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多乐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他想起自己沧桑大叔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又舍不得离开游飞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附近有洗浴中心,你赶紧去收拾一下!” 游飞鸟打开窗户通风,看着屋里一堆堆的垃圾,发霉的残羹剩饭,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多乐也不好过,久别重逢何必说伤人的话? “那你呢?” 程多乐扯住游飞鸟的衣角,生怕她再次消失,他真的会疯! 游飞鸟进副本后,程多乐天天盯着手环上那句“不!要!跟!我!进!副!本!” 鸟鸟是情绪较为稳定的人,很少用这么多“!”强调一件事情。 程多乐在家变成望妻石,每天靠外卖度日,过的浑浑噩噩,从阳光帅气小哥哥变成沧桑颓废大叔,家里更是脏得一塌糊涂。 “搞卫生!洗衣服!” 游飞鸟在app上约清洁公司,普通保洁员处理不了家里污糟的卫生情况。 “那我快去快回!” 程多乐迅速在游飞鸟脸上亲一口,拿上手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家。 清洁公司上门见白白净净的女孩,家里脏乱成这个鬼样子,心里唏嘘,找媳妇儿不能只看脸。 一共4名清洁员,快速清理屋内垃圾,打扫卫生死角,很快家里变得整洁如新。 趁着除菌、杀虫、闷捂的时间,游飞鸟到楼下买一束香水百合。 开窗换气,香水百合放在客厅,风吹过,花香四溢。 程多乐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他过去抱住游飞鸟,低头亲亲、贴贴、举高高。 她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再也不要跟她分开! “多乐,放我下去!” 游飞鸟死死搂住他的脖子,飞机副本还是在她身体里留下ptsd的阴影。 她刚才站在窗边,内心升起无限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摔下去变成一滩烂泥。 “鸟鸟,你怎么了?” 程多乐听到鸟鸟声音有些变调,额头抵着她的,双眼满是关心。 “副本带出来的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了。”游飞鸟踮脚回亲多乐,“岳哥知道我出副本发信息,约我们明天去吃饭,顺便复盘游戏。 家里衣服全是臭臭的味道,我来洗,你帮我晒,好不好?” “你洗?”程多乐歪头看一眼卫生间的滚筒洗衣机,“难道不是它洗吗?” 看到鸟鸟还好好的在家里,他的心彻底放松,也有心情调侃、开玩笑。 “放衣服进洗衣机有很多讲究的,分类、分颜色、除菌、顺滑……好多、好累呢~” 游飞鸟搂着程多乐的脖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来弄!舍不得你累!” 程多乐抱起游飞鸟回房间,发现不仅沙发套换新,卧室床上用品也都是新的。 “你换沐浴露洗澡?”程多乐把她放到床上,“好好闻~” “没有!”游飞鸟推推他,“要洗的衣服我都分好类别,你帮我放进洗衣机滚滚,好不好?” 她在副本里生死时速,出来精神放松,疲惫感像山洪一样呼啸而来,瞬间将人吞噬淹没。 “好!” 程多乐话音刚落,游飞鸟眼皮立刻粘合在一起,呼吸绵长,沉沉入睡。 “我的宝贝,还好你回来了。” “程多乐”:‘如果不是你没用,她怎么可能不带你去副本?’ 程多乐:‘闭嘴!’ “程多乐”:‘放我出去!我可以帮你!’ 程多乐:‘你不怕再被她打回来?’ 他的第二人格听到这话终于消停了。 程多乐耸耸肩,到卫生间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启动开关,盯着镜子里阴郁的“程多乐”。 他不知道第二人格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程多乐”知道游飞鸟进游戏没带他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损人,也不急着争夺身体使用权。 游飞鸟回来,“程多乐”立刻冒头想要掌控身体。 不对劲儿! 非常不对劲! 洗衣机发出“滴滴”的声音,程多乐晾晒好衣服,重新回到卧室。 游飞鸟在熟睡,似乎做噩梦了。 她眉头紧皱,痛苦的呻y,额头满是细微的汗水,皮肤清透,面颊微红,红唇微张,诱人而不知自。 程多乐掀开被子躺在游飞鸟身边,双手环抱住她,安抚的轻吻柔软的发顶。 “没事了!你已经安全到家!没有人能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游飞鸟仿佛听到程多乐的安抚,蜷缩的身子慢慢伸展开,转身挤进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噔噔噔~” 电话闪烁不停,大有不接就一直大的架势。 “好吵!” 游飞鸟拉起薄被把头盖住,企图堵住恼人的噪音。 “你好!” 程多乐睡意朦胧的接起游飞鸟的电话,对面一阵静默,他以为打错,挂掉电话,开静音。 他刚放下电话,屏幕继续闪烁,来电号码还是不说话的陌生人。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你好!我找游飞鸟,能让她接一下电话吗?” 听声音是一位中年男人,程多乐看被窝里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的游飞鸟,轻轻拍两下。 “先生,请问你着急吗?”程多乐感觉肚子被轻咬一口,声音猛的一紧,“鸟鸟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等会儿我让她给你打回去吧!” 程多乐没等对方回答就挂断电话,把被窝里磨人的妖精捞出来狠狠亲过去。 游飞鸟回来第二天度过一个热情又热烈的早晨…… {鸟鸟,我约了茶楼,地址给你发过去,我们先喝茶,再吃饭,好吗?} {好!} “多乐,起来吧!” 游飞鸟趴在程多乐身上,平日清冷的眸子宛如多情春水,一个眼波扫过去,他从尾椎一直麻到天灵盖儿。 “我不想去了!” 程多乐双手箍着她不盈一握的腰,两人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多乐宝贝,别闹~” 游飞鸟头贴着程多乐的颈窝儿,轻声叫他“宝贝”她腰上的力道又紧一分。 “松一松!你要把我的腰勒断吗?”biqubao.com “我看岳千白不是想喝茶,而是想要跟你多待一段时间。” 程多乐松开手,掀开被子发现游飞鸟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之余,隐隐觉得骄傲。 他的鸟鸟! “茶楼适合复盘副本,吃饭……岳哥可能是想让我吃顿踏实饭吧!” 老人常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 这话有一定道理! 游飞鸟和岳千白吃饭复盘游戏副本,吃的不太好,应该是被他记在心里,所以这次才想要订在茶楼复盘。 “早上给你打电话的男人是谁啊?” 程多乐抱着游飞鸟进浴室洗澡,她身上有股木调玫瑰的味道,非常好闻,尤其是动情的时候,味道浓郁到让他失魂失守。 “呵呵!我前老板!”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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