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45,游飞鸟、卫修、陆正阳、纪乐准时出现在2楼,李梅满意的点点头。 “游飞鸟、卫修在2楼,陆正阳、纪乐在3楼,开始工作吧!” 李梅拍拍手,踩着高跟鞋离开。 游飞鸟看着2楼厚厚的尘土、墙上的吊灰、破败漏风的窗户……她深吸一口气,拿着病历本查房。 “我左边、你右边,可以吗?”卫修紧张的看着洁净如新的走廊,“还是说,你想要一起查房?” “分开吧!” 游飞鸟拿着病历本往右侧走,脚印在地上格外清晰。 病房栅栏门上的铁条锈迹斑斑,病人距离门最远的地方缩成一团,把脸偷偷藏在胳膊里,透过缝隙死死盯着游飞鸟。 游飞鸟装作没看到,低头核对病例,手指下意识摸一下铁条,“簌簌”落铁锈,里面芯儿早烂的不承力,随便掰两下都能断,她拨动一下门锁,根本没扣紧。 这门……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游飞鸟抬头,病人突然出现在门边,双眼漆黑,直勾勾的盯着她,嘴里嘟喃着“造反了”、“神经病”、“我要回家”如此循环往复。 她看了眼病服上的胸牌,跟乌杨一样,前面两个字被刮得面目全非,后面写“吴开宇”。 每间病房巡查下来,名牌前面两个字都被划得看不清,款式都跟乌杨一样。 “游飞鸟,快跑!!!” 卫修惊恐的大喊,传来一声巨响,脆弱的栅栏门铁血纷飞,跑出一个瘦弱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五根指头抓向卫修,她留着尖锐的指甲,边缘呈现弯曲状,像是用牙齿啃咬出来。 游飞鸟不退反进,从衣服内侧拿出油腻腻的大铁勺,由上至下狠狠砸向女人的头。 “咣当!”声音令人听着牙酸,忍不住闭眼睛,哪怕不能感同身受,也能想象究竟有多疼。 『我们以前没有得罪过游飞鸟吧!』 『得罪也没关系,她又不能顺着网线来找我们……吧!』 『这一下,别说神经病,就是铁头功也被敲碎了。』 『我是游飞鸟的老粉。咱家正主能动手坚决不BB。』 『这是莽夫美人吧!』 『打赏吧!打赏保平安!』 飞鸟直播间打赏+10、+20、+30…… 娱乐17看着飙涨的打赏金额,合理怀疑观众老爷被游飞鸟吓坏了。 老实说,17也被吓坏了。 卫修双手捂着胸口,看着女精神病被游飞鸟薅着头发拖进病房,挂上锁,扣都不扣,一时分不清她跟女精神病……谁更像精神病。 “我要回家!” “他们造反了!” “神经病!” “疯子!” 女人进病房后蜷缩在角落,指甲放在嘴里来回的啃,企图把指甲变得更尖锐。 “游飞鸟!” 卫修用气音叫她,额头满是汗水,想动又不敢。 病房里的精神病一个个站在栅栏铁门前,直勾勾盯着游飞鸟,嘴里的喃喃自语渐渐整齐划一。 “我要回家!” “他们造反了!” “神经病!” “疯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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