛然印在了那虚影后背。 虚影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后续林长歌的攻势再度到来! …… 这一战,最终以林长歌惨胜告终。 他躺在地上,喘气困难,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整条右臂骨骼尽碎,倒地动弹不得。 “赢……赢了。” 林长歌声音嘶哑,眼中掩盖不住的兴奋。 战力方面,每提升一点,他都能清晰察觉到,这种进步让他很是享受,这也成为了他所追求的目标。 极致的全能,极致的攻伐,极致的战力! 等到身躯恢复了些许知觉后,林长歌颤抖着手从纳戒中拿出丹药,送入口中。 几息后,他才松了口气,脸色略微有些缓和。 霸体恢复速度惊人,无论他把身体伤成什么样,只要一息尚存,那便希望不灭。 过了整整一日时间,林长歌伤势才有所减轻,他从地上爬起,感受着自身境界。 “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跨入地灵境第五重……纳戒内还有一枚地元灵丹,随时都可以提升一重修为。” 林长歌嘴角勾起笑容,地元灵丹的价值不用多说,他想留着它等到后面再用。 每提升一个层次,都必然会更难! 等到地灵境七重、八重之时,再将其动用,能够效果最大化。 “林长歌。” 远处,阿狱手里捧着之前从通天阁拿到的那块幽铁,一脸思索,“鸡哥这段时日一直在思考,这幽铁内到底是什么,我试过很多次,都没能将其打开。” 林长歌挑眉,“这不就是一块幽铁么,可以用来锻造灵兵的材料。” “不,不止如此。” 阿狱很是郑重,“本能告诉鸡哥,这东西绝不普通,且让我用天目神通将其打开!” 说着,阿狱将幽铁放在面前,双手结印。 顷刻间,从他眸中射出两道灿金色光芒,如同两盏黑夜中摇曳不定的烛火,顽强而又恐怖。 林长歌远远看了他的眸子一眼,顿时感觉灵魂巨颤,意识有些模糊,似乎所有秘密都被对方一眼窥得,毫无隐私可言。 不愧是太古凶兽中,排序第五的存在,随便一道手段都这般可怕……林长歌心中这般思索,况且阿狱不过地灵境四重,若是境界继续提升,达到天灵境,岂不是更加恐怖? 一眼过去,能直接将对手灵魂击溃,彻底镇杀! 太初九狱火凤凰,哪怕失去记忆,光凭借这些本能,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很快,阿狱鸡头上滴落汗水,随着双目迸发的光芒越发透彻,他似乎一点点剖析开了这块幽铁。 连身前虚空,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林长歌满脸期待,双拳紧握。 片刻后,阿狱似乎差了一口气,有些焦急,也有些恼火,双手再度结印,只见眸中光芒更盛,刹那间如同天火降临。 林长歌立刻闭上眼睛,生怕这股光芒影响到自身心神。 这道眼神,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 终于,阿狱惊呼,“鸡哥所料不错,里面果然有东西。” 林长歌一凛,能让阿狱震惊成这样的,必然是一件了不得的重宝。 “是……什么?” 林长歌连忙踏步向前,追问。 “碎片!” 阿狱眼珠子中渗出鲜血,可他依旧维持着天目神通,声音激动道,“据鸡哥观察,应当是一座小鼎的碎片,别急,让鸡哥尝试打开这幽铁……”m.biqubao.com 鲜血越流越多,染红了身上的黄毛。 但阿狱浑然不觉,双手继续结印,想要以天目神通将幽铁劈开。 “够了!” 林长歌一把将阿狱提起,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再这么下去,你眼睛恐怕都要瞎掉!”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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