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比想象的容易,玛丽一句“我很欣赏你!”游飞鸟、岳千白同时脱出游戏。 游飞鸟回到温暖的小家,手还维持举杯的动作,站起身活动活动脚,完好无损。 屋里只有游飞鸟一个人,程多乐没有回来,说明他还在游戏里没通关。biqubao.com 游飞鸟内心升起一阵慌张,心跳变得不太稳定,甚至会紧张到偷偷停跳,比过副本紧张多了。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程多乐不过是长得好、身材好、性格好、有车、有房……行叭!挑剔如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值得让女生心动的对象。 游飞鸟按着紊乱的心脏,深吸一口气,程多乐想靠着她通关游戏,没有别的意思,她在这自作多情就没意思了。 “嘭!” 在游飞鸟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多乐四仰八叉的摔在屋里,飞溅起无数看不见的细小微尘。 “唔!” 程多乐痛苦的蜷缩身体,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敲碎又重新粘合在一起,缠缠连连的痛。 “多乐,你怎么了?” 游飞鸟半跪在程多乐身边,轻拍他的肩头,按理说,从副本中脱出,不会将伤害一并带到现实,她的断腿就是最好的例子。 “鸟鸟?” 程多乐看到游飞鸟眼前一亮,弹起上半身,死死的抱住她。 “你去哪儿了?” “我快要吓死了!” “好多鬼追我!” “我被他们逮到!” …… 从程多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游飞鸟知道他参加的是逃杀类剧本。 npc像是猫戏老鼠一样,抓了放,放了抓,玩家身体、精神双重折磨。 程多乐攻击性武器选的是游飞鸟同款电棍,可能是未升级的缘故,等他清醒的时候,电棍已经被npc折成两半,报废在一边。 他似乎还没从游戏中走出来,头埋在游飞鸟颈窝的位置,贪婪的、疯狂的大口呼吸,热气烫的她激起颗颗鸡皮。 “我也进游戏了。” 游飞鸟缓缓给程多乐讲皇家赌场发生的一切,拉起他的手戴上手环,绑定游戏id,申请组队,岳千白几乎是秒通过。 岳千白:「回家了吗?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游飞鸟:「刚到家不久,申请人是程多乐,我同居室友兼队友。离队申请也发了,后续有需要可以直接解绑。」 岳千白:「他知道?」 游飞鸟:「他不知道!不过也没差,我们俩属于捆绑模式。」 岳千白:「好!」 5层别墅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扯开领带,小臂挡住眼睛,悠长的叹口气。 “先生,饭菜准备好了。” “先放着吧!” 岳千白没有胃口,作为上市公司的老板,他早已实现财务自由,每天大概工作1~2个小时,生活悠闲自在。 突然被拉入娱乐至死游戏,岳千白慌乱片刻便迅速进入状态,一路披荆斩棘爬到荣耀琥珀2段1级玩家。 岳千白现实生活中不乏美女环绕,见到游飞鸟之后,突然觉得那些女人的脸很寡淡,性子也无趣,目的性很强,根本满足不了他的精神需求。 游飞鸟不一样! 她在游戏中小心求证、大胆操作,让他体会到躺赢的快乐。 岳千白想要跟游飞鸟发展现下,先从朋友开始,他们未来关系怎么发展,谁又说得好呢? 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他只期盼,这个叫“程多乐”的人是个女玩家。 届时可以接她们到他的别墅住,3人在一起,安全感、团队默契会更深。 游飞鸟不知道岳千白思想活动这么丰富,她手轻抚程多乐的脊背,他缓缓放松下来,双臂却一刻没松。 “多乐,我腿麻!” “嗷~” 程多乐还是没松手,双臂用力把游飞鸟抱起来,换个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 “有这个东西,我们是不是不会再分开了?” 他晃了晃手表,握住她白嫩的手腕,看到上面组队队长-岳千白,微微蹙眉。 “是!” 游飞鸟靠在程多乐温暖的怀抱中昏昏欲睡。 游戏中消耗大量精力,回到家,看到程多乐安然无恙的通关副本,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她疲乏的睁不开眼睛。 “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程多乐看向怀里睡着的游飞鸟,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视线落到她粉嫩的唇瓣,忍不住轻轻啄一口。 做贼心虚的瞟一眼,他发现鸟鸟没醒,胆子大起来,亲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嗯~” 游飞鸟哼唧一声,吓得程多乐身体猛的坐笔直,悄悄看,她累坏了,眼睛没睁开,头歪到另一侧继续睡。 “呼~” 程多乐长出一口气,弯腰抱起游飞鸟,轻柔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轻吻她的发顶。 他何其有幸在第一次游戏就遇到鸟鸟! 逃杀副本中大家为活命,相互陷害,推搡,只为比别人跑快一点儿。 像鸟鸟这样傻乎乎帮人的玩家,他没遇见第二个,但她似乎遇到更合适的搭档,还是个队长。 程多乐危机感一下子上来,想问清楚岳千白跟鸟鸟什么关系,又害怕知道他们之间有太深的羁绊。 如果……如果他把房子写上鸟鸟的名字,她会愿意一直待在他身边吗? 政策好像规定结婚领证,房本才能写另一半的名字。 他们……要不要先领个证? “嘿嘿!嘿嘿嘿!” 程多乐坐在游飞鸟身边傻乐,手拍拍胸膛,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他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鸟鸟告白,确定恋爱关系,再进步到婚姻殿堂。 这个顺序不能错! “傻笑什么呢?” 游飞鸟朦胧间,看见床边有个黑影,手伸到伸头下边,准备拿剪子给流氓扎个血窟窿,睁大眼睛才发现是程多乐,她又把剪子塞回去。 “不累吗?”她打个还欠,眼角流出生理泪水,“早点睡吧!” “好!” 程多乐轻轻拭去鸟鸟眼角的泪,出门,关门,到洗手间刷牙、洗漱。 低头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镜子里的“程多乐”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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