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此事关系皇家颜面,断不可疏忽,你要么全娶之,要么都不娶!” “即便当今陛下,或者长公主在,老夫都会这么要求你的。” 刘虞见刘玮在沉默不语,当即紧紧抓住刘玮的手,一脸正经,“这也当是替死去的吾儿娶了甄家之女!”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要求? 刘玮看着刘虞恳求的目光,刘玮点点头答应下来。 见刘玮答应,刘虞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老夫此去朝中,估计陛下会以三公之位相授。” “将来你与景升(刘表)、季玉(刘璋)、正礼(刘繇)、公山(刘岱)州牧一方,我与长公主在朝中为声援。” “我们里应外合,匡扶汉室,将来扫除何进和张让之流沆瀣混沌,还大汉朗朗乾坤!” 刘虞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扫失去儿子的悲戚。 刘玮受其感染,不由得浑身一阵,当即道:“皇叔放心,我们一言为定!若有虚言,如同此剑!” 他说完之后,拔出悬挂着的一把长剑,轻轻用力,断为两段。 “那幽州诸事老夫就拜托皇侄了!”刘虞道,“还请皇侄将幽州一应官员叫来,老夫有话交代。” 好! 刘玮点点头,随即派人去将蓟县城中的齐周阎柔两人叫来。biqubao.com 因其他人已经赶赴各郡县上任,仅剩两员旧属在蓟县。 不一会,齐周阎柔匆匆赶来。 一进大帐,阎柔看了刘玮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州牧大人,是属下护公子不力啊!” 压抑多日,此刻阎柔的情感如开闸之水,喷涌而出,哭得呼天抢地。 ...... 刘玮默默走出了营帐,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主公,普通士卒的衣甲已经为您收拾妥当!” “您确定还是一人前去中山国吗?”王方翼给刘玮递上一个包裹。 这两天幽州的军政要事不用他亲自过问,难得清闲。 他准备先去一趟无极甄家庄,将甄宓的事情先确定下来。 之前锦衣卫百户卢剑星就向他单独汇报过,冀州袁绍的儿子袁熙看上了甄宓,也想要来娶甄宓。 他看上的女人,岂能他人觊觎。 刘玮决定先去无极一趟! 接下来,他还会在幽州呆上一段时间主持政事,让幽州走上正轨,并等辽东方面的好消息。 这一场幽州决战,杀了数万异族,却没有触发任何系统提示。 看来没有达到一定数量,或者是没有实现灭族标准。 目前幽州百废待兴,要尽快恢复生产,让百姓安定下来。 因为暖春将至,春耕到来! “嗯!本王这一趟出去,顶多三五天。” “我走之后,镇北将军府之事,元芳来做决断。” 刘玮跟田楷交代道,“幽州各处官员,平等相处,勿要起轻视之心。” “属下谨记!”田楷回应道。 “另外若是有任何人要见我,便说我去巡视各郡县,五日之后才回!” “如是张辽、刘备、赵云三处紧急军情可让通过卢百户传讯于我外,其余事关幽州诸事,元芳与齐周、阎柔两人商议后落实便可,无须再来请示我!” 刘玮又说道! “主公放心,属下非必要,一定不会给主公添麻烦。” “不过现在真有一事,还请主公给点指导意见再走。” 哪知田楷当即就给刘玮请示事情来了。 “元芳请说!” 田楷当即道: “公孙瓒押解到刘州牧这里后,因幽州决战在即,故刘州牧没有时间处置他!” “他现在还有关在范阳大牢之中,请问主公如何处置他?” 刘玮淡淡一笑:“刘州牧向来宽厚仁爱,以德服人。想要他杀了公孙瓒,估计他不忍心下手。” “这次刘州牧要押解叛军首领回京,他有可能会把公孙瓒带上,这一路过去,变数太大。” “公孙瓒昨天敢拥兵自重,不服调遣,图谋夺权,这样的人一旦被放走,就有可能卷土再来;本王不想多一个太不安分的敌人!” “元芳,你懂的!” 田楷先是一愣,旋即明白,吞了口口水:“主公,属下懂了!” “好,王统领,燕大,慕容平,你们那也不要去,就在蓟县好好休整即可。” “本王给你们放假五日,尽情去潇洒吧!” 刘玮又对着王方翼,燕云十八骑、慕容平等人挥手道别,牵过一匹普通的战马。 很快一人一剑一马,消失在苍茫大地上飞扬的尘土中。 除了慕容平外,众人哪里不明白刘玮的意思,当初在洛阳北邙山那一个多月时光,刘玮给他们钱让他去洛阳城中逛窑子放松。 如今大战暂了,也不用他们这么时刻护卫左右,刘玮便让他们适当去放松。 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哪里能一根弦紧绷着呢! “潇洒?” 慕容平愣住了,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老弟,到时候跟哥们走就是了!” 燕大重重拍了拍慕容平肩膀,“听说你小子这一路得了不少钱,到时候大方点啊!” “好啊!好啊!” 慕容平双倍加钱,的确拿了不少,燕大诱导他去高消费。 两人齐齐看向王方翼。 “这几日我打算骑马钓鱼游玩一番,我麾下的弟兄跟你们去,我就算了!”王方翼摇摇头。 “莫非是傅姑娘又来信了,哈哈!” 众人打闹嬉戏一阵,刚要散去,一人旋风般进来: “诸位,主公呢?” 大家一看,正是锦衣卫百户卢剑星,于是王方翼答道:“主公他去巡视郡县去了!” “一人?” “卢兄弟,此事不方便吐露!”尽管面前是锦衣卫,王方翼还是谨慎回答,毕竟刘玮交代过,是任何人! “不对啊!主公说若是辽东战事和赵都尉的情况,要通过卢百户告之于他呢!” 田楷迷惑道,“卢百户怎么不知主公去向?” “我刚刚回来,就没见过主公一面,怎么知道主公去向?”卢剑星也是一头雾水。 “卢百户真不知?” “真不知也!我真有一件紧急要事向他汇报呢!”卢剑星很是焦急,“此事必须与他当面说!” 王方翼认真看了卢剑星一眼,终于说道:“主公他一人,只说去中山国!” “卢百户,你能知道主公去中山国何处吗?” 卢剑星一听,当即一拍大腿: “坏了,主公有危险!”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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