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带着关宁铁骑,王方翼带着侍卫赢,分别追着颜良文丑的残兵,从浓烟中杀出来。 宛如神兵天降! 那些残兵士气本就已经大降, 袁绍远远听得颜良文丑投降,他们两个手下的骑兵又纷纷溃逃过来,而这两将却始终不见人影。 即便不相信颜良两人投降的事实,袁绍也不由得起了疑心。 “主公,敌方已经杀出,我们迎战否?” 朱灵已经将颜良文丑留在芦苇荡外的两千兵马集合过来,加上他自己剩下的五百多骑,共计二千五百骑。 有这么多骑兵在身边,朱灵的胆子很大。 “迎战,将他们给我统统杀之!” 刚才一把大火,让袁绍一下子折损了上千兵马,颜良文丑两人下落不明,袁绍已经气冲斗牛。 现在刘玮的兵马主动出击,袁绍自然要从那里找回场子。 “主公,虽然对方骑兵不多,但您别忘了,刚才射出火箭的兵马,那规模,不下五千之数!” “如果我们跟他们纠缠,损失更大啊!” 许攸此刻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子远,那你是何意?” 袁绍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刘玮在芦苇荡中,埋伏的弓箭手甚是众多,若是朱灵这两千五百骑兵在这里停留,等这些弓箭手上来,岂不是只有挨射的份。 更何况这刚刚大火之后的芦苇当中,根本不便于骑兵通行。 若是继续在此缠斗,搞不好全军覆灭。 这些骑兵和他儿子袁熙以及颜良文丑两将,同样重要。 现在儿子是救不回去,颜良文丑又不见回来,那只能保住这些骑兵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许攸无奈道,“我们先撤出战场,跟刘玮重新回到谈判桌上。” 袁熙要是也换不回来,许攸考虑要改而扶植袁谭或者更小的儿子袁尚去了。 “朱灵,你断后,大军撤退!” 袁绍纵有万般不甘心,只能下令撤退了! 然而,袁绍想撤并不是那么容易撤。 赵云带着关宁铁骑将残兵杀散后,一马当先,竟然朝着袁绍所在的位置杀来。 “袁绍休走!” 赵云一边杀,一边还大声喊道。 朱灵急忙让骑兵上去拦截,可是那里拦得住已经快速奔跑的赵云。 赵云一杆银枪,所到之处,骑兵纷纷落马,刮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而他身后的关宁铁骑,也是仅仅相随,紧跟其后,很快就杀入了朱灵的骑兵之中。m.biqubao.com 被一众骑兵保护的袁绍见状大惊:“此将何人,为何如此勇乎?” “主公,就是这人将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打晕下马,被对方捉了过去!”跑出来的残兵将领急忙汇报到。 什么! 此人一人单挑颜良文丑两人,而且还将两人打落下马,擒了过去! 袁绍如同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当场。 这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如此猛将,不是神,那也是接近神的人了啊! 袁绍已然战意全无,仓皇奔走。 其余一众将校见状,毫不犹豫跟着袁绍后边跑。 朱灵派上去的骑兵,那里抵挡得住战意冲天的赵云等人,还没一会不是被刺落下马,就是撒腿逃跑。 双方在偌大的平原上角逐。 赵云只盯着袁绍的旗帜,咬死不放。 见赵云越追越近,袁绍大慌,急忙匍匐在马背上,免得成为显眼的目标。 “穿绿袍者,就是袁绍也!” 赵云在马上得见,对着身后的关宁铁骑骑兵大喊。 “绿袍者,袁绍也!” 五百关宁铁骑大声回应。 袁绍一听,急忙将身上的绿袍脱掉。 赵云又喊: “长须者,就是袁绍!” 袁绍连忙抽出佩剑,割掉胡须。 “无头者,袁绍也!” 袁绍:? ....... 赵云王方翼将袁绍紧追不舍。 而袁绍的二千五百骑兵,死得死,散得散,只剩下许攸和朱灵,以及一百多骑跟在身边。 袁绍惊恐摸着脑袋问:“我的头还在吗?” “主公,在的,在的!” 许攸和朱灵两人急忙安慰。 就在这时,西南方向突然出现一千骑兵,朝着袁绍这般飞奔而来。 “完了,完了!这难道又是刘玮的伏兵不成?” 袁绍心如死灰,只能原地等死。 然而这队骑兵并没有朝袁绍杀来,而是越过袁绍,朝赵云那边杀去。 赵云王方翼追了这么远,人困马乏,刚好刘玮派来锦衣卫将他们两人召回。 于是两人与这一千骑兵没有交手,便往后撤退。 这一千骑兵追了一里,便退了回来,来到袁绍等人身边。 见此情景,袁绍安心不少,只是不知这一部是哪里的兵马。 这时,一员身材高大的将领从战马上跳下,来到袁绍面前行礼: “州牧大人,常山太守高览救援来迟,还请恕罪。” 袁绍一听,当即眼泪就要出来。 这真是绝处逢生啊! “你就是高太守啊!唉,本官差点误会忠义之人了!”袁绍脱口而出。 许攸却起了疑心:“高太守的常山距这里也有上百里,是如何得知我们兵败的?” 高览当即坦然道:“州牧大人这么多兵马出现在无极,而甄家庄人去楼空,不用说就知道是幽州那边对我们冀州搞的鬼。” “我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知道大人带着兵马往白洋淀方向去,顿觉不妙,当心大人中埋伏,于是集合麾下轻骑一千,飞速赶来。” “没想到一路火急火燎赶路,却还是遇到了大人从白洋淀那边撤退。” “好在来得及时,没有让大人受难。” 听了高览一脸坦然的解释,袁绍呵斥许攸:“子远,高太守一片忠心,你怎么还怀疑他的用心呢?” 许攸哪里不知道袁绍故意让他背锅,他也上前道: “高太守,多多得罪!” “这位想必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许先生吧!失敬失敬!”高览笑着说道,“事出突兀,许先生怀疑我,那也是情理之中。” “幸有高太守到来,我才转危为安!” 袁绍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 合兵一处,往无极方向而来。 那里还有韩猛之前带来的五千步卒驻扎。 还没走多远,东南方向又来出现了一支千人兵马。 “这...这又是哪位来援啊?”袁绍问道。 “走近便知!”高览淡淡说道。 不一会,那支兵马靠近,又是一员相貌堂堂,白面短须将军下马来拜: “莫县张郃,接应州牧大人来迟,还望恕罪!”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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