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多乐急吼吼的去找游飞鸟,发现她行李都收拾好,准备离开。 “鸟鸟,你要去哪儿?” “我用神级道具跟岳哥换套房子。那边房子是装修好的,可以拎包入住。”游飞鸟看一眼手机,“岳哥来接我过去,你在家好好陪父母,我到地方给你发定位。” “鸟鸟,你要走?”程多乐扯住她的衣服,“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现在离开鸟鸟就心慌,她放在自己眼前最安全。 “我不走,你父母住哪儿?”游飞鸟看一眼书房的位置,“难不成让他们老两口住书房,或者我住书房?” 游飞鸟在门口看到程妈妈不欢迎她的样子,留下会有诸多矛盾,与其让程多乐夹在中间为难,不如另辟蹊径,搞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发信息给岳千白,他曾经提过一嘴,如果她有需要,可以先把空置的房子给她住。 游飞鸟贪财、喜财,但不喜欢白占人便宜,承诺会用神级道具跟岳千白换房子。 嗯~多少也是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不过,大家是过命的交情,岳千白信得过,她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你跟我睡……” 程多乐慢慢闭嘴,情况确实挺尴尬,似乎游飞鸟离开才是最优解。 “今天晚上将就一宿,明天我再送你过去,好不好?” “岳哥已经在楼下等我。”游飞鸟拍拍他的肩膀,“好好陪你爸妈!” “叔叔、阿姨,我朋友来接我,不打扰了。” 游飞鸟出门,程多乐一直送到楼下,程家爸妈在楼上看着自家傻儿子跟着车走到大门口才往回来。 “深更半夜让一个男人来接,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程妈妈气哼哼的坐在沙发上吐槽,程爸爸没出声儿,态度上算是认可她的话。 “不行!”程妈妈在客厅来回踱步,“等多乐回来,我得劝他跟这女人分手!” 大门打开,程多乐一脸沮丧的进来,程妈妈立刻拉着儿子说游飞鸟的坏话,甚至说她给他戴绿帽子。 “妈,我累,能睡觉了吗?” 程多乐开始还解释,程妈妈像是完全听不见,一定要让他接受自己的观点,跟游飞鸟分手。 爸妈对程多乐的事业是支持的,但对他选择女友,尤其是程妈妈,必须是她给介绍的相亲对象才行,其他女人不知根知底都是不安于室的小妖精。 “睡!睡!睡!” 程妈妈见儿子不耐烦,丈夫又给自己使眼色,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程多乐安排爸妈睡自己的房间,他睡游飞鸟的房间,躺在满是她味道的床上,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开始思念。 被思念的游飞鸟到达新住所,260平左右,装修做的是极简风,空间感大,视觉效果好。房子有阿姨打扫,游飞鸟直接入住就可以。 “岳哥,谢谢!” 游飞鸟很喜欢这样的装修风格,平时在客厅练武够用,浴室能装下按摩浴缸。书房用莫兰迪色系,冲淡书架冷硬的风格,皮质软椅、原木升降桌、窗边的摇椅……处处都合她心意。 “你跟我客气什么?”岳千白揉揉游飞鸟的发顶,“有困难找哥哥就对了,我就是你娘家人。” 岳千白作为富一代,接到游飞鸟的信息,知道程多乐父母来,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他二话不说让出在市区内的房子,地理位置、小区建设、房型、楼层都要比程多乐好出不知多少倍。 “好!” 游飞鸟没客气,她开始想给岳千白金币换房子,怕他拒绝,就抛出一个游戏玩家绝对不会拒绝神级道具。 “明天我带你去过户,今天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 “嗯~” “甭送了!” 游飞鸟送岳千白到门口,他出门在小区隔壁酒店开间房,约好律师,准备明天房产过户事宜。 岳千白挺喜欢游飞鸟的性子,感觉她跟自己很像,敢闯、敢拼、不服输。 至于神级道具……他玩几年游戏都没碰上,她哪儿那么容易就能得到? 岳千白想到这里眨眨眼,不太确定的抿唇,好像游飞鸟已经得到两个了。 啧~ 不会真让她搞到第三个吧! 游飞鸟发现面对男朋友的父母比进游戏副本还累,给程多乐发完定位,她紧接着说句“睡了”便放下手机陷入沉沉的梦乡。 {鸟鸟,新家什么样?方便视频给我看看吗?} 程多乐瞪着手机,眼睛都酸了也没等到回复,心里比眼睛还酸,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可怜巴巴的等着主人回头看他一眼、回一句信息。 第二天一早程多乐饭都没吃跑到游飞鸟发的定位,是高档小区住宅,房子总价高的吓人。 “多乐?”岳千白提着早餐见程多乐被保安拦下来,“鸟鸟叫你来的?” “她昨天晚上给我发的定位,我早起没事就过来了。” “那一起进去吧!” 岳千白将程多乐带进小区,一路到游飞鸟家,她嘴里含着牙刷来开门。 “岳哥,早!多乐,早!” 游飞鸟接着去卫生间刷牙,岳千白摆放早餐,程多乐跟着她,茫然又无助。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眯了一会儿!”程多乐额头抵着她的肩膀,“今天早上我妈唠唠叨叨,我饭都没吃就出来找你。” “岳哥早上买不少东西,你一起吃点儿,困就在这睡,我跟岳哥办完房产手续就回来。” 游飞鸟胡撸、胡撸他的头,不太在意程家父母的态度。 她和程多乐是男女朋友关系,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谁会看未来不知道是谁公公、婆婆的脸色?提前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跟你一起去!” 程多乐挺起胸膛,对于买卖房屋是他的强项。 “好!” 有了便民服务政策,所有房产过户需要办理的业务都在一栋楼里,缴税、签字、过户……特别顺利。 程多乐被程妈妈电话连环call叫回家,岳千白有个紧急会议要开,等他们都忙完,发现手环内游飞鸟的名字已经显示“游戏中”……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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