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一只眼眶黑洞洞的,半边只剩下薄薄皮肉,活像骷髅。 而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四肢残缺,仅有的一条腿上也是伤痕处处。 “你来啦,怎么,大半夜地睡不着,想与本少爷大战三百合?” “大胆!你敢对天皇陛下不敬!” 千代身边的高手大怒,抽刀出鞘。 怪人不屑地扫过高手。 “呵呵,一个娘们,称什么天皇,可笑!” “金君浩,我来不和你废话,陈北冥……不,应该叫他现在的名字,萧无忌复国,你就不想报蓬莱岛被灭之仇?” 千代晃晃手环上的小铃,极细微的铃声散播出去,很快便起反应。 一条黑蛇从草丛中钻出来,爬到千代身旁。 狰狞的蛇头吐着信子,冷冷地看向屋中金君浩。 金君浩脸色微僵,他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运气。 当时被陈北冥的战舰轰成如今模样…… 要不是凭借宗师武功,才能强行爬上岸,躲过搜查。 否则,早就去轮回。 但是重伤也让他变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样子。 一想到陈北冥,他自然恨得浑身颤抖。 “臭娘们,你少他娘的装好心,蓬莱岛灭,本少爷变成这副鬼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千代眸光微凝,纤手剧烈抖动几下。 黑蛇旋即人立而起,庞大的蛇身做出随时出击的状态。 金君浩立即变脸,他重伤之后,武功已经跌境,如今不过半步宗师修为。 再加上身体残缺,能发挥多少实力,尚未可知,斗不过黑蛇。 “好说好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千代抚抚蛇头,嘴角微勾。 “去与南梁那个废皇帝合作,他被赶出都城,想必更恨萧无忌。” 金君浩无所谓,只要能报仇,与谁合作没什么区别。 “好,你派船将我送到南梁就好。” 千代满意地转过身,踩着月光离开院子。 金君浩看着那裹在和服下的致命诱惑,目光中淫邪依旧。 “臭娘们,你迟早是本少爷的胯下之臣!” 但是,下一刻,就被一股奇痒和剧痛折磨地发出阵阵吼叫,在黑夜里很是瘆人。 …… 南梁,都城,凝霜殿。 陈北冥揽着郭绣盈的柳腰,与她一同看着窗外风景。 回到家乡,郭绣盈明显与大乾不同,美眸中更添神采。 “我说盈儿,你还是见见你祖父,他都来求过我多少次。” “不见!他们当初既然放弃臣妾,臣妾就当他们都已经死去!” 郭绣盈银牙紧咬,忘不了被太子派遣高手凌虐的一幕。m.biqubao.com 陈北冥无奈,也不再劝。 “其他人都去御花园游玩,你这般离群可不好。” 今日天气正好,阳光也不厉害,宫中的莺莺燕燕们都去御花园赏花。 就连一向和众女不对付的淮阳,都抱着女儿去凑热闹。 郭绣盈却是摇摇陈北冥的胳膊。 “妾身与华家姐姐谈好,会运送一批棉袜来南梁,今日应该到了,您……您就帮人家取来,送到城中新开的铺子去嘛。” 陈北冥哭笑不得,还以为郭绣盈是想侍寝才递牌子,谁知是为生意。 “你个没良心的,竟指使起我,看本王不修理你!” 说着,轻轻揍一巴掌。 郭绣盈撒娇地用明月蹭蹭陈北冥。 “人家才不怕您,尽管来就是!” 陈北冥被她弄得欲火沸腾,刚准备抱着大战三百合,就听见门外小莲的声音。 “王爷,八百里加急,南面送来!” 郭绣盈虽不高兴,但也知道国事为重,退后躬身一礼。 陈北冥只好默念清心咒,让小兄弟息怒,走出凝霜殿。 接过小莲手里的军报,看完后,勃然大怒。 “逆贼,畜生,竟阻挡秋收,放火烧庄稼!” 军报上说,逆贼派出大军,烧毁数州稻田,打死打伤百姓无数。 起码有数万百姓颗粒无收。 陈北冥哪里还坐得住,气火飙升,冲出后宫。 将楚铁山、宋九公等将领召到金銮殿。 人到齐之后,陈北冥反而冷静下来。 “逆贼是想调虎离山,再找机会吃掉派去的朝廷军队!”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正想如何与叛军交手,王爷已经猜到对方意图。 如此大局观,他们不具备。 “王爷,那末将该如何,总不能让那些畜生再毁庄稼。” 楚铁山出列。 陈北冥胸有成竹。 “我自有计策,楚铁山……留守都城,宋九公为主帅,率军五千前去围剿。” “末将遵命!” 宋九公一脸喜色,作为将军,有仗打才好积累军功。 楚铁山张张嘴,还是抱拳听命。 “老楚留下,你们速速去整军吧。” 陈北冥看着楚铁山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岳父不高兴。 从御案后站起,走到楚铁山面前。 “老楚,并非我不用你,而是另有隐情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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