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等五人见刘阳不悦,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拜:“我等有罪,让黄巾贼首徐凤逃脱,请主公责罚。” 刘阳正在想周泰蒋钦二人,是否能够擒住黄巾贼首徐凤。 见黄忠五人跪拜请罪,急忙上前虚扶一番,笑道:“汝等大哥何罪之有,吾并非责怪汝等大哥, 只是担心贼首徐凤逃脱,再聚黄巾贼寇,卷土重来,乱我九江郡,令百姓生灵涂炭,故而忧虑,汝等快快请起。” 此时众人才知,刘阳为何如此紧张。 黄忠、潘璋同声喊道:“主公,我二人愿率兵,擒拿黄巾贼首徐凤。” 刘阳看了看二人,摆手言道:“徐凤已逃走多时,恐怕此时已到长江渡口,汝二人追之不及, 吾早已令周泰,蒋钦二人,率领义兵水军,游弋长江渡口,想必徐凤在劫难逃。” 众人恍然大悟,拱手同声言道:“主公英明,我等不及主公之万一。” 刘阳看向众人,大声言道:“速速清点伤亡,打扫战场,押送俘虏回城。” “是,主公。” 经过一番清点,此次刘阳出义兵五千,伤亡三千余人,斩杀黄巾贼寇一万五千之众,收降三万余众,马匹两百,金银粮草器械若干。 刘阳命众人回城,亲自率领剩余的五百敢死队,飞奔前往九江郡渡口。 周泰,蒋钦二人,正率领水军,慢慢划船游弋于渡口, 只听军士言道:“周将军,蒋将军,快看,有数百黄巾贼寇正往渡口而来。” 周泰、蒋钦二人看向不远,隐隐约约见一群身着黄色衣服的百姓,正往渡口而来。 周泰随即大喝道:“快,船靠岸。” 数十艘船只刚刚靠岸,周泰、蒋钦二人,急忙率领一千余义兵水军,跳下船只,杀向黄巾贼寇。 徐凤率领五百黄巾护卫,慌不择路,拼命往渡口跑来。 只听周泰大声喝道:“黄巾贼寇,哪里逃?” 徐凤大惊失色:“真是天绝人路,我等性命休矣。” 只听军士大声言道:“渠帅,前面好像不是什么官军,领头之人乃是两个少年。” “哦!”徐凤看向来人,果然只是两个少年,于是哈哈大笑:“两个少年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欺我无能,哼!看我不杀汝。” 随即大喝道:“杀……。”说完拍马冲向二人。 周泰、蒋钦二人,见徐凤手持长枪,拍马而来。 周泰大声言道:“蒋钦,你我二人分开两边,斩杀此名贼首。” “好。”蒋钦高声应道。 于是二人手持刀枪,分开两旁,冲向徐凤。 “咦,这两小娃娃不傻啊!分开两旁,我这先斩杀哪个。” 徐凤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只见周泰手持大刀砍向徐凤,蒋钦长枪刺向徐凤。 徐凤大惊失色,手中长枪,不知该挡住哪边兵器,始终将长枪握在手中。 刹那之间,二人兵器同时打在徐凤身上。“啊!…”徐凤应声落马,气绝身亡。 徐凤贴身护卫军士,见徐凤身死,怒火中烧,不顾一切杀向周泰、蒋钦二人。 二人本以为贼首徐凤身死,便想高喊放下刀枪者不杀,收降黄巾贼寇。 哪知黄巾贼寇更加疯狂,于是二人高呼道:“杀光贼寇,一个不留。” 一番厮杀之后,徐凤五百护卫军士全部斩杀殆尽,义兵营水军也付出沉重代价,一千水军死亡六百余人。 周泰、蒋钦二人,见水军将士死亡六百余人,心痛至极。 只见不远飞奔而来五百余人,周泰蒋钦二人惊愕不已,连忙高声喊道:“准备迎敌。” 待刘阳五百余人快至近前之时,周泰身旁军士露出笑脸,大声言道:“周将军,蒋将军,是主公,是主公来了。” 二人看向不远,果然是义兵营将士,前面一骑,正是刘阳。 二人放下心来,上前几步。 刘阳拍马而至,见周泰,蒋钦二人,正在等候。 于是翻身下马,问道:“周泰,蒋钦,黄巾贼首徐凤人头何在?” 这时一名水军将士,提着徐凤人头,拱手道:“主公,贼首徐凤已被周将军,蒋将军联手斩杀,人头在此,” 刘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连连赞许道:“周泰,蒋钦,汝二人立大功一件。” 周泰单膝跪地,忏愧言道:“主公,我周泰有罪,黄巾贼寇五百人,换取我水军将士六百余人性命,请主公责罚。” 蒋钦也是连忙单膝跪地:“蒋钦也有罪,请主公责罚。” 四百余名水军将士,见主将请罪,也一同单膝跪拜:“我等有罪,请主公责罚。” 刘阳看着眼前四百余人,又看看躺在地下,永远不再醒来的水军将士,心痛不已。 手指周泰,蒋钦二人,厉声喝道:“吾时常告诫汝二人,义兵营将士, 乃吾等兄长,如同吾等亲人,需好生对待,为避免战事过多流血伤亡, 减少将士伤亡,平时强加训练,就因汝二人平时懈怠, 以至今日面对五百黄巾贼寇,伤亡吾义兵营水军兄长六百人,汝二人可知罪?” 周泰、蒋钦二人,看着躺在地上,永久长眠的六百名水军将士,懊悔不已。 便哭拜于地,同声言道:“请主公责罚。” “好,汝二人既然知罪,酿成今日之祸,吾也法不容情。” 说完后,双眼紧盯二人,随即大喝道:“周泰、蒋钦二人有懈怠,慢军之罪,来人,将二人杖责二十。” 周泰、蒋钦二人同时言道:“我等领罪。” 刘阳身旁护卫,正欲上前行刑,只见四百名水军将士,全体哭拜于地, 高声大喊:“主公,主公手下留情,此并非周将军,蒋将军之过,乃是我等平时训练松懈, 造成今日水军弟兄伤亡过半,我等愿一同领罪。” 刘阳眼眶湿润,含泪看向四百水军将士,默默欣慰点头。 于是大声言道:“所谓平时训练多流汗,战事少流血,少伤亡,汝等皆是吾之亲人,吾岂能忍心,看着吾之亲人离我而去, 今日以多胜少,却伤亡六百亲人,换取五百敌军将士性命之事,吾不想以后再发生,汝等谨记。” 刘阳擦拭眼泪,看向周泰、蒋钦言道:“汝二人起来吧!” “主公……。”二人泣不成声。 刘阳来至水军将士面前,虚扶一番道:“众位兄长请起。” 四百名水军将士,泪流满面:“主公……。” 自此以后,刘阳水军横行长江,黄河,以及东海,南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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