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现在正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大和尚,传本王命令,全面出兵,直指洛阳!” “本王要让这万里河山,改颜换面!” 终于,刘玮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右手握拳,往桌子上用力一锤,眼神无比坚毅! 姚广孝、荀攸、沈炼、杨廉四人同时也脸色一凛。 “王爷,终于等到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了!” 姚广孝随即浑身激动,嘴巴颤抖,“大军已经准备,随时可以誓师出发!” 不管是不是最佳出兵时机,但是姚广孝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 一年前,定襄善为城外,一身缁衣的“黑衣宰相”姚广孝,双手合十,从雷电交加中缓缓走向了他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主公。 他就是为造反而来! 若是不反,他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作为刘玮手中唯一的红将,他这一年来,受到刘玮无条件信任的同时,也为刘玮出谋划策,攻城灭族,超度胡人,并将河套河西等地经营得井井有条。 “明日一早,军机处将主公要全面出兵的命令,告之所有兵马,同时发动!” 姚广孝当即坐不住了,“杨二郎,速速传讯所有在五原城,都尉以上的军官,五品以上官员,明日一早,来乌梁素海边上的演武场!” “我要为王爷举办一场空前的誓师大会!” “大和尚,你全面开花的计划,本王认同!不过,本王要稍作一些调整!”刘玮看到姚广孝如此激动,微微一笑。 他理解姚广孝的感受,此刻的大和尚,就像舔了一年的女神,终于答应同他开房的哪种从天而降的惊喜! “主公,请讲!” “拿舆图来!”刘玮沉声道。 沈炼和荀攸将一张绘有无数山川河流和城池的舆图拿了过来。 这张图,是刘玮在河套这段时间,结合大汉原有汉地十三州的资料,再与姚广孝、沈炼、荀攸诸人,凭借前世的记忆画出了一个大致。 要做到现在的地图这般精准,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主要的山川河流地貌郡县城池,还是有一个抽象之处,适合进行大战略布局谋划的参考。 “破虏中郎将薛仁贵为左都督,率玄甲军二千、骑兵营五千、陌刀营一千、床弩营三千,辅兵六千,计一万七千人!” “攻克乌鞘岭,夺下武威,占领陇右五郡,随后分两路从大散关和萧关进入关中!” “横野中郎将张文远为右都督,田楷为行军司马,率背嵬军二千,都督赵云、张燕、刘度、李肃各部,从幽州的军都陉、飞狐陉、蒲阴陉进入并州!” “黑水中郎将狄青调往河套,率三万人,攻打雁门关和偏关,与张辽一部里应外合,拿下雁门、太原、上党诸郡,最后陈兵河东,隔河震慑洛阳!” “......” “本王亲率主力大军,沿着秦直道南下,叩关子午岭,黄龙山,进下长安!” “裴元绍等部提前发动,全力抢占潼关!” 刘玮拿着一根竹棍儿,对着舆图,唾沫横飞,指点江山。 四人也是听得心潮澎湃。 “等等,薛将军攻打凉州倒是一场硬战,可为何主公要让张辽将军率幽州的兵马攻打并州,而不是与冀州的伏兵一起迅速占领冀州,然后渡过黄河,进入豫州呢?” 这时,姚广孝提出了疑问。 因为他说的进军路线,是他们军机处反复商定的行军计划! 冀州的伏兵,至少有两万人,加上安置的难民,只要拿下冀州这个粮仓,分分钟可以拉起一支十万大军,再派以一将帅统领,迅速拿下青、徐、兖三州!m.biqubao.com “大和尚,本王造反,是造谁的反啊?” 听到姚广孝的疑问,刘玮淡淡一笑,问道。 “当然是当今朝廷了!”姚广孝脱口而出! “那便是了,本王起兵,要反之人,乃是何进、何皇后以及他们的帮凶,跟其他州的百姓和官员无关!” 刘玮朗声道,“并州董卓和凉州丁原两处,是本王进京的拦路虎!” “只需解决他们,再无后顾之忧了!” “大军进入洛阳,天下传檄而定。” “本王是谁,是大汉皇子!起兵进京,在天下人看来,不过一家人争夺家主之位而已!” “本王当了皇帝,大汉还是大汉,又不改朝换代!” 姚广孝一拍脑袋:“对啊,估计是我太激动,脑子一下子糊涂了!主公的是正解。” 靖难可是他的基操啊! “主公,那我们以什么名义出师呢!” 杨廉问,“总不能说我们杀何进和何皇后,要将少帝赶下马,主公您当皇帝吧!” “杨二郎,这还不简单!” 姚广孝嘿嘿一笑,“外戚干政,太后淫乱,朝廷失德,少帝无能,随便找一个理由!” “军师,这些也太空了一些吧!” “都造反了,还在乎这些?” 姚广孝不以为意说道,“朝廷失德,民不聊生,主公起正义之师!清君侧,靖国难!” 荀攸眼睛一亮:“清君侧,靖国难!军师这个名义非常不错!” “就以此名义,起兵洛阳!”刘玮一锤定音。 现在自己这个情况,和朱迪也差不多! 少帝听何进和何太后的话,要削我的藩,夺我的权,不造反难道等死啊! “沈千户,另外你们在洛阳城的人,调查父皇的死因,进展如何了?” 刘玮忽然对沈炼说道。 荀攸和姚广孝又是一惊。 原来刘玮在楼兰那天晚上,收到刘宏驾崩的急报,就已然猜到了刘宏是非正常死亡。 离开刘宏去幽州的时候,他能吃能喝,对刘玮亲自做的菜赞口不绝。 父子相处的那一刻,让刘玮感受到了父爱。 刘宏虽然常年积疾,但从他那晚的精神状况来看,不可能才过五个月就死了。 怎么说也要等到两年之后啊! 联想到刘玮在幽州打了胜仗,刘虞将幽州牧让出来让刘玮担任。 而刘宏却同意了刘虞上表,还表彰刘玮的功劳升其为车骑将军。 如果说刘玮只拥有塞外之地,对和太后的威胁不算大,可上任幽州牧,结果就不一样了! 何进和何太后不会继续放任刘玮如此强大下去。 可要是对刘玮用兵,刘宏这一关就过不了。 那么,只要刘宏死了,刘辩能提前登基,更能下旨废了刘玮的爵位。 “主公,调查得差不多了,人证物证也收集了不少。” “不过,直接下毒的太监已经死了,无法指证是何太后指使的。” 沈炼回复道。 “何太后毒死了陛下?” 荀攸一脸难以置信。 姚广孝一脸不屑,不过想到刘宏是刘玮的父亲,赶紧变得一副咬牙切齿模样: “陛下要是再不驾崩,主公就要拿下整个河北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丈夫都下得了手!”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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