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奴,俺老张知道!” 听到这个地方,张飞突然叫了起来,关羽瞪了他一眼,三弟真是显眼包啊! “张校尉,你知道些什么?”刘玮饶有兴致问道。 “俺...俺在涿郡长大,只是知道有雍奴这个地方而已。” “那你一惊一乍做甚?”田豫对张飞打断他的话有些不悦,差点将他思路打断。 “你不是说那里是叛军首领张举的老家,那俺们就去抄他老家,将他妻女老小都抓起来,逼迫张举投降,叛军不就解决了。” “张举一投降,乌桓人和鲜卑人自然分崩离析,那剩下的只有被俺们砍瓜切菜的份。” “平定幽州叛乱,岂不是在反掌之间。” 张飞随即又咋咋呼呼道。 “三弟,休要胡闹!”关羽喝道。 这挟持家眷的事情,饱读春秋的关羽自然不会干。 而田豫也只是这么提醒一下刘玮,要对雍奴这个地方注意一下。 这里既然是张举的老家,家眷皆在那里,指不定有重兵把守。 一旦全军向西推进,那么得防备雍奴的驻军背后袭击。 “慢着!” 然而刘玮却轻喝一声,“张校尉言之有理!” 什么! “主公,这弄人家眷的事情,一定传扬出去,定受人诟病。”关羽急忙劝道。 完了! 张飞的话居然被刘玮听进去了,这还真要去雍奴抓人家眷不成? “张举原本大汉官员,勾结异族杀我官员百姓,反叛朝廷,本就该诛杀九族,弄他家眷,那不是天经地义?”biqubao.com 刘玮却面无表情道,“更何况,本王并没有要弄他家眷的想法。” “那...那不去雍奴抓张举家眷,主公意欲何为?” 田豫和关羽一脸问号。 “张举有一门客,名为王政!此人素来对朝廷忠义,张举被张纯怂恿叛乱,他曾劝阻过。” 刘玮微微一笑,“锦衣卫的情报,王政现为雍奴守军主将,率五千叛军守卫雍奴。” “既然国让和翼德都提到了雍奴,那不如策反王政为我所用。” 啊! 众人愕然。 他们以为刘玮要去抓张举的家人,哪知刘玮却出其不意,目标竟然是策反张举的门客王政。 这让关羽田豫等人后背发凉。 此等机密信息,刘玮竟然了如指掌。 那日在易县城中,向众人汇报情报的汉子,手下到底有多少密探,触角伸向了何处,不得而知。 他们只知道的是,这个叫卢剑星的人,仅仅只是刘玮的情报网络中一个小头目而已。 听说那个叫沈炼的情报头子,此刻正在中原某一个地方,窥伺着大汉每一个角落一举一动。 刘玮想要做什么? 朝野上下,不是说他无意争夺皇位,并大张旗鼓要拥立陈留王刘协吗? 但他这样的布局,不得不让人怀疑,刘玮自己在下一盘大棋。 看到几人沉默不语,刘玮轻轻一笑:“关张两位校尉,我令你们率本部兵马前往雍奴,引王政出战,并口传我欲让他戴罪立功之意,并许以太守之位。” “若是这一趟办妥,本王给你们两人提升兵马额度,各领一千,如何?” 就让我们两人去雍奴传个口信? 这未免也大材小用了吧! 关羽张飞两人一阵嘀咕,然而听到能让他们各领军一千的时候,毫不犹豫齐声道: “主公,我兄弟两人愿往!” “给王政的口信,就这些了?” 刘玮淡淡说道:“让他交出城池,献出张举家属,并带心腹逃去蓟县张举身边。然后找准机会,拿张举人头来见我!” “这...这他会答应吗?” 关羽张飞一脸难以置信。 一个门客,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到头来别人只是画了一个饼,就让他背叛得如此彻底,这怎么可能? “放心,他一定会答应的!” 刘玮胸有成竹。 史上,张举受张纯挑唆叛乱,刘虞担任幽州牧后,用怀柔之策说服乌桓罢兵,并悬赏重金求购张举、张纯。 两人逃出塞外,后来张纯被门客王政所杀,张举则下落不明。 这个叫王政的门客,为了赏金便杀主人。 若是给他一个太守的官,更是不得了。 见刘玮如此断然,关羽张飞也不再说什么。 他们当即领命,带着五百部曲,辞别刘玮,向东南雍奴方向而去。 “想必文远那边,已经接近收尾!我们靠近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杀几个漏网之鱼。” 关张走后,刘玮对着身边的田豫、燕云十七骑、慕容平说道。 “主公,拿着你的钱,我要是再不杀几个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慕容平当即说道。 “这些可是乌桓骑兵,说不定里面有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加钱不?”刘玮调侃道。 “主公,这回不要钱!” 说完,慕容平取下铁胎弓,眼中尽是鹰鹫之色。 燕云十七骑的脸上也是露出嗜血表情。 让他们做贴身侍卫,真是太憋屈了,征战沙场,才是他们的归宿之地。 “去吧!” 刘玮挥挥手。 ...... 与此同时。 右北平的无终县城外,大雪渐渐融化,渐渐露出点点地面的斑驳。 上千顶帐篷星罗棋布扎在城池周围,炊烟袅袅,甚是怪异。 习惯了在草原上住帐篷,根本住不惯汉人的房子和床榻。 这些乌桓人便在无终城外驻扎。 乌桓峭王苏仆延和乌桓大王子楼班正在城外的帐篷之中饮酒。 无数乌桓士兵在帐篷之间穿梭。 他们打水生火煮肉,一片嘈杂。 无终县城中的汉人,也被他们抢劫一空,男人被杀或被奴役,女人被抓出城外的军帐之中,供乌桓士兵作乐。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帐篷上空还传来一阵又一阵女人凄厉而绝望的叫喊。 时不时看到凶神恶煞的乌桓士兵骑在马上,挥舞着长鞭,如同放羊一般驱赶这一队衣衫褴褛的汉人去干活。 这些汉人一个个衣不蔽体,有的甚至光着脚丫子蹒跚走在雪水泥泞的地上,眼神麻木,已然忘记了寒冷,如同行尸走肉。 有人走得慢一点,乌桓骑兵一抖长鞭,那人身上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帮狗贼异族!” 不远处一个上坡上,牵招眼睛发红,怒骂道。 看到同胞被异族欺凌,牵招早已怒火冲天,恨不得现在就带兵冲出去,将这帮杂碎剁成肉酱。 然而,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他还是强忍怒火,静等黑夜来临! 上一次他领着刘玮配给他的一千白袍军,雪中奔袭潞县。 随后消失在茫茫雪原。 他们神出鬼没,袭击了右北平的多个县城,引起了乌桓人的警觉。 于是,牵招改变策略,昼伏夜出,在袭击了多个乌桓人据点之后,来到了乌桓峭王的营地。 这里有一万乌桓骑兵,应该也是乌桓在右北平的最大军事力量。 灭掉他们,右北平便不再有乌桓的成建制军队。 而牵招也能进行此处行军的最后一个动作,夺取卢龙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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