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你率朵颜三卫驻守野狐岭!维持河套与幽州商品通路!并防备漠北的拓跋鲜卑部。” “本王要让河套的煤炭、青盐、铁器,将来还有乌梁素海的鱼、西域的葡萄干从你这里进入幽州。” “野狐岭可是你的老家,另外护商一事,你在上郡已然轻车熟路。” “这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刘玮把刘度驻防在野狐岭,把那里作为河套与幽州的中转站,就像上郡的高奴一样。 “主公,我护送商队已经护送出经验来了,完全没有问题!” 刘度欣然领命。 “去吧!” 刘玮对这个舅哥的表现还是很满意。biqubao.com 嗯,他的妹子刘依菲,刘玮离开的时候已经确认有了身孕,现在想必肚子已经明显起了吧! 还有怀孕的貂蝉、新纳的邹菱、一心搞教育事业的蔡琰,不知她们在河套可好? 另外那个远在西域的楼兰公主萨尔德,刘玮还答应给她一场震动西域三十六国的婚礼! 那个长公主刘华的女儿伏寿,刘玮答应要送她黄金屋,让她做皇后。 还有甄家庄,对甄宓的承诺,以及对甄逸的承诺。 唉! 刘玮一恍神,将这些杂念抛开一边。 男子汉立于天地间,跃马横枪,纵横四海,征服天下,岂能天天想着硬件软化工程? “主公...” 张燕见刘玮安排了半天,还没轮到他,此刻又在走神,想到自己三万民众,便出列问道,“我部如何安置,请明示!” “另外我部还有那答应迁徙来幽州的三万民众...” “哦哦!张燕,本王有些失态了!” 刘玮当即回神,眼神一凛,“你部休整几日,便赶往太行山中,护送民众前往广阳郡塘沽口!” “你便在那出海口驻防,修筑军港!” “民众便在此安家落户,若是还有黑山军部众肯来,一一接纳!” “那里暂时是一片荒无人烟之地,想必幽州这边不会介意本王在此安置黑山军民众。” 听到刘玮帮他们考虑得非常明白,张燕放下心来,随口问道:“还望主公给这未来的军港赐名,好让咱黑山军的兄弟知道是到好去处安家!” “对,听说主公文采熠熠,给咱弟兄们的新家取个好名!一定比太行山那个山旮旯地方好!” 杜长和张白骑也附和请示。 刘玮微微一笑,然后提醒田楷:“你在舆图上标注一下!” “此处便叫天津!” 嘶! 霸气! 好名! 主公真是绝了! 帐中众人纷纷献上彩虹屁的同时不得不为这样一个新地名而叹服。 田楷手颤抖着,在舆图上蓟县东南二百里,沽水出海口那里,郑重写下了“天津”两字。 张燕、杜长、张白骑三人领命而去。 接着,刘玮又让赵云率领关宁铁骑,追击慕容木延的残军。 刘烈率五千投靠刘玮的宇文鲜卑部在蓟县附近接受汉军的训练,王方翼带着侍卫营充当教官。 李肃的五千弓弩营,战损二千,暂不补充,刘玮让他先驻防在蓟县附近,协助阎柔的兵马管理和震慑俘虏。 燕云十七骑、慕容平等人在刘玮身边护卫听用。 田楷作为镇北将军府主薄,跟在刘玮身边听候差遣,随时回答刘玮的元芳怎么看! 张纯暂时关押于行辕之中,张举、慕容云海、慕容莫护跋、顿蹋等一众叛军主要首领的首级也都用生石灰腌制起来。 张纯和张举的家人,早已安排人去抓捕关押。 他们的家人是不是参与了叛乱或者是无辜,已经不重要。 但诛杀三族,肯定是跑不掉了! 这些肯定要送到洛阳去的,怎么说肯定要汉灵帝刘宏,以及满朝文武大臣看看,镇北将军,云中王,庶皇子刘玮,平定了幽州的张举张纯叛乱,又立大功! 一想到刘玮那副你们想致我于死地,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何皇后以及何进他们,肯定一个气得奶疼,一个气得蛋疼了! 至于那位董太后怎么样的心理活动,不得而知。 而刘玮忙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将幽州决战后的问题继续相应的妥善安排。 他带着田楷走出行辕,看着远处军都山上挂着的夕阳,长长吁了一口气。 忽然,他脑中涌现出这样一段话: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 “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 “有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 “那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但是,那不是我吗?” 刘玮喃喃念着他高中时候都读史铁生的散文名句,无尽感叹。 一旁的田楷隐约听到刘玮念的大白话,满头雾水。 “元芳!” “主公?” “你说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呢?”刘玮深沉道。 “这个问题,很有深度,属下也捉摸不透!”田楷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 刘玮在行辕休整两日,巡视俘虏收编,蓟县改造,战场清扫等等事项。 两日后,刘虞箭伤好转,坚持要来蓟县。 刘玮急忙出营相迎进大帐之中。 看到刘虞气色好了很多,刘玮琢磨着要不要将刘和的事情告诉他。 先是将幽州决战的战果情况以及幽州官员人事人马向刘虞简要细说。 随后又告之将对鲜卑和乌桓残部的用兵,以及两路大军出兵辽东,驱虎逐狼之计拿下公孙度。 刘玮也一处不落将自己麾下兵马驻军情况全盘托出,并表示刘虞若是有任何异议,可以随时撤走。 他对刘虞诚心相待,充满了尊重。 将来拿着刘宏遗诏进京摄政,刘玮需要刘华和刘虞等一众宗室的力挺。 刘虞对刘玮的安排毫无异议,等刘玮说完之后,混浊老眼盯着刘玮缓缓道: “皇侄,吾儿以身殉国之事,老夫已经知晓!” “不知他殉国之时,可曾勇乎?” 刘玮一愣,没想到刘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刘虞不仅没有悲伤,反而还问刘和死时勇不勇! 看着眼前这个为大汉帝国操碎心的皇族宗室宗正,刘玮心头如同棉花堵住一般,沉痛说道: “皇叔,刘和贤弟他很勇敢,对得起刘氏列祖列宗。” “哦,那我就放心了!” 刘虞慢慢说道,眼中已经饱含热泪。 大帐之中,弥漫着悲伤气息,两人沉默一阵。 过了一会,刘虞声音低沉说道: “皇侄,老夫决定,护送和儿的灵柩去洛阳,安葬于北邙山中!” “和儿在洛阳长大,长于斯,归于斯。” “幽州收复,叛军平定,皇侄功不可没!老夫同时押解一众叛军首领及头颅进京,并请辞去幽州牧,表皇侄兼领。” 刘玮一听刘虞又要辞去幽州牧,当即不肯。 “皇侄,我意已决,回京做好宗正卿本职就行。这幽州非常重要,且莫落入何进之手,非你不可,不能推辞给他人!” 刘虞严肃说道,“另外和儿已亡,与那甄家的婚约自然解除!” “我们与甄家有承诺在先,听老夫之言,你便将甄家五个女儿一并纳了,好用甄家之资助你稳定幽州!” 什么! 刘玮大吃一惊,他只钟情甄宓一人,怎么刘虞却劝他将甄家五美全收呢? “皇侄,大汉朝野,又有几人配做大汉皇子的连襟?” “若是让别人娶了甄家任何一女,有损大汉皇家颜面。” 刘虞却提出了十分合理的说辞。 刘玮一时间默然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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