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走进正殿之中,看着躺在角落装死的清虚,缓缓开口。 “给你喂的假药,不是什么蚀骨腐心丹,想走就走吧。” 清虚闻言从床榻上跳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真……真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真假,堂堂宗师高手,连中没中毒都不清楚。” 陈北冥板着脸训斥。 清虚尴尬地挠挠头,确认没中毒,立刻大喊起来。 “你们两个小畜生,还不收拾,明日就随我回大乾。” 然而小玉儿和纪洛舒没理他,仍是自顾自地烧着火。 小玉儿实在吵得头疼,翻翻白眼。 “要走您走,南梁哪里不好,有吃有喝,每月还有那么多银子拿。” 清虚听到银子,心中一紧,搓着手看向陈北冥。 “那什么,老道自愿去给你看着大乾的房子,月例是不是照旧?” 他可舍不得每月的月例银子。 陈北冥像是看傻子一般。 “随园不需要人照看,你回道门就是。” 宝库都搬空,只剩房子,根本没有任何看守的价值。 清虚心里盘算,道门经过几次扩建,但香火却仍是惨淡。 别说与南梁龙虎山一脉相比,就是比在大乾的少林寺都不如。 这年头知道道门正宗的百姓少之又少。 谁会在意什么正不正宗,不过烧香拜个心安而已。 如果回大乾,虽然安稳,但道门还是没有发扬光大的机会…… 不如…… 清虚变换讨好的表情,道。 “嘿嘿……萧……啊不,王爷,老道继续留下,你看那月例银子……” “一千两。” 陈北冥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清虚像是屁股扎了一下,跳起老高。 “你这是打劫!不行不行!” 陈北冥剑眉微抖,转身向道观外走。 “爱要不要,又不是我求着你留下。” “三……五千两,五千两我就留下,小子,我们之间的交情,你总不会这个数都抠搜!” 清虚登时急了,拦住陈北冥。 陈北冥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 “行了,五千就五千。” “好,一言为定!以后不许改!” “真定下了?” 陈北冥别有深意的笑笑。 “本来我还说将来看你表现,涨到一万两呢,既然这样,那就定死。” “啊,别,就按照你说的办……” “晚了……” 陈北冥远远地留下声音。 清虚送走他,一脸得意地回道观。 给两个弟子训完话,自顾自地回了正殿。 小玉儿与纪洛舒对视一眼,哀叹一声。 “师父这辈子是斗不过老爷。” 纪洛舒深以为然。 …… 陈北冥回宫,迫不及待地走进前殿一座院子。 柳依依送他的礼物就在院中。 吱呀~ 门推开,里面烛火摇曳,桌前坐着一个体态妖娆的美人。 美人听到动静转过身,露出一张绝美的俏脸。 一身红色长裙,两道香肩斜斜削下。 青丝秀发盘成一个精致发髻,身材玲珑,豚如满月。 一双凤眼秋水横波,深邃灵动,人静静站在那里,只有钟灵毓秀四字可形容。 却是金含雁。 “参见王爷!” 金含雁的礼仪毫无瑕疵。 陈北冥看着她天鹅似的香颈,与那清艳绝美的脸庞,早就欲火难耐。 “多日不见,你倒是美貌依旧。” 说着伸出手指,在金含雁的俏脸上拂一把。 金含雁含羞地垂下螓首。 “王爷……” 陈北冥被充满魅惑的一句点燃,抱起她走进里间。 放在床榻就压上…… 金含雁身上红裙,哪里挡得住陈北冥善解人衣绝技。 片刻就被剥成个瓷娃娃。 那瓷白的肌肤,细长无赘肉的美腿,一览众山小的明月,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杰作。 陈北冥抚着美胴,心中极是得意。 “你不恨我?” “妾是您的,不恨!” 金含雁玉面羞红。 陈北冥呼吸粗重,见万事俱备,单人单骑就开始攻城。 “你恨人也是我的!” 金含雁一声惊呼,只觉得那凶物似乎要将人撕开。 …… …… 不知过了多久,才苦尽甘来,那种灵肉相合的极致感觉让她沉迷。 怪不得那些女子都喜欢。 对陈北冥,她心情极度复杂。 这个男子无疑是世间豪雄,文治武功无人可比。 但他手里却有着血海深仇。 然而却在其身下婉转承欢。 金含雁告诉自己,是为了弟弟妹妹性命,尽力配合着男人。 虽是这般想,但还是渐渐地沉迷在欲火之中。 欢好结束,陈北冥在金含雁侍奉下穿衣。 “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女官,今日高兴,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金含雁果着身子,为陈北冥绑好束腰。 “我只想千代那个贱人死!” 当初若不是千代的算计,蓬莱岛也不会那么快覆灭,说不定一家还能逃走。 “唔,我不会放过她,也许有一日你会有机会亲手斩下她的人头。” 陈北冥满意地抚着金含雁明月。 他自然不会无的放鸟。 金雁含将来,有着特殊的用途。 她手里掌握的资源,虽然大部分消失殆尽。 但作为大海盗头子之女,自然还有隐藏实力,在海上还有些呼风唤雨的能力。 换句话说,是值得团结到队伍中的目标。 再说了,这女人的身子滋味独特,不干白不干…… 金含雁做出娇羞状,她被柳依依调教许久,如何魅惑男人,让男人喜欢,几乎成为本能。 送走男人,回身看着床榻上的点点梅花,眼眸中闪烁着说不清的情愫。 …… 与此同时,遥远的倭国皇宫。 千代从惊梦中醒来,她的惊叫声立刻招来高手。 “陛下,让您受惊,奴婢失职!” 千代挥手让高手们退下,随后站起身。 几个倭女马上凑上来,为她更衣。 睡袍解下,一具近乎完美的娇躯展现在倭女们眼中。 她们虽是女子,也被身体迷住。 但更知道身体主人的可怕。 换上一身丝绸和服的千代,走出寝殿。 抬头看向天空,一轮皎月就那么静静地挂在天边。 “萧无忌,你复国又如何,我会让你后悔!” 倭国被大乾海军战舰逼得很是狼狈,对外贸易几乎停滞。 而国内幕府反叛势力一直在活动,想推翻她的统治。 但这些千代都不惧怕。 她走下台阶,在众高手保护下踏进一间屋子。 屋中传出类似野兽的嚎叫声,在深夜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门打开,露出一张狰狞可怕的脸。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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