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嬷嬷分别带全任、叶怡、钟飞去梳洗,其他人原地等待,院子里的护院增加一倍,虎视眈眈的盯着余下的人。 黄嬷嬷阴恻恻的说:“乖乖等着!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嬷嬷们离开的步伐带着几分轻快,眼里闪烁着兴奋刺激的光,好像恶狗见骨头。 “鸟鸟,我感觉有点儿害怕……” 邵文缤扯扯身上的中衣,往游飞鸟身边靠,仿佛她是寒冬腊月里的小太阳。 “你……”游飞鸟叹口气,“一会儿尽量跟我同一个嬷嬷离开。” 余下的玩家带两次不够分,最大的可能是一次性都带走。 邵文缤能力不差,前提是游戏面板可以使用,各种热武器拿得出来。 游戏面板一封,他跟拔了牙的老虎一样,看什么都心虚胆怯。 “好!” 邵文缤眼眸一亮,发现并不是所有队友都会选择背刺。 鸟鸟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大佬级别队友真是太好了,他体会到当挂件的快乐。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三位嬷嬷回来继续领人。 这次所有玩家都跟着嬷嬷离开,邵文缤紧跟与游飞鸟一组,没给老巫婆开口的机会。 游飞鸟进副本第一次走出小院,他们走到岔口位置,李嬷嬷回头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带着人离开。 于嬷嬷冷哼一声,带邵文缤、游飞鸟走进另一个岔口。 古代建筑九曲回廊、一步一景,堪比红楼梦中的贾府。 游飞鸟左顾右盼,廊庭、地砖都有雕花,奇怪的是,富贵人家一般都雕刻祥云、五福临门、福禄寿全,等等,古宅雕刻的却是十八层地狱各种恶鬼。 他们走的不是人间路,好像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游小姐,真是好雅兴!” 于嬷嬷笑得一团和气,眼睛却像藏在暗处的蛇一样阴毒冰冷。 游飞鸟毁了她一步暗棋,不然今天她可以带走大部分新娘子。 “这以后就是我的家,提前看看有什么要整改的地方,免得古老爷问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游飞鸟笑得更加和气,脸皮厚的可以挡住任何魑魅魍魉。 于嬷嬷嘴角抽搐,不再说话,快步往前走。 邵文缤悄悄给游飞鸟点赞,受了这么多天的憋屈,谁怼老巫婆他都高兴。 他们七扭八拐的来到一处破败的庭院,相比外面的雕梁画栋,这里破墙烂瓦仿佛贫民窟一般的存在。 “这地方也太破了!” 邵文缤嫌弃的撇嘴,还不如直接在屋里梳洗,赶快见古老爷找通关线索。 这破地儿……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嗯!” 游飞鸟气音回应,眼神盯着于嬷嬷放在门上的手,她似乎是想折磨他们,迟迟没有推开房门。 “两位,请吧!” 于嬷嬷推开木板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邵文缤硬着头皮往里走,明知道前面的路危险,却不得不进去。 玩家在副本逃跑是会被游戏抹杀的,好歹前方还有一线生机。 游飞鸟走进屋子,脚下黑漆漆的东西黏腻拉丝,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绕过门口油到发黑的竹帘子,两个壮汉正粗暴的给叶怡缠绷带。 叶怡浑身是血的任人摆布,看到游飞鸟走进来,眼里迸发出生的希望。 她张嘴想提示游飞鸟反击,被壮汉狠狠甩一巴掌,脸上飞溅起一片血花。 “两位新娘子,我们开始梳洗吧!” 于嬷嬷拿起叶怡身边带新鲜肉丝的铁刷子,红色黏腻的血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的黏液中。 梳洗起源古代刑罚。先将犯人的衣服全部t光,然后把人固定在铁床上,用滚烫的热水泼在背上,再用“铁刷子”去刷犯人的背部。 叶怡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说明梳洗是全身进行,手段残忍粗暴。 游飞鸟现在知道脚底为什么会黏腻拉丝? 那都是一层未干又落上一层的人血! 古家这是找新娘子,还是制造木乃伊? “你们这是杀人,犯法的!” 邵文缤拉着游飞鸟往外跑,走到门口却被无形屏障拦住。 “我们早就发现送进古宅的新娘子走不出去这道门。”于嬷嬷如老鸹一样“嘎嘎”笑两声,“两位美丽的新娘,请上床梳洗吧!” “难怪你笑从来不出声……”游飞鸟挖挖耳朵,“真难听啊!” “死到临头还敢耍嘴皮子,一会儿我亲自给你行刑。” 于嬷嬷命令壮汉先把他们两个绑在床上,邵文缤对战一个大汉,三招没过就把他按地上绑手。 游飞鸟一招灵猫洗脸,接天神拿妖,直接卸了壮汉双臂,接着苍鹰踹腿踩碎他的膝盖骨。 于嬷嬷见状不妙,想要冲出去叫人,被游飞鸟一个拗步横擂,击中檀中到地不起。 另一壮汉绑好邵文缤冲过来,游飞鸟回身野马翻蹄,击中男人要害,比她大两倍的壮汉抱着j痛苦哀嚎。m.biqubao.com 邵文缤看得目瞪口呆,游飞鸟这几下子可太帅了! 他要是有这功夫,用什么热武器啊,纷纷钟帅炸裂,女粉能嗷嗷喊着给他生猴子。 游飞鸟摸出壮汉腰间的匕首,薅着男人的头发,一人送一刀割喉。 邵文缤见游飞鸟提溜儿着带血的匕首,没出息的吞咽唾沫,不想承认自己是被吓到。 帅是真帅!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吓人也是真吓人! 于嬷嬷趁着游飞鸟给邵文缤割绳子的功夫,捂着胸口向往外跑,身后传来宛如厉鬼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游飞鸟笑眯眯的看着于嬷嬷一只脚踏出房门。 “我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猫捉老鼠!” “不知道于嬷嬷能不能承受老鼠之欢啊?” 古代刑罚有很多,梳洗之刑的残忍,远没有男人针对女人研究的刑罚变态。 游飞鸟说的“老鼠之欢”,一指于嬷嬷敢跑,被她逮到就是猫爪下的老鼠,折磨是基操;一指古代针对女子不忠的刑罚,放老鼠在女人那里…… 老鼠见洞就钻,遇阻碍就啃,受刑女子往往肠穿肚烂,人却还活着,清晰的知道老鼠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于嬷嬷见游飞鸟杀人手法干脆利落,面色如常,比杀鸡还痛快。 她不敢赌!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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