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局,是我的工作哪里出现纰漏了吗?”
“你还有脸问我?”柳佩云因为生气,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女款西服内的白色打底衫紧紧包裹着的波涛汹涌一阵颤颤巍巍,极为惹眼。
饶是如此诱人的风景,周鸿途也不敢看一眼,小心翼翼地望着柳佩云,忐忑问道:“柳局,还请您明示,我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啊?”
“好!”
柳佩云怒极反笑,“我问你,白天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周鸿途微微一愣,老实回答道:“让我带局里的几名同事接待一下市里来投资的王总啊!”
停顿一下,周鸿途看了一眼柳佩云的眼色,忙又赶紧说道:“柳局,我已经好好接待了,王总也喝美了,我给他送到酒店房间门口时,他高兴地和我称兄道弟呢,这差使我应该没办砸吧?”
“你给他送到哪个酒店了?”柳佩云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周鸿途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就吃饭的丽景酒店啊!”
“我们县没有政府招待所么?”
柳佩云咄咄逼人的继续质问。
周鸿途一脸无奈说道:“柳局,王总是好酒之人,且酒量不太好,喝了一点就醉了,我原本是打算把他送去县招待所,可是他醉得厉害,所以只能就近给他安排到了丽景酒店。”
柳佩云听了周鸿途的话,呵呵冷笑两声,“瞧你干的好事!不久前,县公安分局局长给我打来电话,说王总因为招嫖,被抓了!”
“什么?!”
周鸿途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怎……怎么可能?”
柳佩云瞪向周鸿途,“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不不……”
周鸿途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王总已经喝醉了,怎么……怎么还能找小姐?”
柳佩云不耐烦地摆手,“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问你一句,这事你说怎么办?”
“要……要不咱们先把人捞出来?”
“人已经出来了,而且生气地连夜离开了平安县,你如果是王总,在平安县被抓嫖了,还有心情在平安县投资么?”
周鸿途下意识地摇头,见柳佩云投来杀人的目光,周鸿途又忙点头,接着又摇头,一时不知是该摇头还是点头好了。
“柳局,抱歉啊,这事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我检讨,以您看,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周鸿途心虚地问柳佩云。
这次周鸿途也能理解柳佩云为何会如此生气了。
因为县招商局局长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柳佩云很想再往前一步,如果能揽到王总的投资,到年底,她晋升局长的希望就大了许多。m.biqubao.com
周鸿途突然的掉链子,间接导致王总招嫖被抓,让柳佩云失去一个好筹码,确实让柳佩云一下子破防了。
这可是她年底晋升招商局局长的最大杀手锏啊,结果……
“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柳佩云到底不是真的铁石心肠,见周鸿途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还是软了,“也怪我自己,当时家里有些急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你。”
“你这样……”
柳佩云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目光闪烁地盯着周鸿途说道:“去把局里的那辆越野车开来,我们连夜去市里一趟!”
“啊,连夜去?”
柳佩云美眸一瞪,“怎么着,你把事情搞砸了,现在我帮你补救,你还不乐意了?”
“没,没有不乐意!”
周鸿途轻轻在心里叹息一声。
并不是他不愿意陪领导跑这一趟,这事他确实有些失误,陪着领导去市里补救也是分内的事。
只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程潇洁那条破洞丝袜的事情,想尽快搞清楚程潇洁有没有背叛他。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去啊!”
柳佩云一脸无语地瞥向心绪不灵的周鸿途,随后拿起办公桌上的坤包,率先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记得关灯关门!”
“哦,好……好的!”
……
前往新河市的路上,柳佩云没有坐在后排,主动坐在了副驾驶座椅,双腿并拢,正襟危坐地到处打电话托关系,想要跟市里的王总再见上一面。
周鸿途趁着柳佩云打电话的功夫,没空注意自己,便开始偷偷打量起柳佩云来。
要说这柳佩云也确实够漂亮的。
虽然三十好几的人了,肌肤却白得刺眼,一张成熟漂亮的脸蛋,再配上姣好的身材,柳佩云在整个平安县官场上都是出了名的美女局长。
周鸿途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打量柳佩云,眼神一不小心就落到了她穿着超薄肤色丝袜的性感美腿上。
那薄薄的丝袜,在车中夜灯的反射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让周鸿途情不自禁的就有些想入非非了。
真不怪周鸿途好色。
在这狭小密封的空间里,两人并排坐着,柳佩云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清香,仿佛催情剂一般,刺激着周鸿途的荷尔蒙,再加上她衣着性感,一双丝袜美腿尽收眼底,怕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更何况是三十出头,火力正旺的周鸿途呢!
周鸿途曾在很多个夜不能寐的晚上,程潇洁不肯配合他时,他都会拿柳佩云作为女主角,幻想着将严苛的漂亮女领导给征服的场景……
就在周鸿途一不留神心思开小差之际,柳佩云突然对着电话咯咯娇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笑的那叫一个娇艳动人。
周鸿途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柳佩云,暗道:“看来这柳佩云不是不会笑,只是分人罢了,平时不屑于对我们这些下属露笑脸,这不在比她大的领导面前笑的挺开心么!”
周鸿途在心里一顿腹诽,车子快要开到清河市时,柳佩云结束了通话,俏脸再次沉了下去,斜眼对周鸿途说道:“待会儿有市局的领导亲自帮我给王总做工作,这种场合你不适合参加,在车里等着我,等做通王总的工作后,我们连夜赶回县里。”
“好的,柳局!”
周鸿途应了一声,再次变得目不斜视,认认真真的开车。
……
半个小时后,在柳佩云的指挥下,车子开到了清河市金源酒店门口。
柳佩云半句废话没有,直接快速推门下车,踩着那双黑色高跟鞋,‘哒哒哒’的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周鸿途望着柳佩云渐渐消失的倩影,轻轻叹了口气,“今晚,柳佩云怕是出不了酒店了,就柳佩云这等姿色,市局的领导抓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轻易放过她?”
一想到柳佩云可能会被一个大肚便便的秃头领导压在身下,周鸿途下意识的又是一声叹息,心中竟生出别样的情绪。
“成年人的世界,想要办成一件事情,总得去付出些什么来做等价交换。”
即便柳佩云在周鸿途眼中是高高在上的领导,不可冒犯。
可是在比柳佩云更大的领导面前,柳佩云又何尝不是被人当做了玩物对待?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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