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偏西,天色渐晚。 融雪之后的气温,变得更加寒冷。 乌桓人的帐篷空隙间,生起了一堆堆篝火。 一天到晚,女子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就没有歇过。 “这帮禽兽!” 牵招早已不忍心听下去了,撤下了山坡,回到一千白袍军隐藏的树林之中。 只等天色一黑,他们就出动,将乌桓的大营搅得天翻地覆。 牵招也打探到了,这一万乌桓骑兵的统领者,正是乌桓峭王苏仆延和乌桓王子楼班。 “今晚势必将这两敌酋擒获。” 他开始叫来一千白袍军的曲侯以上军官过来训话,整理装备。 自从在易县城外接手这只刘玮给他的军队后,牵招才发现这支军队战斗素养很高,士兵作战能力强,军纪严明。 言出必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勇往直前,眉头不皱一下。 牵招叹服不已,这样精锐的部队,刘玮竟然如此放心交给他指挥。 只不过牵招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军队,仅仅只是刘玮现在系统兑换出来的黄色品质兵种。 雪中奔袭潞县之后,在他带领下,神出鬼没。 遇到小股乌桓兵马,毫不留情全部歼灭。 遇到乌桓的男女老幼,他们更是挥刀相向,不带一丝犹豫。 这一路走来,牵招用得得心应手,如臂所使。 他也以战养战,抢夺乌桓人的牛羊粮食,根本不为补给发愁,反而害怕携带粮草过多而耽误了行军的机动性。 右北平的小股乌桓人据点,已经被他们偷袭得差不多了。 就剩下无终县城外这一万乌桓骑兵主力。 牵招命令一下,十个曲侯面无表情接令,转身去安排各自麾下兵马整备。 嘚嘚嘚! 突然不远处,一骑飞奔,看他要去的地方,定是无终乌桓大营。 牵招眉头一皱,叫来一个曲侯,带上一伍人在路上设置绊马索拦截。 不一会,一声马匹长嘶,接着就是噗通重重摔倒。 马背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伍长制服,押着带到牵招面前。 一看此人,却是一个乌桓汉子。 他看到周遭全是汉人面孔,惊恐无比,紧闭牙关,作死不招供状,反正没人听得懂他的话! “你是什么人,要去无终做什么?” “老实交代,不然一刀刀割你的肉,削你的皮!” 然而牵招却会乌桓语言,一阵厉声喝问后,还让曲侯拔出解腕尖刀在衣服上来回剐蹭,试看锋利不锋利。 乌桓传信骑兵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还懂乌桓话。 内心挣扎一下,就全部招供了。 原来他是从蓟县来传讯的人,他传达丘力居的命令,提醒乌桓峭王和楼班王子小心被偷袭。 同时,还通知两人,顿蹋带着一万骑兵从蓟县出来准备围剿偷袭潞县的汉军,让峭王和楼班两人配合。 原来是这样! “将军,我什么都说了,你放我走吧!”乌桓传信骑兵向牵招哀求。 “好,你走吧!”牵招点点头,用乌桓话回答。 乌桓传信骑兵急忙离开,狂奔五十米远不到,背后破空之声响起,一箭将他射杀! “都尉大人跟你说什么我可什么都听不懂!” 牵招手下的曲侯嘴里嘟囔着,“我只知道不能放过一个异族逃兵!” 乌桓传信骑兵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死于语言不通。 处死乌桓传信的骑兵,牵招习以为常。 他们一路杀来,但凡遇到的小股乌桓人,就没有一个活口。 偶尔跑出去几个想要报信的漏网之鱼,都被他们追上处死。 加上这几日大雪封路,到今日才融化,无终城外的乌桓峭王到现在还没得知周围遭受偷袭的任何消息。biqubao.com “好了!传令下去,人衔枚,马裹蹄,接近乌桓大营,从左中右三处发动袭击!” 牵招再次下令。 不一会,一千白袍军分散成三股,悄悄接近乌桓峭王的大营。 此刻,夜幕降临,寒风凛冽,乌桓大营之中,篝火在跳动。 一个个乌桓士兵佝偻着身子,恨不得把自己身子埋进火堆。 虽然他们扛冷,但在温暖的篝火面前,却是无法抗拒的。 大营之中,楼班和峭王两人跟一众千夫长喝了不少酒,当即挥手让手下将十来个衣服少得可怜的汉人女子带了进来。 “哈哈,今晚我有一个全新的玩乐方法!”苏仆延喷着酒气大声宣布。 帐中十来个乌桓将领见带进来这么多皮肤雪白的汉人女子,早已浑身燥热。 不同于给普通士兵肆虐的女子,这十来个汉人女子身材窈窕,前凸后翘,颇有姿色。 这些乌桓将领早已垂涎三尺。 当听到峭王还要来一个全新玩法,一个个眼睛发亮,嘴里发出野兽般怪叫。 十来个汉人女子吓得瑟瑟发抖,眼中充满了绝望。 “我这个玩法叫两脚羊!” “把这些女人脱光,猛上眼睛,像羊一样在地上爬!” “各位乌桓的勇士,挥舞你们的钢鞭,抓羊吧!” 苏仆延话音刚落,这些乌桓将领兴奋无比,当即亮出一根根鞭子。 而那些女子,早已被蒙上眼睛,脱光衣服,喝令跪爬在地上。 “哈哈,刺激!” 这些乌桓将领看到地上爬动着白花花一片,兴奋得呜呜呜直叫,准备挥舞钢鞭上去抓羊! 乌桓王子楼班当然没有行动,他的营帐之中,早已有十来个姿色上层的女子等着他去强暴呢! “敌袭!” “有人偷袭啊!” 突然,大帐外面惨叫声大起,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什么! 大帐之中楼班、峭王以及正准备“抓羊”的乌桓将领如同被淋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凉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明白,这处在右北平腹地,怎么还会有敌军偷袭。 而且,他们可是有上万兵马,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愣着干什么,赶紧组织人手,将他们先杀了再回来抓羊。” 峭王率先醒悟过来,对着这些将领大声吆喝。 一众乌桓千夫长赶紧穿上衣服裤子的同时,还不忘狠狠摸了一把身边白花花的女子肥臀一把。 他们转身快步出帐。 轰! 哪知一个火盆冲天而降,倒在了大帐之上,立马燃起来熊熊大火。 接着,无数箭矢射来,这些千夫长躲闪不及,一大半成了刺猬。 火光跳动之中,乌桓人根本搞不清来了多少骑兵。 他们只知道到处都有敌人。 火光冲天,一顶顶帐篷被烧毁。 偷袭的骑兵穿梭,四处奔走的乌桓人被无情屠戮。 他们根本组织不了有效反击,整个大营一片混乱,哭喊连天,惨叫不断。 一队骑兵杀进了乌桓中间大帐。 峭王和楼班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数名面无表情的汉军骑兵用长枪抵住脖子。 袭击持续了一个时辰,整个乌桓营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峭王和楼班被骑兵押到牵招面前的时候,一万乌桓人至少被杀了五千人! 还有三千多人被烧死,被踩踏而死,被放出来的汉人百姓围殴打死。 剩下两千多人跑得不见踪影。 那些在大营中被射中箭没有死的乌桓千夫长,被那些称为“两脚羊”的女子咬死砸烂。 他们赶羊的鞭子,直接被割掉。 “押着他们,星夜去卢龙塞!” 牵招见大功告成,当即下令。 “这里如何处理?” “带上充足补给撤退,其余留给无终的百姓,我想他们会毫不客气!”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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