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大吃一惊,当即询问事情缘由。 但得知刘和竟然是因为上城头迎敌,中箭身亡后,不禁暗道可惜。 甄逸答应嫁一女于他,刘玮和他将是连襟关系。 没想到天妒英才,居然如此不幸。 “阎司马,诸位幽州一并部署,此事暂时别告诉刘州牧,以免他伤心。” “万一他承受不住打击,那可不好了!” 齐周田畴赵该张赞张逸等人连声答应。 刘虞现在箭伤在身,若是听到独子身亡,万一急火攻心,伤口崩裂,岂不是... 阎柔等三人一愣,当得知刘虞遭受暗杀死里逃生的时候,只呼侥幸。 还想着在刘虞面前请罪的,现在恐怕还得拖一阵子了。 “如今叛军落败,异族逃走,幽州大部已经收复。” “但幽州各郡未稳,百废待兴,本王以代幽州牧行州牧事,调整任命各郡守,以定民心。” 而刘玮看了一圈幽州官员均在,于是朗声说道。 齐周、田畴、阎柔等人神色一凛,当即挺了挺身子竖耳倾听。 “暂任阎柔为幽州别驾司马,统领幽州兵马。” “任齐周为幽州治中,主管民政及农事。” “鲜于银为代郡太守、鲜于辅为上谷郡太守、田畴为涿郡太守、赵该为渔阳郡太守、张赞为右北平太守、张逸为广阳郡太守。” “......” 幽州各郡所用官员,均为刘虞的幽州旧部,刘玮没有安插一个自己人进去。 田豫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当初他与刘玮在讨论战后问题的时候,刘玮就说过不贪幽州一寸地盘。 现在对幽州旧部的任命,也算是言出必行。 但在阎柔和齐周等人看来,却是为震撼。 他们那里不知道,这一场大战能胜利,八成以上都是刘玮和他的部下出力。 幽州军只是搭了胜利的顺风车。 刘玮是大汉皇子,镇北将军,完全有权力在幽州任命自己人。 可从现在看来,却什么都没有做。 “吾等守土失责,受之有愧啊!”阎柔等人口中推脱婉拒,“还请王爷另选贤明吧!” “尔等多为幽州士族,熟悉民情,最好不过!”刘玮焉能看不出他们的客气,“大家不用推让,幽州百废待兴,速速上任去吧!” 刘玮一锤定音后,众人也纷纷应诺。 推辞这种事情,一两下展示自己谦逊就好了,次数多了就过了! “阎司马,幽州兵马布防,你怎么打算?” 其他人拿着田楷写好并盖上幽州牧大印的官身凭证带着随从以及护卫告辞,还剩下齐周和阎柔两人。 他们两人是要在幽州牧衙门办公,主政幽州文武要事,因此留在州治所。 听到刘玮问起兵马之事,阎柔答道: “据悉,蓟城尚余一千兵马,州牧大人新招募一万五千步骑,大战后剩下一万,总计一万一千人!” “这些兵马维持治安尚可,若是要防外敌,恐怕力有不逮。” “恳请王爷给予援助,驻防边关要隘,确保幽州安危。” 齐周也跟着道:“没错,幽州幅员广阔,边境绵长,经此大战,幽州兵马战力锐减。” “而漠北的鲜卑人,虽然打残了慕容鲜卑,但是还有其他部落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恳请王爷派精兵强将,驻防幽州,以保一方平安。” 两人一起恳求,言辞恳切。 “不可,刘州牧才是幽州主官,本王不可越俎代庖。”刘玮坚决摇头,“此事得与刘州牧商议后再论!” 田豫和田楷互看一眼,暗道可惜。 “阎司马,既然幽州兵马不够,先将十万叛军降兵遴选二万精壮之人补充兵马,其余的监督其重新修筑蓟县城池,进行劳动改造。”biqubao.com “蓟城造此大难,房舍尽毁,不如重建,城中有房百姓,凡被大火烧者,重建后给双倍面积房屋。” “不能让这些为国而毁掉家园的百姓,寒了心!” “同样,伤亡的士卒抚恤,以及活着的士卒,一应有赏!” “这些民众,三个月之内管饭,三个月之后管饭发工钱!” 齐周顿时惊呼:“唯恐幽州财力不足啊!” “河北巨富甄逸之前送来粮草十万石,钱千万吗?” “这些若是不够,让幽州的富户出,听说公孙瓒结交了几个巨商什么李移子的,一个个家财万贯。” “我们的将士保家卫国,他们岂能坐享其成?” 刘玮提到这一出,想起也该要去甄家庄履行承诺,娶甄逸女儿了。 这不是明着让幽州的商人捐钱捐粮吗? 之前刘虞怀柔治理幽州,对这些商人客客气气,阎柔等人曾劝阻过,刘虞不听。 现在齐周和阎柔得到刘玮的默许可以对这些人动手,两人当即答应。 等齐周和阎柔两人告辞后,行辕之中,就剩下刘玮的人。 众人等待刘玮的吩咐安排,可刘玮也不急不躁,喝着茶汤。 不一会,张燕带着杜长和张白骑回来复命。 得知慕容木延带着两万五千残余骑兵逃进太行山去了的时候,刘玮一脸淡然,也不做回应,让张燕稍作歇息。 张燕尽管心急担忧自己那三万滞留太行山中的民众安危,但见刘玮不惊不慌,只得在一旁静候。 又过了一会,张辽、关羽、张飞三人一身血腥进帐来见。 刘备见关张两人进来,几欲上前慰问,奈何见营中一众人正襟危坐,他只能与关张两人眼神交流。 田豫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看向刘玮,却见后者不以为然。 “主公,我部与乌桓部大战折损一千,斩首五千,敌酋丘力居败退渔阳,主公有令不追,特回大营复命。” 张辽拱手禀报道。 “三位将军辛苦!”刘玮挥手示意他们按官职列在一旁。 此时大帐之中,除了还在卢龙塞的牵招外,所有参加本次幽州决战的刘玮部下,全部到齐。 有河套来的校尉刘度、李肃、宇文烈; 有在冀州招揽的刘备三兄弟、田楷、赵云; 有收编的黑山军张燕张白骑杜长; 有在来到幽州提拔任用的田豫; 也有从孟津一路跟来的张辽、王方翼等。 “诸位,幽州决战并没有完,万里长征我们才走了第一步!” 什么! 满座震惊,齐刷刷看向刘玮。 这一场大胜,主公居然说才走了第一步,是何道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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