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没想到自己能从儿子的心里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这可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四弟。 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大哥长大哥短的。 将来居然会造反。 难道这皇位真的那么有吸引力? 让亲人之间都能够不顾血脉之情,刀剑相向? 朱标的心不由得冷了下来。 看向朱棣的眼神也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在逗弄朱雄英的朱棣,发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 于是便抬眼看向自己的大哥。 谁知道不看不要紧。 一看之下,朱标的眼神把朱棣吓得浑身一哆嗦。 大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是不是自己的话惹得大哥不高兴了。 于是赶紧开口说道: “大哥,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带着雄英去骑马。”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本以为自己的话说出口,大哥的脸色就会缓和。 却没想到大哥依然在盯着自己看。 而且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 朱棣开始害怕了。 还以为是自己逃课的事情被大哥发现了。 朱棣慢慢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大哥,我今天不该逃课的。” “但这也是因为我太想见雄英了。” “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敢再逃课了。” “这总行了吧!” 听到朱棣的话。 朱雄英的心里直摇头。 【没想到四叔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 【不过四叔造反也不能怪他。】 【任谁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自救。】 【要怪就怪自己那个还未出生的弟弟朱允炆,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也不知道这股蠢劲儿是来自他母亲吕氏。】 【还是被文官集团给洗脑了。】 【哪有一继位就开始血腥削藩的。】 【至不济也要徐徐图之啊。】 【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 【把那些皇叔给磨的差不多了,再进行削藩。】 【结果倒好,湘王朱柏被自己的亲侄子派去的钦差给逼的自焚而我。】 【那可是大明的藩王啊。】 【可惜了自己的那个十二皇叔。】 【心怀天下,才情无双,却被硬生生逼迫到了那个地步。】 【想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眼前这个四叔朱棣也被逼的和猪圈里的猪同吃同住。】 【原本以为能够躲过朱允炆的迫害。】 【谁知道朱允炆在逼死朱柏之后,还给了朱柏一个恶谥。】 【这一下,四叔才彻底绷不住了,谁能想到朱允炆连死人都不放过。】 【这才毅然决然的决定起兵造反。】 【好在即使是这种逼迫的情况下。】 【四叔到后来也没疯。】 【登上皇位之后也没有报复整个大明。】 【已经算得上是宽厚仁慈了。】 【否则的话,大明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血雨腥风呢。】 【看来四叔还是本性不坏。】 然而朱标在听到朱雄英的心声之后。 不由得大为震惊。 原本以为是朱棣在成长的过程中,滋生出来了一些不该有的野心。 然后才会在将来起兵造反。 搞了半天是自己的儿子把老四给逼反了?! 甚至还逼死了老十二! 不对不对,朱标在心中暗自摇头。 将来登上皇位的并不是自己的怀里的雄英。 而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刚才雄英也提到的自己的那个儿子叫朱允炆。 允字辈,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没错。 自己还会有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还是自己跟吕氏生出来的! 而且吕氏生的这个儿子还会继承大明的皇位? 她吕氏不过是一个侧妃,何德何能能让她生的儿子继承皇位? 她的儿子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 朱标的心中开始翻江倒海。 毕竟是从小就被朱元璋带在身边进行教导。 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龌龊。 自己夫人的死,还有雄英的早夭。 恐怕都跟这个女人脱不开关系! 虽然现在朱标的手里还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稍微推理一下,就能够得出这个结论。 论身份,常氏是开平王常遇春的女儿。 吕氏不过是一个太常寺卿的女儿。 两者的身份天差地别。 论地位,常氏是父皇亲自主婚的正室。 吕氏能进太子府还是常氏的提议。 就算吕氏真的生了儿子。 若是雄英还在的话。 也绝对轮不到吕氏的儿子继承皇位。 肯定是吕氏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吕氏,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此时的朱标恨不得杀了吕氏。 竟然敢谋害自己的夫人常氏。 还有怀里的儿子朱雄英。 只是现在自己手里没有什么证据。 也不能不教而诛。 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以后冷着吕氏就是了。 自己不再去和她同房。 不和吕氏同房。 自然也不会有朱允炆这个孽障了! 没有了朱允炆,就算是给吕氏一百个胆子。 她也不敢动这份心思。 朱标心中心思急转。 常氏同样听到了朱雄英的心声。 也同样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真相。 之前儿子就说自己会被吕氏谋害。 自己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一个侧妃,有什么资格和动机来谋害自己和自己的儿子。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权利动人心。 这个吕氏为了皇位竟然敢对嫡长子和自己这个正室动手。 真是好大的胆子。m.biqubao.com 看来自己以后不仅要防着吕氏伤害自己。 还要防着吕氏伤害自己的雄英。 而怀里的朱雄英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念头。 导致朱允炆还没有出生,就直接没了。 而知道了朱棣造反的理由之后。 朱标也没有责怪朱棣的意思。 一切都是那个将来的蠢货朱允炆逼迫的。 现在的朱棣依然是自己的好弟弟。 想到这里。 朱标看向朱棣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大哥怎么会怪你呢。” “你永远都是大哥的好四弟。” 朱标眼神中带着柔和的向朱棣满含深意的说道。 然而年轻的朱棣并不知道朱标已经知道自己将来会造反。 也没有听出来朱标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还以为大哥已经原谅了自己逃课的过错。 心情也开始变的好转起来。 开始逗弄朱标怀里的朱雄英。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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