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呢?” “盐呢?” “靠!谁把我的小葱拿走了?” “我刚才洗的肉呢!” …… 厨房里的食材很丰盛,男人们依旧做的兵荒马乱,嘈杂的像500只鸭子。 女玩家这边比较尴尬,餐桌上谁都没说话,有人看桌底、有人闭目养神……游飞鸟看着突然出现在餐桌末尾的曲之玉、方轻竹,她们眼神怨毒的盯着所有女玩家。 “啊!!!” 苏蓉睁眼看到对面坐着干瘪的曲之玉,吓得起身要跑,宽大的裙摆绊住她的脚,狠狠的摔在地毯上。 曲之玉漆黑的眼睛看向苏蓉,抽抽巴巴的嘴僵硬的向上拉。 “游……游飞鸟,怎么办啊?” 她们俩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出现在餐桌,难道,她们还打算吃男伴做的饭? “不怎么办!”游飞鸟淡定的摆弄着手里的餐刀,“她们有男伴做饭,回来吃饭而已。” 死去的玩家当天回归副本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岳千白发来信息{我梦里出现的人是曲之玉。} 游飞鸟看一眼极其活跃的曲之玉,回复{你可以考虑做香烛贡品。} “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苏蓉实在不想坐在死人对面,尤其是两个死相凄惨恐怖的尸体。 “可以!” 游飞鸟起身跟苏蓉换位置,大大方方坐到方轻竹对面,空出来的位置是程多乐的。 她双手托腮,仔细观察方轻竹、曲之玉,她们保留死前的状态,差别在眼睛全部漆黑,仿佛戴的是全黑全眼美瞳。 “她们很好看吗?” 赫斯特不知什么时候上二楼,换一件深灰色马甲,老绅士味儿十足的站在游飞鸟身后,觑见她脖颈的红点儿,额角青筋瞬间蹦起老高。 他以为小小的玫瑰花奈何不了游飞鸟,程多乐会被她打残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便宜那小子成美事。 赫伯特想到失手成全情敌……他呕得要死! “你瞎,还是我瞎?”游飞鸟抱着肩膀往后靠,“第一次看见这么丑的东西,新鲜,多看两眼。” “嘶~” 同桌的女玩家倒吸一口凉气,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相同的信息。 ‘游飞鸟过副本都这么莽的吗?怎么有种为气npc不顾自己死活的感觉?’ 方轻竹面目狰狞向游飞鸟扑过去,她被一根黑粗的棍子抵住额头。 “滋啦啦~” 游飞鸟放到最大电符,方轻竹像张开的伞一样“咻~”的飞出去,“吧唧”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不仅丑,还不经打。”游飞鸟看向赫伯特,“你这届npc不太行啊!” 四周抽气的声音更大,与游飞鸟拉开的距离更远。 赫伯特一看就像大boss,游飞鸟怎么连他都敢惹? “游飞鸟,道歉吧!” 看在刚才换座的份上,苏蓉冒着生命危险提醒游飞鸟。 “啧~” “我教你们个乖!” “在游戏里面对npc,道歉没有,拳头更实在……你说,是不是呀~宫务大人?” 游飞鸟身子向后仰,下颌线流畅顺滑,玩世不恭的表情配上微扬的嘴角,美得像古欧洲的浪荡贵公子。 “是!”赫伯特微微倾身,“你说的都对!” 他眼眸微眯,离她只有一掌之距,且距离还在不断拉近。 方轻竹在远处“咔吧、咔吧”的组装摔碎的零部件,看到烛火下俊男靓女的组合,气得直冒黑烟,像老旧的火车头一样冲过来。 赫伯特抬腿侧踢,又长又直的腿,击打力气特别大,方轻竹比上次摔的还惨。 “叮铃铃~” 赫伯特摇动餐桌上的铃铛,上来两名侍者,抬着破碎的方轻竹离开。 论惨,还是方轻竹惨。 “好好用餐!”赫伯特整整马甲下摆,“我会好好调教再放出来的。” “我可以选择‘相见不如怀念’吗?” 游飞鸟真诚的建议,她不想在神圣的餐桌看到奇形怪状的人,影响食欲。 “亲亲,不可以哟~” 赫伯特模仿某宝客服惟妙惟肖,游飞鸟摇头轻笑,两人看起来极为熟稔。 程多乐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心里醋海翻腾,脚步极重的走到游飞鸟身边,放下餐盘。 “亲爱的,晚安!” 他抬起鸟鸟的下颌转向自己,重重的吻下去,挑衅的瞟赫伯特一眼。 『我弱弱的问一句,我看的是恐怖副本吧!是那种弄不好就死人的游戏吧!』 『朋友,我也怀疑我看的是恋综!』 『啧啧啧~你看看程多乐吃醋那个劲儿~』 『话说,你们不想看游飞鸟、程多乐房间里发生的细节吗?我可以冲钱开会员,只要游戏让我看。』 『别做梦了!我是尊贵的vip会员,一样被屏蔽。』 『游飞鸟出来的时候,腿软到需要程多乐抱着下楼。』 『好难过!这么精彩的片段看不到!』 『只有我注意到赫伯特额角的青筋蹦得更高吗?』 『我其实挺想看游飞鸟和赫伯特在一起的!』 『优雅腹黑欧洲绅士×清冷莽夫美人,可!我太可了!』 『不是!咱磕cp,正主不香吗?』 『对啊!程多乐傻憨憨的帅哥omega×游飞鸟清冷霸气女alpha,不香吗?不香吗?』 『我实名都想看!!!』 飞鸟直播间打赏+56、+32、+78、+11256…… 娱乐17看打赏哗哗、哗哗的来,再看游飞鸟被亲得红肿的唇,一时间五味杂陈。 游戏的主要看点是恐怖,为什么一到飞鸟直播间,观众的视线总停留在她和谁谈恋爱? 直播间磕两对cp的粉丝吵得不亦乐乎,谁也不服谁,最后要求客服开pk,他们要一决胜负! 娱乐17一边无语、一边开pk,也是头回遇到粉丝要求直播自己和自己pk的。 最后赫游cp以压倒性金币获胜,直播间放起盛大的烟花。 娱乐17看一眼站在游飞鸟身后暗自较劲儿的两个男人,它怎么也觉得有恋综那味儿了呢?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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