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绑我?” “我说过,我没出老千!” 马晋拼命挣扎,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按在一个像棺材的金属盒里,用铁丝绑在电极两端,扣盖,插电,一气呵成。 电盒内噼里啪啦爆响,夹杂着马晋的惨叫,等到一切结束,再次打开盖子,马晋已经变成漆黑的焦炭。 赌场这个时候才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马晋出老千的影像资料。 “这不是寻常监控拍下来的画面。” 岳千白低声在游飞鸟耳边说,没注意身后的人渐渐散去。 “这是我们赌场的高科技,专门针对出老千的赌徒。” 赫伯特站在游飞鸟身后,他后面站着牛永祯、叶书文、成柏。 他的视线盯着岳千白扶着游飞鸟的手臂,她那么纤细,一掌之握还有空余。 “生死游戏观众席的门票!”游飞鸟掌心向上伸到赫伯特面前,“今天我们所有赌局都免筹码,生死游戏也是皇家赌场的赌局,理应免费送门票。” 游飞鸟一番言论让周围人愣住,从没人敢这么跟赫伯特说话,也从没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卡bug。 “理应?”赫伯特低笑,“鸟鸟,知道‘免费的是最贵的’吗?” “知道啊!”游飞鸟耸肩,“人命不是最贵的吗?我们昨天用命赢了游戏,换来今天无筹码参加赌局,合理啊!” “说的好!”赫伯特侧身行礼,“请吧!我尊贵的客人!” “谢谢!” 游飞鸟理所当然走到最前面,岳千白微微欠身跟在后面,赫伯特、其他三人走最后。 通过长长的甬道,来到金蛇分叉路口,游飞鸟仰头看金蛇,微微挑眉,转身进入观众区。 观众席人不多,稀稀拉拉坐满1/3座位,中央区域有个突兀的矮柱,大概占三个座位的位置。 “中间搞这么大个柱子做什么?” 岳千白挨着游飞鸟坐下,奇怪的嘟喃一句。 游飞鸟略微瞪大眼睛,侧目看向旁边优雅的老妇人,左面一只包、右边一只白黑间色的小奶牛,她坐在中间怡然自得的看着舞台。 老妇人似有所感,转头看向游飞鸟,两个女人对视,老妇人伸出皱巴巴的食指放到嘴唇点了点。 游飞鸟微不可察的点头,视线重新回到舞台上,老妇人反而来了兴致,对她打量个不停。 “您在看什么?” 游飞鸟不堪忍受视线干扰,开口询问,主动进攻。 她身边的岳千白被舞台上的生死游戏吸引,完全没注意……或者说,他听不见她说话。 难道老妇人就是通关的关键? “你又在看什么?” 玛丽饶有兴致的看着游飞鸟,年轻、大胆、敏锐……都是她喜欢的亮点。 “看点哪里可以通关?” 游飞鸟在视线在玛丽身上转了一圈,没找到可以通关的点,那就说明想要通关得攻略玛丽这个人。 “哪里不会点哪里?”玛丽幽默的开玩笑,“你想通关不难,我一句话的事儿。” 她戏谑的看着游飞鸟,“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游飞鸟缓缓微笑,“难道我们不是互惠互利吗?” 游飞鸟靠在柔然的椅背上,看着台上玩家历经生死,与昨天参加游戏的心情截然不同。 玛丽如果不想让她看见,她有破妄之眼也一样看不见。 老妇人一身雍容华贵,戴珍珠套链,脚下小羊皮鞋,鞋口闪闪发光,应该是钻石、宝石一类的东西。 “哦?”玛丽手肘拄着椅子,“说说看?怎么个互惠互利?” “难道不应该您跟我说怎么做吗?”游飞鸟甜甜一笑,“我不过是个小玩家,怎么能了解您伟大的计划?” 游飞鸟试探玛丽,没想到真让她炸出有用的东西。 赌场的运营模式一切终点在生死游戏,游戏的核心目的是要搞死玩家,完全不给退路的那种搞死,说明皇家赌场是一场有死无生的副本。 那么搞定皇家赌场的大boss尤为重要! 玛丽能在生死游戏观众席中间独自占中心位置,且为不被打扰设置障眼法,她无疑是最大的大boss。 “原来你不知道啊!”玛丽冷下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互惠互利?” “哦~原来我没有资格啊!”游飞鸟淡淡一笑,“好叭~” 她靠回椅背,专心看舞台上游戏进程,牛永祯被流沙吞噬,成柏死于乱刀之下,叶书文被猛虎啃咬,一场生死游戏,玩家全员死亡。 观众席缓缓亮起灯光,游飞鸟跟着岳千白往外走,赫伯特拦下她。 “鸟鸟,请留步!” 赫伯特看向脸色阴沉的玛丽,知道她们谈的并不愉快。 如果这样放任游飞鸟离开,他们以后再见面极有可能是对立关系。 “我没有资格留步哦~”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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