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祭天地,后斩使者祭大旗! 刘玮拔出横刀,斜指南方,朗声道:“全体将士,目标洛阳!” “清君侧,靖国难!” “诛何后,雪父仇!” 随着刘玮话音一落,闷雷滚滚,如山崩海啸般呼喊声在乌梁素海旁响起,阴山为之震慑。 “杀进洛阳!” 十万将士,万马齐喑。 刘玮下了高台,姚广孝在左,荀攸在右,沈炼、杨廉和王方翼紧随其后。 “狄将军,张刺史,蔡教授,卫曹掾,诸位太守,河套乃本王之根本,现在就拜托诸位了!” 刘玮看着狄青张巡一众留守人员,一脸凝重说道。 “王爷请放心南下,居延海、贺兰山、鸡鸣塞、大阙关等处高墙雄兵,北匈奴人和拓跋鲜卑敢来,定让他们后悔!”张巡拱手道。 狄青也道:“主公,我部兵马一万人已经全部开往雁门关和偏关附近!” “好,狄将军,他日我们在洛阳相会!” 刘玮环视一圈留守文臣武将,翻身上马! 接着姚广孝、荀攸、杨廉、沈炼诸人随行。 王方翼一百侍卫营护在中军,姚广孝所直属三千营又在左右护卫。 最后,十万大军,三万为前锋,四万为中军,三万为后军。 浩浩荡荡,逶迤十里,一路南下。 ...... 檄文一出,天下震惊! 很快,刘玮起兵之事,与檄文一起,传遍了汉地十三州。 而何太后毒杀先帝之事,各地纷传。 荆州刘表、益州刘焉、扬州刘繇、兖州刘岱也纷纷响应。 不过,他们此刻也是精神上给予支持,暂时没出兵的迹象。 与此同时。 洛阳城,大将军府! “反了,反了,刘玮他终于反了!” 袁绍对此兴奋不已,他兴匆匆跑来告诉何进。 何进从使者被杀不久,就知道了刘玮起兵的消息。 “本初,刘玮可是率十万大军从河套南下啊!”何进却高兴不起来。 檄文的内容他当然也知道了,而洛阳市井坊间都在传他两兄妹毒杀先帝刘宏,软禁董太后一事。 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虽然碍于何家现在的权势不敢多言,但他们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 袁绍当然也知道了,不过,作为暗中推手,袁家、司马家、杨家、王家等士族更是想看到越乱越好。 刘玮和何进大战一场,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他们这些文官集团了~! 即便刘玮赢了,这天下不得还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 “大将军,董卓和丁原各领五万精兵,想必此刻已经进入了洛阳地界,豫州、青州、徐州,还有司隶等处也有大量兵马来京拱卫!” “加上大将军你手中有北五营、西园军、禁军。” “他刘玮十万兵马从千里之外的河套过来,上郡和河西有董卓的部下防守,别想轻松进入关中!” “即便他进入关中,还有潼关和函谷关天险!” “十万大军到了洛阳城下,已经成为疲兵一支,哈哈!” 袁绍无比轻松说道。 “刘玮在河西和河套还有兵马啊!”何进还是不放心。 “之前大将军已经升了董丁两人军职,让他们严防死守。” 袁绍不以为然,“他们此番带兵进京兵谏,肯定也是在并州和凉州险要之地重兵防守。” “至于幽州嘛,不是有我在嘛?我在冀州各处重镇布下重兵,而孟津等渡口也是防守得滴水不漏!” “刘玮这回起兵,只会徒劳无功。” “大将军,我们现在要做的,只等董卓和丁原两军一到,便威逼太后下旨,杀了十常侍,解决内患!” “十常侍一除,而京城有十多万大军,正好一并兴师讨伐刘玮!” “一旦平定刘玮,大将军再造大汉的功绩,比肩伊尹,超过霍光,千秋万代传颂啊!” 袁绍一番彩虹屁下来,何进已经飘飘然。 他一个屠夫出生,靠着妹妹受宠幸而步入朝廷。 世人都说他是沾着妹妹的光才有今天,何进自然不服,他需要政绩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只会杀猪! 现在听到袁绍这么一说,早已心神摇曳。 这内忧外患一解决,他何进也是一代名臣了。 “本初,如此这般甚好!” “那等董卓和丁原大军一进洛阳,那便让他们上表,兵谏太后除掉十常侍。” 何进顿时浑身充满了干劲,一副志存高远之状。 这时,有人来报:“大将军,太后现在请您进宫议事!” “大将军,不要去!”袁绍一脸警惕。 “怕什么,太后难道还会杀了我不成?想必是刘玮起兵和四处谣言之事,太后要找我商议对策吧!” 何进毫不在意。 待何进走后不久,一个宦官慌张跑来:“大将军何在?” “刚刚太后传召,大将军进宫了!” 宦官大吃一惊,顿足道:“坏了,大将军有危险!” 袁绍一把抓住宦官,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明白!” “在下是中常侍郭胜身边的亲信,郭常侍与大将军是南阳同乡,他让我来密保大将军,十常侍在宫中设伏,要杀大将军!” 什么! 刚刚蹇硕密谋杀何进不成,现在十常侍又对何进动手了! 想必是十常侍得知了何进调兵来洛阳,兵谏太后除掉十常侍的消息,他们鱼死网破,先下手为强。 “公路、孟德、伍琼、赵累、淳于琼,尔等速速带上亲信,随我赶去保护大将军!” ...... 此时此刻。 河东郡,王屋山,箕关。 连绵不绝的并州铁骑从这里进入河内郡。 董卓骑在赤兔马上,火急火燎。 还有二天时间,就能渡过黄河进入洛阳。 当初董卓初入晋阳,与丁原对峙之时,吕布如天神一般,牛辅手下四大金刚李傕、郭汜、樊稠、张济齐齐上阵,不是对手。 李儒便建议用赤兔马买通吕布,却遭吕布拒绝。 赤兔马便是董卓自己骑着。 董卓身边,是牛辅、李儒、李傕、郭汜、李蒙、王方等文武。 “将军急报,刘玮起兵了!” 一个使者飞速跑来! 果然还是起兵了! “他走哪条路线?” “回禀将军,是河西上郡秦直道!” “那就在我预料之中,速速传令华雄、张济、樊稠三将,收拢兵马,撤离两郡,不要与他正面冲突!”董卓淡定道。 “可是徐荣将军和段煨将军急报,定襄郡和雁门郡同时遭受了刘玮的兵马攻击!” 什么?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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