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工作安排。”吕叶心情愉悦的看着平板,“1层游飞鸟、程多乐、巩栗;2层王文巧、李书云;3层邵文缤、宁光亮、杜月菊。” “公布昨晚的工作成果,被投诉最多的讲解员是邵文缤,业绩销量最差的是游飞鸟。请两位跟我接受惩罚!” 吕叶背着手往前走,心情很好的哼着歌。 “有一个男人~身患绝症~他机智聪慧~死神也带不走他~ 有一个男人~经过无数日夜~分解他的四肢~化作无数帮手~创建一个世界~拥有无数子民~从此幸福快乐~” 吕叶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展馆,他每经过一个展台,上面的白骨无风自动,身子偏向远处,力求拉开最遥远的距离。 邵文缤、游飞鸟跟在吕叶身后,进入消防通道,打开楼梯间又高又窄的门。 雪白的屋子,高亮的白炽灯,晃得邵文缤睁不开眼睛,游飞鸟推推眼镜,影响不大。 “你们抱住柱子!” 吕叶晃晃手中染血的绳子,好暇以整的等着猎物入套。 “吕老师,我们是来实习的,不是卖给你做奴隶的!” 游飞鸟亮出电棍,说话的同时,电棍已经戳到吕叶腰腹。 高压电流下,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还愣着干什么?”游飞鸟对邵文缤低吼,“准备战斗!” 邵文缤急忙拿出猎枪,四周突然出现无数个吕叶冲向他们。他的猎枪不能连发,经常需要游飞鸟过来“查缺补漏”。 游飞鸟改良过的电棍“杀”到没电,吕叶依旧源源不断。 “17,给我兑换一把北刀!” 『好!』 游飞鸟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吕叶,收起电棍,手握北刀,当年先烈就是用这种刀砍掉无数鬼子的头。 邵文缤见游飞鸟杀疯了,收起猎枪,换同款北刀。 两个人用刀的方法不一样! 邵文缤多砍、劈,游飞鸟力气小,多划、切。 刀刀要害,刀刀见血,无数吕叶冲上来,无数吕叶倒下去。 脚下的血没过半个脚面,吕叶不再出现,雪白的房间染成极致的鲜红。 “我们出去吧!” 游飞鸟甩甩酸疼的手臂,跟邵文缤背靠背走出楼梯间。 他们手里的北刀“滴滴答答”流在地面一串血,走到-2推开门,吕叶眼神冰冷的等在那里。 “你们知道拒绝接受惩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再杀你一次的后果!” 游飞鸟提着刀,一步步靠近,吕叶一步步后退,谁都没有动手。 “吕老师,你还要继续拦着吗?” 游飞鸟举起刀,刀尖距离吕叶的鼻尖只有0.5cm,邵文缤高度戒备,护住她的后背。 “好样的!” 吕叶退后一步,侧身让开,嘴角挂着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麻烦吕老师通知食堂,别做那么多饭菜!”游飞鸟路过吕叶低声说,“没有那么多人,吃不掉,浪费可耻!” “……好!” 吕叶的脸扭曲成鬼,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看向游飞鸟的眼神瞋目怨毒。 “你说你招他干嘛?” 邵文缤见吕叶离开,嗔怪的看向游飞鸟。 他们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血,狼狈不堪,她长发上的血液缓慢的滴落在胸前,配上白皙的肌肤,破碎又坚韧。 经历过共生死的并肩作战,邵文缤很欣赏游飞鸟,配合默契,言语上多了亲切真诚。 “我们跟吕叶的关系还会更糟吗?” 游飞鸟提不动刀,拖着往宿舍走,程多乐听见声音抬起头,冲过来抱住她。 程多乐一直等在宿舍门口,巩栗劝说无果,只能开着门陪着他等。 “鸟鸟,你受伤了?” 他手染满鲜血,以为是鸟鸟的,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鸟鸟,我给你买伤药!买最好的伤药!” “闭嘴!!!” 游飞鸟捧起程多乐的脸,把刀塞在他手里,缓慢的转一圈儿。 “你冷静一点!” “我没受伤!” “这些是……别人的血!”m.biqubao.com 游飞鸟看程多乐还是有些不信,干脆不解释,薅着他衣领进宿舍,关门,隔绝外面窥探的视线。 “鸟鸟,你……” “栗姐,我没事儿!” 游飞鸟往卫生间走,程多乐乖乖弯着腰,方便她薅衣领,手不累。 进卫生间游飞鸟开始脱衣服,程多乐瞪大双眼,见她脱得只剩下内内,脸像猴屁股一样,急忙转身背对着。 “鸟……鸟鸟……还在游戏里……我们回去再……” 程多乐语无伦次,眼前晃动的全是游飞鸟傲人的曲线身材。 3D胸、折角腰、蜜桃臀、大长腿……程多乐用力吞咽口水,游飞鸟的身材堪比游戏建模,鼻子发热,他急忙仰头,避免尴尬。 “你想什么呢?”游飞鸟软绵绵的拍他后背,“我是让你看,我没有受伤,你不用花大价钱买伤药!” “哦!哦!” 程多乐傻傻应声,不敢低头,更不敢回头。 “出去给我找身换洗的衣服!” “哦!哦!哦!” “你哦个屁啊!赶紧的!” 游飞鸟看不下去程多乐那傻样儿,一脚踹他P股上,把人赶出去。 热水冲刷身体的污浊,游飞鸟长长吐出一口气,浑身疲惫的她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手指微微颤抖,臂膀酸疼无力,小腿肚子打颤……一场战斗消耗她太多体能。 “鸟鸟,你洗好了吗?” 程多乐捧着衣服,像只泡过温泉的猴子,脸红一直到脖子根儿,皮肤都带着淡淡的粉。 “好了!” 游飞鸟关掉开关,扶着墙,一步步挪蹭,走还没有一米,手软、脚软,实在动不了,她缓缓蹲在地上。 程多乐侧耳听半天,没有脚步声,顿时紧张起来。 “鸟鸟,你怎么……” 他推门见到鸟鸟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雪白的肌肤洗成粉红色,蝶骨翘起,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脆弱、美丽。 一股热流从鼻子流到嘴边,程多乐猛的关上门,对上巩栗戏谑、了然的眼神,尴尬的把换洗衣服递给她。 他得洗脸……不……还是洗澡……洗个冷水澡吧! 巩栗憋着笑,拿着衣服到卫生间,帮游飞鸟换上。 “我从食堂给你打包几个豆包,热水也有,再怎么累也得吃点儿再睡。” “好!” 游飞鸟乖乖听话的样子太可爱,趁着程多乐洗澡的功夫,巩栗给她吹头,柔顺的发丝穿过指尖,仿佛丝绸一般滑润。 难怪程多乐自己湿着脑袋也要先给游飞鸟吹头发,不仅仅是爱情的动力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7_167741/732562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