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飞鸟的话一出口,玛丽握拳的手背上青筋直蹦,快要维持不住贵妇般优雅的笑容。 如果不是游飞鸟前面通关游戏太过亮眼,根本不值得玛丽出面见她。 玛丽开始谋划物色新人的时候,游飞鸟就闯入她的视线,胆大、心细、是非观正……却懂得变通。 游飞鸟不是非黑即白的偏执性格,有自己的价值体系,看问题的角度也很对玛丽的脾性。 岳千白站到游飞鸟身边,无声表达态度、立场,可惜赫伯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游飞鸟、玛丽隔空对视,仿佛两股强电流在空中相撞,火花带闪电,谁也不肯先退一步,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现在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跟我对峙能有什么好处?” 玛丽最先受不了,眨眨酸涩的眼睛,高高在上的开口。 “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场死局不是针对我的,它是针对你们的死局,我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游飞鸟分析利弊,不过参加3次副本的小虾米,还不至于让偌大的娱乐至死游戏公司做个死局针对她。 如果游戏中的死亡副本不是针对玩家的,那么就是针对npc的。 什么样的npc会让创造者气急败坏的想销毁? 如同很多影视作品中智能ai有人的意识,人类大多数的选择是将ai销毁。 娱乐至死游戏也做出一样的选择,消灭有自主意识的npc,以便更好控制游戏。 玛丽、赫伯特、露易斯与游飞鸟遇到的普通npc不同,他们没有很强的目的性,更像是真实的人。 玛丽、赫伯特、露易斯:……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聪明吗? 在没有明确提示下,游飞鸟已经想到事情的关键,并以此反向拿捏圣母-玛丽。 娱乐至死公司创建管理型npc,圣母-玛丽、七王座-傲慢(愤怒)、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他们渐渐生出自我意识,不甘于受游戏摆布,在圣母玛丽的带领下,决定反了游戏。 单方面、没有准备的造反是愚蠢的! 人老成精的玛丽当然不会冲动,她准备好多年收集一些势力,将副本纳入自己的阵营。 游飞鸟参加第一个副本-恐怖小镇就归属玛丽阵营,让她注意到有非凡潜质的新人。 玛丽本想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想到游飞鸟竟然来到死亡副本-皇家堵场。 游飞鸟一顿操作猛如虎,让玛丽更加坚信,这就是她想要合作的游戏玩家。 玛丽想趁着游飞鸟还没有成长起来收入旗下,更加容易掌控人才。 没想到游飞鸟桀骜不驯,根本不服管教,甚至打算与他们同归于尽。 怎么会有这么不怕死的玩家? 偏偏游飞鸟又是玛丽见过最优秀、最有潜质的玩家。 更生气了! “你想怎么样?” 玛丽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能再遇到另一个“游飞鸟”,咬牙切齿的妥协。 “玛丽女士,你想要合作,总得让我看到合作的诚意吧!” 游飞鸟笑容嫣嫣,与高端销售看到大客户一样,不从玛丽身上薅下一张“羊皮”誓不罢休。 『来了!来了!飞鸟带着熟悉的味道走来了!』 『咱就说,飞鸟这手“雁过拔毛”真的不打算开班授课吗?』 『不是!只有我听的一头雾水吗?』 『楼上的亲亲,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没听懂他们要合作什么?飞鸟又怎么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我也没听懂!四舍五入猜测,应该双方达成什么合作,对npc有利……算了!智商不够,打赏来凑!』 『同上!打赏吧!』 飞鸟直播间打赏+15、+23、+666、+1235…… “赫伯特,让开!” 玛丽冷哼一声,赫伯特迟疑让开,游飞鸟毫不留恋的往外走。 “鸟鸟,他们找你……” 岳千白没有回自己房间,跟着游飞鸟到608. 整个6层只有他们两个玩家存活,通关条件还没有找到,明天如果游飞鸟赌局上失利,再参加生死游戏……怕是凶多吉少。 “这事儿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游飞鸟身子陷进沙发,“岳哥,我是个自私小气的人。可我不坑人,尤其是互帮互助的队友。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会说,但我说完了,你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游戏、玩家、npc三方中,游戏势力强大,npc想要自由,玩家想脱离游戏。 从结果导向出发,npc、玩家是同一阵营,不过双方加一起可能连游戏方一根手指都掰不过。 游飞鸟如果不在合作初期就拿下与npc平等的位置,后期只会被玛丽利用、挡枪、丢弃。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儿,职场上还少见吗? 什么向社会输送人才、996是福报、毕业了……资本家的嘴脸比鬼都难看! 游飞鸟为生存低头,在游戏里同等弱势的情况下,凭什么还要向一串数据代码低头? “这事儿……这么严重吗?” 岳千白好奇又纠结,想知道又怕听到真脱不了身。 “我给你发离队申请!”游飞鸟在腕表上提交,“如果你觉得危险,随时可以跟我解绑。” 游飞鸟对游戏不满日益增多,得知她进游戏的频次远高于老玩家的时候,内心的火山早已爆发。 她现在势单力孤,再难受也得憋着,跟玛丽可以合作,但没有付出的合作是廉价的,只有让他们付出更多,未来才会更加珍惜,不会随意舍弃来之不易的玩家。 “叩叩!” “可以进来吗?” 赫伯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岳千白身体瞬间紧绷,手背在后面握住枪。 “进!” 游飞鸟高声回答,身子依旧软软的陷在沙发里,手边却亮出乌黑的电棍。 “我看你没有去4楼吃饭,给你带点儿吃的过来。” “谢谢!” 赫伯特将外卖盒一个个打开,游飞鸟把电棍横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的吃饭,气氛诡异又紧绷。 “玛丽说,她同意合作!”赫伯特低笑,“不过,不是现在,她想看的不仅是你合作的诚意,还有合作的实力。” 他第一次看到能让玛丽吃瘪的玩家,不得不说,新鲜又刺激。 “没问题!”游飞鸟擦擦嘴,“合作的实力越强,需要的诚意也就越多,不是吗?” 赫伯特:…… 你可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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