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已死,投降给饭吃!” 刘度让人举着张举的人头,对着叛军高声叫道。 原本已经溃败的叛军,听到张举已死,全部放弃了抵抗。 这叛军大多数是渔阳和右北平两地的灾民,他们跟着张举张纯起义,不过是混一口饱饭。 叛军看起来声势浩大,二十多万之众,但是在朝廷正规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随着西北的慕容莫护跋和西南的顿蹋纷纷战败,张举枭首,张纯被擒,这场双方总管投入四十多万人的大战也渐渐接近尾声。 刘玮的大纛已然立在了蓟县城下,如定海神针一般,震慑整个战场。 蓟县城中叛军纷纷撤退,阎柔等人趁机夺回城池。 顿蹋的残兵跑到东北方向丘力居处汇合。 听闻顿蹋被人当场斩杀,丘力居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顿蹋虽然是他的从子,但能力出众,向来是丘力居的左膀右臂。 “大王,张举已经被杀了,我们这边也挡不住了,怎么办?” 手下的将领却要他拿主意。 张辽、关羽、张飞三人的骑兵太厉害了,四千骑兵在丘力居的大军之中来回切割。 两万大军,从黎明打到现在,已经死了六千多人。 面对二千背嵬军的钩镰枪,乌桓骑兵完全无解,只有挨打的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丘力居恶狠狠的念了一句大汉的谚语,随后下令,“我们撤,撤到卢龙塞,撤回西辽河的草原去!” “白狼山还有汗鲁王把守,这些汉军过不去的!” 丘力居撤退的命令一下,大批大批的乌桓骑兵脱离战场,朝渔阳和右北平方向撤退。 “二哥,俺没杀够,他们怎么就跑了呢!” 张飞浑身是血,丈八蛇矛也在滴血,“答应给主公十五个异族人头,俺已经多杀了三十个,够意思了吧!” “三弟,我们追杀一阵,扩大战果!” “这异族杀起来,果真痛快啊!” 关羽当即同意,两人率兵去追。 张辽担心有失,也急忙过来,加入追赶行列。 三人心照不宣,准备追着丘力居的背后大杀特杀,忽然一名身着锦服男子快马跑来: “三位将军,主公有令,勿要追赶,速速回蓟县城外,肃清战场之敌。” 张飞心有不甘,关羽将他拉住。 三将带兵折回蓟县外。 大纛迎风飘扬在叛军中军大营上空。 刘玮带着刘备、田豫、田楷、齐周、慕容平、燕云十七骑等一众将叛军大营清理一下,作为镇北将军府行辕所在。 战场上,是各部兵马在肃清顽抗残敌,处置俘虏。 只有西南战场上,张燕和慕容木延打得胶着。 而从西北角溃败的慕容鲜卑骑兵加入了慕容木延的队伍。 先是弟弟战死,现在又是父亲被杀,慕容木延双眼冒血,誓要带人杀回去给父亲报仇。 “王子,现在大势已去,我们赶紧撤吧,为慕容部保存点香火吧!” 慕容木延身边的幢将们纷纷劝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撤!” 慕容木延纵使有万般无奈,只能听取部属的话。 “居庸关我们过不去,不如向西,经过太行的飞狐陉,进入并州雁门。” “我们现在还有二万五千兵马,一路过去,如无人之境。” 又有人提议。 “好,在敌军没有发现我们意图之前,速速离开!”慕容木延咬牙下来决定。 “王子,我们的军粮只够一天所用了!”有人说道。 “一路打劫过去,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慕容木延恶狠狠说道。 不一会,两万五千慕容鲜卑骑兵向西撤出战场,望着太行山而去。 张燕压力大减,更无心追击。 他的太岳兵团三千骑兵,七千步卒,在这一仗中折损一半,活下来的,也是个个带伤。 张白骑在甄家庄受的伤还没好痊,现在又受了重伤,只能说他运气他差。 不过,张燕见这些鲜卑人是去太行方向,心有不安。 因为他那三万迁徙来幽州的民众也因为前几日大雪受困与太行山中,若是与这些鲜卑人不期而遇,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张燕急忙约束部众,带着张白骑、杜长等一众手下,朝着刘玮的大纛方向而去。 ...... 大战缓缓落下帷幕。 二十万叛军联军,歼灭五万,投降九万,逃走六万,自相践踏致死者不计其数。 刘玮得知刘度竟然阴差阳错下将王政给杀了,一阵哑然。 说实在,刘玮从锦衣卫口中知道王政人品不咋滴,但承诺给他太守之位,自然要兑现。 现在刘度替他将王政杀了,这样也好,省得以后生出事端。 刘玮当众狠狠责骂刘度一阵之后,便罚他三个月的俸禄作为处罚。 刘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杀了刘玮安排的内应,来见刘玮的时候,也是耷拉着脑袋,等着刘玮处罚。 哪知刘玮却无关痛痒罚他的钱。 刘度知道刘玮的意思,看来自己一定是帮刘玮干了一些脏活,欣然接受处罚。 接着,赵云、王方翼、李肃等人过来拜见刘玮,刘玮分别给予口头奖励。 宇文烈也上来拜见,刘玮起身将他扶起,让众人倍感惊讶。 赵云、刘度、王方翼、李肃等人刘玮没有起身搀扶,而宇文烈却得此殊荣。 “尊敬的大汉皇子,我宇文部从此归顺皇子,甘为皇子马前卒。” 宇文烈被刘玮过来搀扶起身,倍感激动,当即大声宣誓效忠,“承蒙不弃,恳请皇子赐姓!” 他得知步度根改为刘姓之后,在这个皇子麾下混得风生水起。 作为漠北草原上弱势的部落,需要依靠一棵大树才行。 “那也赐你刘姓!封你为护鲜卑校尉!” 看到宇文烈主动归顺,刘玮自然欣然接受。 “属下刘烈,谢过皇子殿下!” 宇文烈深深一摆。 “你率宇文部先驻扎城外,听后调用。” 安置好宇文烈后,蓟县城中的阎柔带着鲜于辅、鲜于银两人奔着刘玮的行辕而来。 “幽州司马阎柔率都尉鲜于银、鲜于辅参见皇子殿下!” 一进营中,阎柔三人拜倒在地。 “阎司马带领蓟县百姓死守蓟县三日,不让叛军完全拿下城池,可歌可泣!” 刘玮朗声赞道。 “皇子殿下,此乃吾等应尽之事。”阎柔回答。 “那刘州牧的公子刘和怎么不和你们来见我?”刘玮又问。 阎柔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戚然: “回皇子殿下,公子他...他以身殉国了!” 什么!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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