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王爷!” 柳依依玉臂勾住陈北冥,两条美腿灵蛇似的缠绕住虎腰。 陈北冥看着起居郎阮齐在纸上唰唰地写着,脸色有些黑。 “依依啊,你先下来,我有事说。” 柳依依听话地从陈北冥身上跃下,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说不出的激动。 跟对人,成功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终于能混出头,说不定还能捞个妃子当当。 “您说嘛,妾身听着呢。” “我要在南梁建立东厂分支,与大乾互通有无,可是人手目前实在缺乏。” 陈北冥干脆不再搭理阮齐,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 “嘻嘻……妾身还以为什么事,交给妾身就好,三个月保准您有一支密探队伍可用。” 柳依依挺挺胸脯,向陈北冥展示傲人的本钱。 陈北冥忍着将柳依依就地正法的冲动,把视线从她的波涛汹涌里拔出来。 “既如此,南梁东厂就由你来统领,我不希望逆贼过得舒服。” “明白,对了,妾身将金含雁那贱婢调教出来,您何时享用?” 陈北冥尴尬咳嗽两声,给柳依依使个眼色,后者意会地摇着豚出去。 御书房内就只剩下陈北冥与阮齐二人。 陈北冥将剩余几封奏疏批阅完,背着手就往外走。 阮齐立即起身跟上…… …… 南梁皇宫隔壁,有一座偌大的园子,以前曾是处置犯错宫人的地方。 眼下早就闲置不用,陈北冥就划给东厂。 墨家高手已经按照吩咐,将此处改造。 情报楼和秘牢、训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 “此地比之大乾,东西都要齐全,你迅速将密探给我打造出来。” 柳依依纤手拂过一个个新打制的刑架,一张俏脸上很是满意。 给陈北冥抛了个媚眼。 “王爷放心,妾身的办事能力您还不了解。” 纤手打了个响指,一支队伍进入院子。 男女老少都有,且都是那种放进人堆里都不起眼的。 陈北冥从他们身上,察觉不到什么厉害的气息。 若非他们有隐藏气息的武功,那就说明他们就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常人。 “我要知道东州的情况,多久能将消息给我?” 柳依依只伸出两根葱白玉指。 “两个月?不行!” “我的王爷,您也太小瞧妾身,妾身说的是两日。” 柳依依佯装生气地转过身。 陈北冥被这女人的妖娆模样弄得满身欲火。 “好好好,两日后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不到,就狠狠日两日!” 柳依依娇哼一声,指指角落的一辆马车。 “那是妾身送您的礼物,您一定会满意。至于您说的惩罚么,呵呵,妾身巴不得呢……” “你……” 陈北冥摇摇头,那可太便宜她了…… 随后瞟一眼礼物,不以为意。 将几个跟随过来的番子介绍给柳依依后,转身离开院子。 角落的马车也跟着离开。 柳依依等陈北冥背影消失,身上的妖媚立刻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冷酷。 她扫视院中诸人,莲步轻移。 “我不想废话,你们都是我调教出来的人,谁若敢背叛,知道我的手段,两日后我要知道逆贼的所有情报!” “谨遵主人之命!” 园中众人尽皆一凛,他们可知道柳依依的可怕。 随即各自散去,一个个消失在都城之中。 柳依依面对几个番子就和颜悦色许多。 尤其为首的冯牧,知道他跟随陈北冥时间最久,一身武功也深得真传。 “冯公公,不知有何指教?” 冯牧冷着脸,他对柳依依虽不感冒,但也明白,这女人迟早也是主人后宫中的一位。 拱手施礼。 “不敢,您是主人定下的东厂主人,小的全听您指挥。” 柳依依美眸一亮。 不愧是自己男人用出来的,的确聪明。 “冯公公谦虚,王爷既然说缺人,我们就去找人,南梁的武林各派人手可是多着呢,要他们屈服还不简单。” 说罢,便带着番子向屋中走去。 …… 陈北冥完成一桩心事,心中轻松许多。 便背着手在街上溜达。 他无事就喜欢在城中走走。 “哎呀呀,不要摆在那里,那里要做成演武场,对对对,就是那里!” 陈北冥听到声音就是一愣,抬头看向眼前的大宅。 “明珠公主府?” 好像给小玉儿的封号就是明珠。 没想到李景隆办得还真快。 走进大门,看着院中的漂亮景色,很是满意。 “王爷,这府邸是微臣精心挑选的,您可满意?” 李景隆适时地出现在陈北冥身侧。 “办得不错,你说你也是个能臣,偏偏就是胆子极小,要不我还能忧心手下缺人。” 陈北冥手底下有能打仗将军,但打仗聪明,尤其精于火器的很少。 李景隆不敢接茬,他性子本就惫懒,不喜军旅,以前被逼着上战场,那是无奈。 如今跟随陈北冥,只想靠着拍马屁过得舒服些。 陈北冥怒其不争地给他一脚。 “混账东西,当曹国公的位子是那么好坐的,非要我揍你,明日就给我上任去,只给你半年,三大营给我弄得齐整,否则我亲自宰了你!” “王爷,您说话不算话,说过不逼臣。” 李景隆委屈地摸摸屁股。 陈北冥冰冷一笑。 “好,我不逼你,这就褫夺你曹国公的爵位,改封渊州伯,去渊州给我种地!” 李景隆立刻傻眼,去了渊州,意味着李家彻底踢出权力核心。 “王爷,您不能啊!” 陈北冥转身就往外走,不逼李景隆一下,这小子就想躺平。 李景隆哭嚎着抱住陈北冥的大腿。 “王爷,您别走,臣去还不成!” 陈北冥心中得意,表面却仍是一脸冷酷。 “哼,当我稀罕你,若是干不好,还是去渊州种地,我给你个帮手,叫楚铁山,做你的副将。” 楚铁山能力虽然够,但他在南梁没有根基,独自领军根本压不住当地出身的将领。 李景隆苦着脸答应,本想混日子,但这位王爷还是不放过自己。 陈北冥连续办完两件大事,心里美滋滋又加一层。 哼着小曲向宫中走去。 他能察觉到马车里有双眼睛偷偷打量,只是不动声色。 可刚走到皇宫附近,就听到一声怒骂……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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