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都不用怎么费力寻找,循着内宅的怒骂声就找到地方。 院中还有两个宗师高手,正黑着脸看向里面。 “都是废物,本王的宝贝要是接不上,你们都去死!” 房中传出景王的暴怒声。 陈北冥差些笑出声,随便开的那一枪,看来真的将老东西的鸟打掉。 眼睛转了转,坏笑着打算给这老东西一个惊喜。 正好,一个端着热水的仆役过来…… 陈北冥将他打晕,易容成仆役的模样,端着热水走进院子。 那两位宗师高手并没有察觉到陈北冥混进来,见他是个熟面孔,就没管。 陈北冥进入房中,看见景王的模样,简直乐坏。 老家伙没穿衣衫,一身健壮的肌肉倒是颇有些看头。 只是裆下血糊糊一片,而一旁盘子上放着断掉的一截。 盘子中的一截,就算放在后世,恐怕也很难接回去。 而且已经超过时间。 老家伙已经算是阉割成功。 “王……王爷,小人不会接!” 老郎中哭丧着脸,给景王跪下。 “废物,去死!” 景王一掌拍死郎中。 因为愤怒,脸上表情狰狞可怖。 这一幕,将屋中侍奉的丫鬟吓得直哆嗦。 但没人敢出声,就怕激怒景王,被其杀死。 就在这紧张的情况下,一个人走到盘子前,将盘子端起。 “啧啧……这就是王爷的东西?就算是接回去又如何。” 景王还在惊讶,这小子怎如此大胆,但那声音立刻让他心脏狂跳。 “是你!萧无忌!” 身如陀螺般飞起,抓起一件衣衫披上。 而院中的宗师高手,也已经冲进来。 陈北冥不慌不忙地端着盘子飞上房梁,撞破房顶。 “哈哈……老贼,本王就将你的宝贝喂狗!” “啊呀呀!你去死,来人来人,给我杀了他!” 景王暴怒,他自成名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和两位宗师高手冲到院中,追向陈北冥。 四人在大宅中展开追击。 陈北冥施展轻功在宅子里搜寻着,很快便看见一只大黄狗。 落地后,将盘子里的半截东西扔给黄狗。 黄狗都不带发愣的,一口吞进腹中。 这让追过来的景王发出惊天的怒吼。 “你……本王的宝贝!” “呵呵,你的宝贝不见喽。” 正在他的怒吼中,黄狗吓得夺路而逃,从狗洞中跑出宅子。 陈北冥跃上高墙,迅速远去。 “老东西,本王正缺个太监首领,你要不要报名?” “畜生!奸贼!你别跑!” 景王气得失去理智,宝贝被黄狗吃掉,已经注定不能再做男人。 但追不上陈北冥。 气得他下令开始搜捕全城的黄狗。 陈北冥返回小酒馆,带上吃饱喝足的小白,找家客栈住下。 听着城中叛军的抓狗声,笑得那叫一个畅快。 但很快,情况就有些不对…… 城门方向传来大军进城的声音,没过多久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 陈北冥透过窗户看向街上,只见一支铠甲整齐的队伍出现在街道。 这些人装备精湛,步伐整齐,且一身杀气,一看就是强军。 为首的是员女将,相貌精致,只是一脸煞气。 她身后是辆特制的马车,有寻常马车三倍大小。 光从外面雕琢繁复的花纹,和所用的木材就能看出,马车中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女将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抬眸便与陈北冥打个照面。 陈北冥只觉得女将极为凶悍,顺手将窗子合上。 不过一阵风吹来,有股醉人心脾的花香钻进鼻息。 “好香……” 大军突然出现,让陈北冥思虑起来。 十有八九是从东州过来。 大军一旦入住括州城,势必影响复国军的向前推进。 看来,得从长计议。 陈北冥熄灭烛火上床…… 次日,牵着染成黑色的小白出城。 路过城门,果然看到防卫力量翻一番。 而且,城头叛军手中拿着火绳枪,还多二十几门火炮。 看来就是昨晚的大军带来。 而边上的百姓,也在小声议论。 “怎么昨晚又是抓狗,又是大军进城?” “不知道啊,看样子要打仗。” “打仗早晚的事,谁不知道,可和黄狗有什么关系?” 陈北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索性再恶心景王一次。 于是,便故作神秘地说着。 “怎么,你们不知道啊?听说景王有些怪癖,喜欢将黄狗抓到床上,然后……嘿嘿嘿…… 昨晚听说爽完之后不留神,没注意黄狗,让狗将要害给咬了…… 这不是正在全城搜捕,要从黄狗嘴里找到要掉的半截么。” “啊,真的?” “嘶……景王真变态。” “八成是真的,不然怎么就抓黄狗……” 如此八卦且离奇的传闻,正合人们传播的胃口。 很快,消息不翼而飞。 陈北冥相信,到时候必定让景王“名满天下”! 满意地出城,正打算去东州转转…… 看见隐藏在人群中的东厂密探打手势,就知道有事情。 等离开括州军卒的视线后,探子才上来相见。 “小的参见王爷,丞相给您的信。” 陈北冥就知道没好事,拆开果然是皇甫谨山催促回都城。 看完信发现还有一封,看信封的落款,是女帝寄来。 信中仍是一如既往地思念,还说会找时机来南梁。 如此,让陈北冥心情大好,要是女帝来南梁,绝不会放她处子之身回去。 看完信,陈北冥也没有继续去东州的心情,怀念起一帮红颜知己。 翻身上狮子骢,出发回都城。 …… 都城之中,已经逐渐恢复到战前的繁华,经济发达程度,比之大乾京城果然更胜一筹。 但经济活力和潜力确实不如后者。 大乾在陈北冥帮助下,有种万国来朝的上国气质,到大乾做生意的外国人极多。 南梁虽也有番邦商人,不过他们到南梁购买的只是些丝绸、瓷器、茶叶等物。 远不如大乾的货物丰富,光是香皂和白糖的利润,就能超过南梁。 现在应该还要加上烟草。 自从大乾贵族流行起抽香烟,它很快就进入外国商人的视线,并重金求购。 要是出门谈生意不点上一根,别人都觉得你没有实力。 一来二去,烟草的销售暴涨,带来的惊人利润将女帝都吓到。 陈北冥到宫门口,刚下马,一个胖胖的身影就迎上来。 “小的参见王爷!” 陈北冥上下打量一眼王文武,发现这货好像瘦了些。 “来啦?” “来了好几日,听说您出城剿匪,小的每日都来宫门口等着。” 王文武跟在陈北冥身后,踏入南梁宫中。 见禁卫不管,胸膛挺得更高。 “让你运来的粮食如何?” “嘿嘿……岂能让您失望,货船已经在越州下锚,整整三十船,都是王家从南面刚运来的。” 王文武眼睛不断打量着宫中的景色, 到金銮殿前,抬头就是一愣。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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