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你速速开门出来投降,我家主公便饶你一命!” “若是磨磨唧唧,信不信俺捅你三百个透明窟窿。” 易县城外,寒风萧萧,军旗猎猎,飞雪飘零。 此刻虽然已经立春,但北方的天气说变就变,前几日才是晴空万里,转眼就是黑云压城,寒风呼啸,下起了小雪。 刘玮率领关羽张飞两将,牵招田畴两人,及刘备的五百部曲,从范阳出发,日夜兼程,来到了右北平郡和河间府郡交界的易县地界。 燕云十七骑和慕容平作为刘玮的贴身护卫随行。 刘玮一到易县,就被驻扎在此处与公孙瓒对峙的张辽迎接,并将二千骑兵指挥权主动交出,镇北将军的印信归还。 引荐之后,牵招田畴两人得知张辽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是刘玮麾下四大中郎将之一,官职高于刘备,不由得心生羡慕。 心想一定要趁此次跟在刘玮身边出征的机会展露自己的能力。 稍作商议,刘玮便命张辽全军出动,来到易县城外叫阵。 张飞立功心切。 既然大哥刘备说只要刘玮同意加钱,他们就可以对公孙瓒动手。 于是刚一列阵,张飞便纵马到城下大叫起来。 易县城头,公孙瓒与麾下严纲、单经、邹丹、关靖、公孙范、公孙越等一众部下看着城下总共才二千五百多骑兵,发出一阵阵哄笑。 公孙瓒正值壮年,雄姿英发,相貌俊伟,人称白马将军。 在平原的时候,刘玮令张辽带着两千骑兵先行抵达易县,一方面是给刘虞鼓舞信心,另外一方面是来易县看着这个公孙瓒。 公孙瓒官封降虏校尉,名义上是受刘虞这个幽州牧节制调遣。 然而,面对张举张纯反叛,乌桓和慕容鲜卑的入侵,公孙瓒不仅选择消极怠工,作壁上观,而且还趁机大肆扩充军队。 原本他一个校尉,统领二千骑兵已经是极限。 可他却有收留难民,广招名士,又养起了一支万人队伍。 易县这个小地方,已经容不下他这个大鱼。 他多次提出要刘虞给他右北平、辽西两郡为地盘,并升降虏中郎将,这样他就出兵帮助刘虞平叛驱逐乌桓人和鲜卑人! 但是刘虞早在洛阳邀请刘玮去幽州助他的时候,刘玮就跟他说过不要理会公孙瓒任何要求,只等刘玮到来决断。 因此对于公孙瓒的落井下石,刘虞选择了不理会。 这下把公孙瓒激怒了,他决定搞事! 正当他买通刘虞的州从事魏攸公孙纪等人,准备等刘虞与叛军交战的时候,出兵夺取幽州。 却得知云中王刘玮行镇北将军事,被刘虞请来幽州主持平叛大事。 公孙瓒更加愤怒了! 他这才对张辽率领的二千骑兵拦住不让通过。 而当范阳那边传来消息,刘玮一到范阳,就砍了魏攸三人,并抄他三人家,公孙瓒已然知道刘玮要来动他了! 本以为刘玮会带大军前来,哪知却只带500人的兵马过来。 纨绔皇子就是纨绔皇子,刘玮收复河套,驱逐南匈奴,估计都是别人所为,最后将功劳都计在他头上罢了。 只要将先前这二千骑兵打败,刘玮只得灰溜溜滚回范阳去。 公孙瓒和他的一众部下,自然对刘玮都起了轻视之心。 “主公,我们已经忍他们太久了,今天居然主动来叫阵,我请出战,让他们看看咱们河北将士的威风!” 这时,身边一员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将领大声道。 公孙瓒一看,此将却是他麾下第一猛将,严纲。 “叔纪且慢,我看城下叫阵那人似曾相似啊!”单经惊呼一声。 邹丹也叫道:“是啊,此人好像是刘玄德的三弟,那个黑炭屠户张飞!” “好啊,刘玄德居然也背叛了我!”公孙瓒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愤怒起来。 这个皇子的手段感觉处处故意针对他啊! 先是派骑兵来易县,然后又砍了公孙瓒的内应,现在让刘备的三弟来叫阵。 “我之前就听到刘备私下感叹:大丈夫居于天地间,怎可郁郁久居人下。” 关靖趁机上眼药水,“刘备这人颇有野心,没想到却背叛得这么快!” 公孙瓒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突然拔出佩剑在城墙上狠狠一斩,火星四溅: “传我令,关靖、公孙越、公孙范率四千兵马守城。” “严纲领二千白马义从居中,单经、邹丹各领三千步卒护卫左右。” “随我出城,摆下大阵,迎战!” “兄长,我们真要战吗?” 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个从弟劝道,“对面来的可是当今皇子,镇北将军!” “我们要是杀了他,岂不是要造反?”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朝中宦官外戚专权,外有各地叛乱,大汉早已风雨飘摇。过不久,天下英雄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我们招兵买马,扩张势力,不仅为了自保,也更是为了迟早有一天去逐鹿中原。” “如果我们杀了这个皇子,一定会名声大噪!” 听到公孙瓒的话,严纲、单经等人纷纷点头,这年头,想要出人头地,必须跟随有远大志向的主公。biqubao.com 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人被公孙瓒这些话给说得一脸羞愧。 同样姓公孙,人家就是这么优秀! 思想一统一,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当即,严纲、邹丹、单经赶紧领命,下城楼集合士兵,做好出城的准备。 一时间,易县城内,人吼马嘶。 ...... “主公,他被俺这么一喊,吓得做起缩头乌龟了,哈哈!” 张飞看到城中半天没有动静,便得意的向刘玮邀功,“这能不能抵两个人头?” 刘玮见张飞在城下叫骂半天,公孙瓒依旧城门紧闭,丝毫不敢出城。 自己只带着关张及五百部曲,还有张辽二千骑兵,故意示弱,其实就是想让心高气傲的公孙瓒出城作战。 毕竟用骑兵来攻城这等事情,只有脑袋被驴踢的人做得出来。 “不行!你要弄到的人头,是异族的!” 刘玮一本正经看着张飞,“一码归一码,不可混为一坛,拿出你的真本事继续叫阵,直到公孙瓒出来为止。” 张飞只能嘟囔着纵马要去城下继续叫骂! 咯咯咯! 然而,一道尖锐的城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接连不断的白马骑士从城门鱼贯出来。 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白马义从!” 刘玮身边的牵招和田畴齐声叫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8_168957/761516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