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卢剑星这么激动,大呼刘玮有危险,田楷、王方翼、燕大、慕容平等人大急。 “卢兄弟,到底什么情况,速速到来!” “主公安危,关系到幽州以及河套河西多处大几万将士,甚至无数百姓,绝不可大意不得。” 田楷当即一脸阴沉说道。 刘玮一个人要去中山国,众人都反对,奈何刘玮非常强势,不容许田楷他们反对。 田楷考虑到中山国往南是常山国,那里还有常山太守高览在那里。 高览已经臣服于刘玮。 向东是莫县,那里又有刘玮降伏的另外一员河北名将张郃在此。 万一刘玮遇到什么危险,向东或者向南,刘玮都能随时间调动兵马为其所用。 何况刘玮自身伸手不凡,在战场上一刀秒斩乌桓将领顿蹋,猛将张飞都被他戏耍。 若不是非常强力的敌人,刘玮此去中山国,不会有任何威胁。 可卢剑星却报刘玮危险,怎么不叫田楷额头冒汗。 “你们不记得之前主公也是一人一马去了无极甄家庄,这次肯定也是去那里!” “至于他为什么要乔装,我等不敢妄加揣测。但是甄家庄却已经被冀州的袁绍盯上了。他的次子袁熙,三番五次登门,要娶甄家幼女为妻!” “我们得到确切情报,甄家不答应婚事,袁熙便纠集兵马,准备强行抢人!” 卢剑星简明扼要说道。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王方翼看向田楷:“田主簿,主公交代你主持镇北将军府事,那你便在此坐镇!” “我们侍卫营,应立即放弃休假,赶去保护主公才行。” 燕大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也不用休假了,随时可以进入工组状态!” “俺也一样!”慕容平估计跟在刘玮身边,见过多次张飞的口头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三人说完,就要让卢剑星带路,准备出营动身。 “不可!”田楷怒喝一声,“都给本官站住!” “田主簿,你...你吼我们?”三人一脸诧异。 田楷不过将军府的主簿而已,有什么资格凶他们? “主公刚刚交代过本官,幽州之事,除辽东战事及赵都尉处需向他请示外,其余暂由我决断!” 田楷沉着脸道,“莫非你们置主公之令于不顾。” “这...” 三人本就粗劣武人,哪里能跟文人斗嘴,但他们却认死理,“田主簿,你这是不管主公的安危吗?” “我们作为主公贴身侍卫,即便事后主公要以违令治罪于我们,我们也要去保护主公!” “田主簿,我们劝你别多管闲事。” “谁说我不管主公安危了?” 田楷怒声道,“我不过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原来是这样,呵呵,我们错怪田主簿了!您说,您说!” 三人忙不迭赔罪。 “主公一人去甄家庄,自有他的考虑!而且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如果你们这么明目张胆过去,肯定会坏了主公好事。” “因此,你们挑选数名精锐,乔装跟随在主公附近即可,非必要不用现身。” 田楷一脸沉稳。 “早说嘛!这完全没问题,我与燕统领各带三五人乔装前往即可。”王方翼随即应道。 “卢百户一同前往,我另出一纸调令,你们持其去调动常山国和莫显两处兵马!” 旋即田楷又快速写了一封镇北将军府令,盖上印信。 刘玮出去,自然将镇北将军的印信交给田楷保管了。 “田主簿有心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王方翼三人此刻对田楷如此缜密的安排叹服。 “我也要去保护我的金主爸爸!”慕容平也不甘落后。 “你就安心在蓟县,潇洒快活得了!”燕大断然拒绝。 慕容平纳闷:“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针对你的意思,你一个异族人,再怎么乔装,人家一眼就看出与众不同!” 王方翼说完,转身离去。 ...... “哈哈,你们听说了吗?幽州大捷啊!” “大汉皇子,我们甄家未来的女婿在范阳运筹帷幄,与刘州牧两人联手,数万大军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蓟县城下二十万叛军一日不到就纷纷逃窜!”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大汉皇子英明神武,幽州的叛乱已经平定,胡人仓皇而走。” “幽州已经收复了!” 中山国,无极县,甄家庄内。 一个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手舞足蹈,兴高采烈,那劲比当了皇帝还要兴奋。 他本就经商之人,消息灵通。 幽州战事一结束,他就第一时间知道了情况,迫不及待向家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甄夫人、甄尧、甄宓的四个姐姐一个个也是喜上眉梢。 四个姐姐知道大汉皇子和州牧公子就要从她们姐妹五人之中各挑选一人娶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姐妹如此命好! 可是五分之一的概率啊! 而两个寡嫂羡慕不已。 一个月前,她们的公公甄逸花了十万石粮草,一千万铜钱,为自家女儿谋了一门亲事,说动当今大汉皇子,云中王娶甄家的女儿为妻。 现在大战结束,想必那位皇子也要来提亲完婚,甄家马上就成为皇亲国戚了! 全家都喜气洋洋,唯有甄宓脸上假笑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那位涿郡杨玮与她私定终身,说是要去幽州杀敌,建功立业再回来娶她。 可一个月过去,了无音讯。 他是杀敌立功了呢还是寸功未建,抑或已经战死沙场了? 甄宓这一个月来夜夜睡不着。 现在听到父亲说幽州战事已了,如果杨玮还活着,那他一定会来甄家庄找她! 可父亲又将她们许给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大汉皇子。 一个是心中所爱,一个是身不由己。 甄宓盼望着杨玮悄悄来找她,然后带她去私奔! “宓儿,你在想什么呢?别担心那个袁家二公子!” “袁家势力再大,他们还大得过皇家?” “你们安心在家待着,为父现在就带着厚礼动身去蓟县,让你们当上皇子妃和州牧家儿媳!” 甄逸看到甄宓有些心不在焉,便安慰道。 在他看来,自己五个女儿,最漂亮的这个当然是小女儿甄宓,云中王一定会看上她的。 而那个三番五次上门来要娶甄宓的袁家二公子袁熙,甄逸当然不同意这门亲事。 他虽然经商,但也知道一些朝野派系。 袁绍和云中王刘玮分明就不是能尿在一起。 若是自己女儿嫁了刘玮,又嫁袁绍的儿子,那么甄家就两处不讨好,不如绑定一家。 当然首选是皇子了! 至于之前帮助甄家免遭黑山军打劫的涿郡杨玮,甄逸早已忘却到九霄云外。 “袁家那小子还敢上门来,你们就搬出大汉皇子,让他知难而退,知道了吗?” 甄逸叮嘱一阵,便随着浩浩荡荡车队离开了。 这车队里,可是甄家的藏私,十万石粮草、二千万铜钱,以及无数珍宝。 甄逸知道幽州刚结束战争,百废待兴,这些送去,定是为刘玮雪中送炭。 他前后送的这些,当然也是甄家嫁女的嫁妆了! 毕竟在古代,女子的嫁妆多寡决定着女子未来在婆家的地位。 哪些像现在有些地方,女人索要38.8万高额彩礼,结果陪嫁的是三床被子! 甄逸离开后,甄夫人、甄尧、甄家四个姐姐心怀期待,翘首以盼那美好日子来临。 甄宓却是魂不守舍了一整天。 翌日。 咚咚! 一大清早,有人在甄家门口敲门! 家丁揉着惺忪眼睛打开门,只见眼前是一个身材伟岸,相貌骏伟,英气十足的男子。 只不过,他蓬松的头发,松垮垮的胸甲,洗得发白的长衫,让他看起来,似乎经历了些许风霜! “你...你谁啊,这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男子一抬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在下,涿郡杨玮!”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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