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馄饨、蒸虾饺、豆腐脑、油条、豆浆……食堂的早餐多种多样,任君挑选。 游飞鸟在食堂窗口走一圈儿,玩家只有8个人,为什么会做这么多早餐? “鸟鸟,专心吃饭!”程多乐给游飞鸟夹虾饺,“今天晚上我做最后一名!” 副本规则的阴险在于,哪一组在第3层都会出一个人业绩垫底。为了不受惩罚,人性的丑陋会显露无疑。 巩栗看向对面的傻小子,再看面无波澜的游飞鸟。 啧~好喜欢这种极致清醒的女孩子! “不急!”游飞鸟慢悠悠的咽下嘴里的食物,“等她们回来再说!” 李书云神色惨白的出现在食堂,见其他人岁月静好的吃饭,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如果今天受罚的是她,他们同样会若无其事的吃饭、聊天。 游飞鸟看一眼李书云,收回视线,解决掉面前的早餐,回房间休息。 她睡在上铺,程多乐睡在隔壁上铺,俩人头对着头。 巩栗抬眼看一会儿,觉得眼睛酸,好像心里也酸,决定赶紧躺下进入梦乡,免得被狗粮噎死。 程多乐瞪着眼睛看灰白的棚顶,感觉深深的无力,他太弱、太弱了。 一只温润柔软的手缓缓贴到程多乐脸上,他身体瞬间紧绷,转而想起屋里有防装保护,握住滑嫩的小手,是鸟鸟。 “别想那么多!” 游飞鸟睡意十足,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区别于平时的清亮透净,别样蛊惑人心。 “我帮不了你什么……我是不是很没用?” 程多乐跟在游飞鸟身边,很多时候都感觉自己很无力。 鸟鸟太聪明,武力值高,反应快,逻辑能力强……对比之下,他好像只有一副皮囊拿得出手。 现实生活中程多乐能卖出那么多套房,大半是占颜值高的便宜。 同事调侃程多乐“三高”:颜值高、身高高、身材高,没有女人能躲得掉,难缠的买房者见到他脾气都好几分。 程多乐面对什么都很强,没有短板的游飞鸟,变得极端不自信。 “你怎么会这么想?”游飞鸟声音很轻,“你的怀抱很温暖,我很喜欢;你长得好看、身材好,我视觉上很享受;现实生活你给我很多帮助……哈~欠~ 多乐,还要继续说吗? 你有很多优点,跟我互补,不要妄自菲薄!” 游飞鸟躺下眼皮沉沉,程多乐情绪状态明显不对劲儿,她伸手穿过床头缝隙抚摸他的脸,嘴角果然是下拉的。 “嗯!” 程多乐嘴角缓缓上扬,忍不住笑出大白牙,游飞鸟的手抽回去,他的心猛的空一下,仰头看去,她被子盖得严实,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浅浅的发旋儿都透着可爱。 他悄悄起身,走到鸟鸟的床铺,对上她诧异的眼神,憋得红了脸和耳朵。 “你不是说我的怀抱温暖么~”程多乐掀开游飞鸟被子的一角,“我来给你送温暖了!” 游飞鸟:…… 咱就是说,帅哥也这么不要脸的吗? 程多乐见游飞鸟没有反对,像茧蛹一样挤进被子里,严严实实的抱住她,低头亲亲可爱的发旋儿。 “鸟鸟宝贝,睡吧!” “……好!” 上下铺单人床很窄,游飞鸟紧贴在程多乐怀里,热烘烘的特别催眠,很快进入梦乡。 下铺巩栗无声叹气,拉开被子往头上一盖,单身狗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相对比游飞鸟这里的甜蜜安心,隔壁宿舍的气氛凝滞,邵文缤、宁光亮俩人都不开口,想的却是同一件事。 明天晚上是他们在3层,谁来做业绩最差的人? 杜月菊被拉去受罚,临近中午还没有回来,这得罚成什么样? 他们紧张、忐忑的等待杜月菊回来,直到他们吃完午饭、晚饭,杜月菊、王文巧毫发无伤的回来。 “看到我们没受伤觉得很失望吗?” 王文巧嘚瑟的挑眉,在他们面前转圈,最后还有endingpose “你们的惩罚是什么?” 邵文缤问旁边沉默不语的杜月菊。 “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王文巧粗鲁的扯杜月菊,不准她说惩罚的内容。 “对不起!” 杜月菊鞠躬道歉,侧身进入宿舍休息。 她不想回忆在晃眼的白屋子里经历的一切,也没有义务告诉其他玩家。 杜月菊进门之前看到靠在程多乐怀里的游飞鸟,姿态肆意轻松,她恶意的期待,今晚业绩最差的人会是游飞鸟。 她走进宿舍浴间,疯狂清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把身上的皮搓掉一层。 王文巧趾高气扬的回宿舍,期间小心翼翼绕开游飞鸟,路过的时候甚至屏住呼吸。 不清楚自己还算不算玩家,游飞鸟在之前都敢断她一条腿,现在……怕是直接敢要她的命! 游飞鸟盯着王文巧进宿舍,拉着程多乐去食堂吃饭。 “不是!”巩栗揉着发胀的肚子,“还吃啊!” 这不是刚吃完没多久吗? 巩栗认命的跟在游飞鸟身后,见她餐盘里没装什么东西,有样学样少拿一点。 “大叔,请问这么多饭菜,吃不完这么办啊?” 游飞鸟笑容甜美指指橱窗里的没下去多少的饭菜。 “吃的完!” 食堂大叔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颇为不耐烦的挥手让她尽快离开。 游飞鸟在食堂磨蹭到最后,没见到有人来,赶在7:30到3层。 白骨木偶已经开始表演,华丽夸张的舞步,轻盈满场飞的脚骨,诡异的美丽。 客人陆陆续续的来,没有人看表演,甚至驻足停留都没有。他们站在各种商品周边前,不需要讲解,衡量再三,买下一两件。 4:30准时闭关,客人再次登上大巴,摇摇晃晃的离去。 玩家在1楼集合,程多乐几次看向游飞鸟,想要开口,被她瞪得闭嘴。 “早会开始!” 吕叶笑容诡异的鼓掌,目光兴奋的盯着游飞鸟……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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