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途等到柳佩云的倩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以后,他这才想起给程潇洁打电话。 听着电话里关机的提示音,周鸿途的心又揪了起来。 大脑也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密封的车内,周鸿途感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于是推开车门,朝着酒店对面的江边跑去。 只有挥洒汗水才能让他短暂地不那么压抑。 一口气跑了好几公里,位置也越跑越偏,周鸿途见周围黑灯瞎火,于是打算折返回去。 就在他刚转身准备离开时,一辆汽车从侧方不远处缓缓开进了一片泥泞的羊肠小道里。 “周围荒无人烟的,这车开进树林里要做什么?” 周鸿途害怕车里的人做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出于正义感和好奇心,他偷偷跟着摸进了树林中。 此时,车子在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车子熄火后,车门被人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白灿灿的长腿从车内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下车四处张望几眼,迅速钻进了后排座椅。 没一会儿,车内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鸿途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起自己女友程潇洁,他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她……会不会也和别的男人这样玩?” 周鸿途毫无偷窥的兴致,心情沉闷地打算离开。 就在周鸿途刚转身走出几步,一声尖叫忽然传来,紧接着车内响起了女人的呼喊声,“秉义,秉义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秉义,你快醒醒啊!” 听到女人的呼喊声,周鸿途身体一僵,扭头诧异道:“出事了?” 周鸿途愣神之际,女人带着哭腔的求救声再次响起。 “救命啊,有没有人?” “秉义,秉义我错了,我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非得……呜呜……” 救人要紧,周鸿途没有多想,大步流星地朝着轿车的方向冲去。 “这位女士,出什么事了?” 周鸿途跑到车子旁,就见车门敞开着,女人半跪在后排座椅上,一边呜咽一边摇晃着一名中年男子的身体,她身上的短裙被撩到了腰际却不自知。 周鸿途站的位置正好对着女人蜜桃般的臀部,那黑色性感的镂空内衣尽收眼底。 可能车中女人也没想到这么快会有人来,惊慌又心虚的同时马上对周鸿途说道:“先生,帮帮我,我……我先生刚才在车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突然就晕过去了。” 周鸿途此刻没有心情去欣赏女人走光的位置,皱眉提醒道:“你别再摇晃他了,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快一些!” 说完,周鸿途二话不说,急忙跑到车子的另一边,将车门打开,使车内保持空气流通。 “你先出来,让我进去看一下!” “哦,好,好的!”biqubao.com 女人慌忙从车中钻了出去,出了车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竟然被撩到了腰际,顿时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鸿途进入车内后,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放平躺在了后排,使心脏的血液回流到脑部,促进脑部的血液循环,然后用手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当即脸色一沉,严肃说道:“呼吸停止了!” “妈呀!” 女人尖叫一声,吓得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哭道:“完了,全完了,秉义,都是我害了你啊,呜呜呜……” “别哭,也许还有救,我来给他做心肺复苏,你赶紧叫救护车!” 周鸿途提醒一句,然后双手开始快速按压男人心脏位置。 女人则眼泪婆娑,眼神迷茫,嘴里一直嘀咕,“不能叫救护车,不能叫救护车……” 周鸿途没空理会女人,快速按压的同时也顾不得脏了,赶紧给男人做人工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五分钟后,伴随着男子眼皮抖动一下,周鸿途探了一下中年男人的鼻息,当即会心一笑,满头大汗地重重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人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 “女士……” 周鸿途喊了一声魂不守舍的女人,提醒道:“人已经救过来了,既然不愿意叫救护车,那就赶紧送他去医院吧,给身体做个全面检查,以后尽量还是……注意一些!” 说完,周鸿途直接离开了。 女人这会儿回过神来,慌忙看了一眼车中的男人,见男人有了呼吸,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这才稍微放心。 “先生,请留步!” 女人快步追上周鸿途,正色道:“还没请教先生贵姓,在哪里高就?” 周鸿途苦笑,“如果想感谢,那就免了吧,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那不行,如果我先生醒后,知道我放走了他的救命恩人,他肯定会责怪我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否则我……我不放你走!” 周鸿途趁着月色,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 女人大概在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相不算惊艳,但绝对算得上是五官端正,模样秀丽,尤其是眉宇间的那一抹媚意,浑然天成,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 周鸿途不是圣人,也不是做了好事非得不留名的活雷锋。 既然对付执意要留下联络方式,周鸿途也不再多说什么,快速报了一串号码后便离开了小树林。 重新回到江边的朔胶跑道,周鸿途心里暗自嘀咕,“刚才救的那个中年男人怎么感觉有些面熟?忽然想不起来好像在哪见过。” 就在周鸿途纳闷之际,他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见是‘女魔头’打来的,周鸿途暗叫一声糟糕,忙接通电话,讪讪说道:“柳局,您……” “混账东西,为什么半天不接我电话?我……我现在在金源酒店502房间,马上给我滚过来!” 柳佩云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骂完后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周鸿途:“……” “这女人什么毛病,每次骂完就挂电话,不能听别人解释两句?” 周鸿途郁闷地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刚才救人时,柳佩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周鸿途不敢再耽误,大步流星地朝着金源酒店跑去,边跑边想,“这柳佩云房间都开了,难道已经跟市局的领导完事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7_167958/7340022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